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
宫门宏伟庄严,巍峨庄重,顶上精雕细琢地刻了一朵玉兰花的形状,从中间对半而开,分别绘在两扇门的中央。
玉兰花是东海渝国的国花,不难猜出,这是东海渝初国在焱凤的行宫。
铮铮琴音渐起,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动听,伴着舒缓的微风,在偌大一个行宫中流散,琴音纯净清澈,弹琴人的技艺亦是高超,登峰造极,徐徐听来,就像只置身与清晨幽静的森林山涧一般,溪水潺潺,清风袅袅,偶尔有鸟鸣的声音,反而更衬山涧清幽宁静。
“小姐。”脚步声伴随着一声低唤,琴音戛然而止。
坐在水榭之上的女子着一身流云紫衣,容貌很精美,肤色如雪,如裁地柳叶眉,漂亮的丹凤眼温柔如水,睫毛长而卷翘,唇线划出一个好看而又柔和的弧度,就连唇色,都是极为温柔的,总之,是一个全身上下都是温柔至极的美人。
这种温柔,与风凌依和叶疏影都不尽不同,风凌依是那种看上去平易近人,骨子里带着骄傲与执拗的,叶疏影是那种贤惠大方,为人处世的平和,而这人,则是一种温柔的熏陶。
“姐姐还没有到么?”紫衣女子轻启唇,声音都是温柔如春风,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矫揉造作,反而觉得这人本就该如此。
侍女摇摇头,“大小姐可能要明日才到,不过溯雪回来了?”
紫衣女子顿了一下,眸现诧异,似是不解,“溯雪不是从来不离姐姐?”
“是白府的人送来的,并且附言多谢!”侍女在一旁解释道。就在刚才一位黑衣男子将溯雪送至行宫,没有任何详谈,对方只说自己是白府的人,并表明感谢之意。
紫衣女子显然也是个聪明的,听这话便也猜出了个大概,淡淡地吩咐,“将溯雪安置好,一切等姐姐回来再说!”
温柔的眸底却是出现好奇之色,姐姐居然会将溯雪借给别人,还真是……天大的稀奇!
行云止水。
梨花树下的风清持着一身蓝色锦衣,垂首安静地坐在木椅之上,清晨的曦光镀了她一身,映照在那一张精致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惊艳面容,只是那双幽深如墨的眸子,此刻正怔怔地看着远方,连睫毛都未曾敛动一下。
湖蓝站在远处的小路看了许久,“小姐,小姐。”连喊了两声,都不见树下的那人有半点反应。
“小姐!”上前几步,连声音都稍稍拔高了几分。
风清持回过神,将即将从手中脱落出去的书卷随意地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望着湖蓝,眸色淡淡地问:“怎么了?”
“小姐,你这两天怎么了?”湖蓝神色担忧地看着风清持。从前天街上回来之后小姐就一直不对劲,不管做什么事都很容易出神,甚至周身那种凄哀的气息浓郁到她都可以明显察觉。
风清持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勾唇淡淡地笑了笑,安慰道:“我没事。”
湖蓝明显不相信,不过风清持既然不说她也没有继续问,只是将手中的汤放在桌子上,“小姐,这是银耳鸡汤,我熬了很久的,你喝一点吧!”
风清持眉梢微扬,诡异地看了一眼瓷盅,问:“你没放黄莲?”
湖蓝:“……”脸上是个大写的囧!
“小姐,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仰着小脸道,一脸无奈。况且她不就是干了一次坏事正被小姐逮住了么?
风清持抬眸看了一眼东方的万丈霞光,轻舒一口气,接过湖蓝递过来的瓷碗,一勺一勺地慢慢吃着。
“湖蓝,如果这样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怎么办?”放下瓷碗,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身体微微后倾,目光清和却又复杂地看着空中纷纷扬扬的梨花,墨黑色的靴子也在空中晃了几下。
湖蓝愣了一下,“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风清持摇摇头,漫不经心,“我只是随口问问。”
“小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小姐身边的。”湖蓝认真地看着风清持,坚定地说道。
“呵呵……”风清持清淡地笑了笑,声音很平和,连眼中的清凉之意都消散不少,看着湖蓝,勾唇一笑,淡道:“湖蓝,谢谢你!”
说完便已经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湖蓝被风清持刚才的笑容恍地失神,怔愣在原地许久,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了风清持的身影,连带着不见的,还有刚才被放在石桌上的书卷。
离开之后,风清持直接去了莯流的房间,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莯流正靠在枕头上聚精会神地看书,连有人进来都尤不自知。
知道脚步声愈来愈近,莯流才缓缓抬头,看见来人是风清持眼神微不可见地亮了一下,“阁主。”
“你的伤怎么样?”
将书卷放在一旁,“好多了。”
“换药吧!”风清持倒是很熟练地从一旁的柜子上取过医药箱,站在床边掀眸看着莯流。
换药风清持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将最后一个绷带缠好,风清持再次打了一个蝴蝶结,挑着眉梢问:“好不好看?”
莯流微微一笑,眸光带暖,一启唇,“好看。”微煦的夕阳透过半开的墨色轩窗错落在莯流略显白皙的容颜之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暖光,使得莯流素来清冷俊朗的面容都回暖了几分。
皇宫。
安然殿。
因为紫月然这段时日一直处于禁足期间,风凌依每天早上便都会过来陪她一起用早膳,顺便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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