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杰也看到了,这张纸上,布满了黄柄山的名字,一个大大的恨,恨得令人心痛。
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这该有多恨这个人啊!
仇书亭写到最后一笔,连纸都划破了。
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心里的想法?既然对黄柄山如此恨之入骨,他为什么又不敢去面对?
顾秋把纸晃了晃,“仇镇长,怎么样?”
仇书亭脸色苍白,大汗不止。酒意早已经被吓得无影无踪。可他还是不愿意面对,恨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秋非常明白他的心思,他还在侥幸,顾秋就索性吓他一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恨黄柄山,但是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如果这张纸落到黄柄山手里,你觉得会怎么样?”
仇书亭很气愤,“卑鄙!真不知道从彤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小人。”
仇书亭当了黄柄山的秘书多年,他的字迹黄柄山哪能不熟悉?只要黄柄山看到这张纸,就算他现在不说,过目前这风声一过,他仇书亭就死定了。
以黄柄山的为人,他才不会问你为什么,反正你恨我,我就容不下你。
顾秋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维护他的面子。为了不让严淑芳的这件事传扬出去,仇书亭可是绞尽脑汁。
顾秋笑了下,“你现在还有心思关注我和从彤的事?还是考虑考虑一下自己吧!”
仇书亭吼了起来,“你们要寻死,别拉上我。我还有家庭,还有未来。你们斗不过他的,他有省里的靠山。这还需要我说吗?”
顾秋看他如此顽固,便神色一凛,“仇书亭,我念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才找上你。没想到你如此贪生怕死。男人立于世,生死又何妨?真要让你死,你苟且偷生有什么意义?”
“你是黄柄山多年的秘书,他做的那些事,你一清二楚。既然你自己都这么恨他,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王为杰在旁边不作声,顾秋继续骂人,“我们找你,的确是迫不得已。这跟从彤没什么关系,我顾秋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黄柄山闹得人神共愤,也只有你们这种人,才甘心当他的走狗。”
仇书亭不说话了,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表情有些痛苦。
虽然他很想报仇,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因此,他要想这个家庭完整,他就必须忍,忍到哪一天?他自己也不知道。
顾秋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绝意如此,我也不想勉强你。”
仇书亭站起来,看了看王为杰,又看了看顾秋。
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就这样让他走了?”
王为杰有些担心,如果他把这些事捅出去,王为杰就不安全了。现在的黄柄山,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
顾秋点了支烟,“那我们能怎么办?刑讯必供?”
屋子里静下来,没有一点声音。
两个人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谁也不说话。
这种时刻,是最令人心情不安的。
仇书亭到底会怎么决定?想想这人,他就气愤。要不是为了顾全他的面子,自己早就把他的事情说出来了。
可一想到严淑芳那表情,真要拿一个女人的伤,来激怒仇书亭吗?顾秋有自己的原则,不在女人和小孩身上做文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否则他与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有什么区别?
墙上的钟,达达达地响着。
王为杰道:“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顾秋站起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而为吧!”
他当然也在担心,王为杰能不能顶得住。现在王为杰的身份,很可能随着仇书亭的摇摆而暴露。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两人同时一愣,相视一眼。
王为杰走过去开门,仇书亭一脸没落出现在门口。
“我想跟你们谈谈!”
顾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仇书亭的确变得十分颓废。两目无神。王为杰道:“进来吧!”
他在沙发上坐下,“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顾秋记得,他并不抽烟,还是给了他一支。仇书亭在点烟的时候,双手颤抖不止。
抽了几口,他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想明白了,说吧,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两人再次相望,王为杰理会顾秋的意思,立刻做了准备,轻轻按下某个按钮。
顾秋道:“不是我们要你干什么,而是你自己觉得应该干什么?站在良心,正义,公平的原则上,你认为要干什么?”
仇书亭冷笑了下,“别谈什么良心,正义,公平,这些东西早不在了。说吧,只要不影响我的家人,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顾秋道:“那好吧,我们需要黄柄山受贿的证据,还有,他的资产都去了哪?为什么在他和家人的账户上,根本就查不到任何资产?”
仇书亭苦笑道:“你们太小看他了,他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早就料到会有那么一天,因此他根本不会把钱存进自己的户头里。”
“那他把钱存哪?”
“他会找一个自己了解的人,利用他们的身份证,去银行一个保险柜,而保险柜的一切密码资料,当然只有他知道。每当有人送他钱,达到一定数目的时候,他就会换成外汇,或者购买黄金,玉器等贵重物品。现在这些东西,应该就在那些银行的保险箱里。”
顾秋和王为杰头冒大汗,原来如此,黄柄山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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