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看着公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道:“是不是你没待够?”
公然见丈夫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就知道他急着回去的原因不是私事,公事她不太关心,就说:“是呀,本来想给大姐和大姐夫拍张照片,从我那年拍大鸟遇到他们起,每年都给他们拍照,大概都是冬天,结果今年没来得及。”
听她提到大鸟,薛家良便握住她的手,说道:“等不忙了再回来给他们补上。”
公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时,公然的电话响了,她怔了一下,除去家人和杂志社,她的电话不多,有时一天也接不到一个。
她掏出电话,一看是陌生号码,刚想按“拒绝”,薛家良说:“这个日子接吧。”
公然就接听了电话,哪知,却传来阳阳稚嫩的声音:“干妈,我是阳阳。”
公然笑着看了薛家良一眼,说道:“阳阳?阳阳,你好吗?”
“我很好,我现在跟爸爸在老家,过两天我们要去看妈妈,然后就回去了,等我回去再去看你。”
公然说:“好啊,我等你回来,你在老家要少吃肉,多吃菜,不要吃太咸,我可不希望过个年你变成一个小胖猪。”
“呵呵,好,知道了。”
“要坚持每天写作业,你做到了吗?”
“今天还没写呢,我准备晚上写,早上我们起得很早。”
“好。”
“干妈,我给你打电话想告诉你,别太想我,过两天我就回家看你。”
“好——”公然的声音有些哑,眼睛有些酸痛,她极力眨巴着。
薛家良从公然手里接过电话,对着电话说道:“小兔崽子,咱们家就你干妈想你吗?”
阳阳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我不知道你跟干妈在一起,想单独给你打电话。”
“哦,这还差不多,你想跟我说什么?”
“一样,就是别太想我,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嗯,好。安心跟你爸玩吧,我们等着你。”
“好的,干爹干妈再见。”
“再见。”
薛家良刚挂了电话,刘三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眼,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张钊,就笑着说:“是阳阳。”
薛家良说:“这个小东西,还挺有心。”
刘三接通了电话,说道:“喂,哪位?”
“刘三叔叔,我是阳阳,我在用爸爸的电话给你打。”
“哦,叔叔知道,你玩得开心吗?”
阳阳怔了一下,低声说道:“还行,不太开心。”
“为什么?”
“我……想……你们了……”
刘三说:“你要乖,听爸爸的安排,我等着你回来给我讲爸爸老家的事情呢。”
“好,回去我告诉你。”
“挂了吧,叔叔开车呢。”
“哦,那好,再……见。”
阳阳一听刘三说在开车,就连忙挂了电话,以至于最后这话都没说完。
坐在前面的方洋说:“阳阳真聪明,说话时咬字清晰,层次分明,逻辑性很强。”
薛家良看了公然一眼,说道:“是他干妈教得好。”
公然没有反驳他,而是用大眼睛看着他。
这是公然惯用的目光,每当她不想反驳他的时候,就用这种目光看着他,让他自己心虚,达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果然,薛家良不攻自破,他又改口说道:“当然,最初是我和三儿教育得好。”
听到这话,秘书方洋偷偷笑了。
回到市里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薛家良和方洋在单位下了车,他跟公然说:“我晚会回去,你一个人在家看会晚会。”
至此,公然知道他回来的确有事。
薛家良是被侯明打电话叫回来的。
侯明在干休所,跟老干部座谈了一会,就接到安康的电话,安康告诉他,他听说省里正在研究人事,问侯明听到消息没有。
侯明说:“你老兄守着省领导,又是省委常委,什么消息你听不到?”
安康说:“这次不比平常,我不但没听到,还不能打听。”
侯明明白安康给他打电话的意思了,无非就是想通过薛家良知道一些内幕,因为新的省委书记到任,肯定会动人事的,但侯明想不应该这么快,岳红旗可能连干部还认不全呢?
安康说:“他认不全没关系,他只需要调整就行了,你侧面问问家良,据我所知,他们几位书记已经开了两三次碰头会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据说又在开。”
频繁地召开书记碰头会,又是在两会前,那么,研究的内容极有可能就是人事问题。
虽然各级组织都反复强调,干部之间,禁止打探、传播小道消息,但这种行为在一定的圈子和范围内,从来没有被杜绝过,虽然安康贵为省会城市市委书记、省委常委,但有些外围的消息未必有人跟他说。
侯明说:“我问问家良,我感觉他也未必知道,老首长不是什么话都跟他说。”
安康笑了,说道:“终归是比咱们亲近。”
就这样,侯明给薛家良打电话,让他完事后早点回来。
薛家良知道侯明有事,就加快了包饺子的进度,在平水县电视台记者的镜头下,把该做的都做了一遍,跟孩子们游戏、观看表演节目,教孩子包饺子,煮饺子,终于,在他吃了一个饺子后,不得不提前结束慰问活动,赶回市里。
薛家良直接去了侯明办公室。
侯明正在打电话,见他进来了,向他打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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