起身离开的时候,紫月痕眸色微深地看着风清持,缓缓开口,“上次的事情,我代月然向你道歉!”
风清持自然明白对方指的是当时在街上的那件事情,扬唇笑了笑,姿态清然随和地回答:“紫皇言重了!”
紫月痕也笑了笑,温温润润的精致五官像是被柔和的水墨晕染了一般美好斐然,“既然如此那我和蓝钰就回去了!”
风清持颔首,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眸中神色有些担忧,白皙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桌子。阿痕和蓝钰好像……确实是形影不离呢!想起坊间关于他们的传闻,眉微微一蹙,眼中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皇宫。
风凌依着了一身淡白色的衣裙,神色温和而又淡然地伏案作画,画笔勾折撇捺之间,一幅带着几分深沉辽远蕴意的山水墨画便悄然出现在素白的宣纸之上。
“凌!”搁下画笔,轻轻地掷出一个字。
随即,一个墨色的身影便出现在风凌依面前,恭敬地道:“小姐。”
“是不是有了云依的下落?”看了一眼墨衣男子,漫不经心地问。凌是母亲给她安排的暗卫,一直隐在暗处。
凌冷冽地眉梢微微一皱,“还没有四小姐的下落,不过属下上次倒是看见了四小姐的丫鬟菱花,她在帝京四处打探有没有姓梓的人家,但是当属下跟踪她的时候,却被人刻意引开了。”
姓梓?!
风凌依温和的眉缓缓皱起,帝京中根本就没有姓梓的人家,除了……与之谐音的皇室!
想到这里,眼中划过了然。
紫皇陛下前些时日曾去了安阳城,云依打探的人应该就是他吧!只是,云依为什么会打探紫皇陛下的下落?!
想到某种可能,眉梢皱地更深了,抿了抿唇,脸色之上看不出是何种表情。
“直接从时蓼开始着手去查云依的下落。”风凌依定定地说道。她敢肯定,时蓼肯定知道云依的下落,更甚至于云依就是藏在了他的地方。
“是。”说完之后,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将书案之上笔墨已经晾干的墨画收好,转身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的风镜,风凌依温和的眸色缓缓加深,就像是笔锋之下的墨水在清澈的水中点点渲染开来。
月上阁。
三楼最西边的雅间。
风清持一身墨蓝色的锦衣,墨发仅用一根木簪颇为随意地束起,露出一张白皙而又精致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容颜,清越的眸子浅然地看着面前旋转的杯盖,一手撑着左额,当杯盖差不多停下来的时候再次用手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
“叩叩!”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直接进来!”风清持像是知道来人是谁,语气随意地说道。
下一刻,门被推开,白未檀步履优雅地走了进来,手中还牵着一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童,看着坐在桌前百无聊赖的风清持,眸中的清凉之色褪去不少,淡淡地唤了一声,“子染。”
“未檀。”风清持对着白未檀笑了笑,目光很快就移到白琦溪的身上,声音敛去了往日的清冷,带着几分随和地打招呼,“琦溪,你还记得我么?”
白琦溪倒也不怕生,“咯咯”一笑,歪着脑袋细想了一下才点点头,缓慢地说道:“漂亮姐姐!”
风清持:“……”起身走到白琦溪的面前,然后蹲下,“琦溪,我是你姑姑,不是姐姐!”
“姐姐,好看!”白琦溪依旧笑得很灿烂。
风清持仰头看着白未檀,声音和表情中都有着丝毫不加掩饰地郁闷,“我是她姑姑!”
白未檀勾唇淡淡地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倒是极难见到你这幅模样!”眼眸之中还有些感慨,成为摄政王之后,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子染这种孩子气的情绪了!
“我都被琦溪生生折了一个辈分!”风清持心中有些郁闷。
将风清持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白未檀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现在看上去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子染现在这具身体,也就十六七岁。
风清持无言了片刻。
从衣袖中取出一块藏粉色的玉珏,替白琦溪系在腰间,末了,还打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琦溪,快谢谢姑姑!”白未檀轻轻地拍了拍白琦溪的小脑袋,道。
白琦溪新奇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腰间的玉珏之上,“谢谢姑姑!”眼睛都没有移开,软糯糯地说道,终究还是按照白未檀所教的喊了对方姑姑。
风清持扬了扬唇角,温声问道:“琦溪喜欢么?”
“喜欢。”声音很甜,很软,带着婴儿肥的小手一直握着那枚玉珏,爱不释手。
“对了,你找我来什么事?”风清持站起身子看向白未檀。
将白琦溪安置在一旁的小榻之上,和风清持二人在桌前坐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玉轻尘今天来了白府。”
风清持挑了挑眉头,“和我有关?”
白未檀点点头,“玉轻尘今天拿着那枚玉佩来白府询问你的下落。”
“哦!”尾音稍稍上扬了几分,清越的眼眸饶有趣味,抬抬眼看着白未檀,“她找我什么事?”
“没说,只是说作为你骑走她马的酬谢,至少你应该见她一面!”白未檀如云烟琉璃般的眼眸望着风清持,缓缓说道。
摸了摸光滑的下颚,风清持笑地有几分不怀好意,“你说她会不会是看上我了?”毕竟那日她可是男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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