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队长看了看表,他拿起电话,说道:“韩队长,我是汪军,口袋收了吗?”
对方的话传了出来:“干净利落,前后用时不到五分钟,我们正在押解疑犯前往指定地点。”
汪队长说:“防止邢四打电话询问。”
“你放心,我们有准备,不会走漏任何消息。”
放下电话,汪队长说:“应该不是接货方走漏消息,他们口袋收得很完美,并且也有应对措施。”
周千忽然意识到什么,抓起电话问道:“交易完成后,他们的人都回来了吗?”
“报告局长,一个不差。”
周千放下电话说:“应该没有意外情况发生。”
汪队长和李队长同时看了看手表,同时问薛家良:“下一步怎么办?”
薛家良咬咬牙,说:“按计划执行。”
“是!”两个人分头去下命令。
周千也拿起电话发布着指令。
薛家良看了看,离抓捕行动只有半小时时间了。按照婚礼进程,抓捕行动定在新人给长辈上拜这个节点上,这个节点的好处就是所有的骨干分子都坐在亲属桌上等着给新人上拜礼。
他给邢伟岩发去一条信息:你提前离开,去找邢有信,以防他外逃。
邢伟岩接到薛家良的指令后,走到一身正装的邢涛跟前,说道:“老爷子不来了吗?”
邢涛说:“他想来,是我们不让他来了,让他在家等着,等典完礼,让新人回家给他上拜。”
邢伟岩说:“就他一个人在家吗?”
“只能他一方人在家,所有的人都来这里了。”
邢伟岩掏出一个红包,说:“这是我的那份上拜礼,你一会带我交给新人,我去陪陪老爷子。”
邢涛说:“也好,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要不他不给你开门。”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邢涛说:“您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到这里了,家里就他一个人,我们来时已经嘱咐过他了,谁来都不给开门。”
邢伟岩心里就是一咯噔,原来他们是有准备的,也可能他们对付的不是警方,而是平时那些结怨的仇家。
由于邢涛给邢有信打过电话,当邢伟岩开着车驶入一个深宅大院的前面时,他按了一声喇叭,将头探出来,对着前方一排的摄像头挥挥手,立刻,大门被两个人打开了,邢伟岩驶了进来。
他直接来到正院,将车停在二道门外,再次按动了门铃,抬头看着门楣上的探头。门自动开启,他这才进来。
他进来后就大声喊道:“您在哪间屋子呢?”
邢有信从中堂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身紫色的唐装,头发染得黢黑,红光满面,恰恰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邢有信说:“还是你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啊,想着过来陪陪我,那几个混蛋,都去看热闹去了,谁也没想我一个人在家孤独。”
邢伟岩说:“关键是集团的人我认识的不多了,就几个熟面孔,我跟他们没得聊,知道您一人在家,就想找您坐会,其实,您应该去现场看看,场面很大,很热闹。”
“都是我一手操办的,能不热闹?”
邢伟岩感觉邢有信对这个婚礼的确下本钱了,如果按照民间传言属实的话,这个孙子应该是他的小儿子。但坊间传言往往是不可信的,真是不是外人谁也不知道。
邢有信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尝尝,好茶。”
邢伟岩说:“我可没您这功夫,空腹品茶。”
邢有信说:“你没吃饭还来陪我,典完礼就该开席了,家里人都去酒店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吃的。”
邢伟岩说:“我不饿,但喝茶还是不敢。”
邢有信长出了一口气。
邢伟岩说:“这件事办完,家里再有事就用不着你操办了。”
“是啊,老二那个样子,你说我不牵头操办谁牵头操办,只着他那两位叔叔,不说他们愿不愿意,他们可能都没这个时间,各忙各的。”
邢伟岩说:“是啊,我看老四就没在。”
“他呀,我听说他昨天下午就没在,这不怪他,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他就是在场,也什么都干不了,挑刺行,搞不好又得跟老二杠上,不在合适。”
邢伟岩也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孙子都娶媳妇了。”
邢有信说:“是啊,我都七十二岁了,你也四十六了,当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镇政府的通讯员。”
“是啊,如果不是您的提携和帮助,我恐怕就是做梦都梦不到我能当县长,想想这一路走来,多亏了您啊——”
邢伟岩说得很由衷,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由衷。
邢有信说:“你还算有良心,也帮了我不少,我刚才坐在这太师椅上还在想,想我这一辈子,辛辛苦苦、呕心沥血建了这么大的家业和事业,居然没有喜悦,倒满是心酸,不怕你笑话,你进来的时候,我刚刚擦去眼泪……”
邢伟岩说:“我理解,风霜雨雪,磕磕绊绊,才铸就成今天的大成,我现在感觉这个大成起的好,反过来就是‘成大’啊!”
邢有信抬起袖口,抹了一下眼睛,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江山易得不易守啊!如果儿孙争气,兴许我闭眼之前看不到败家,如果儿孙不争气,我有可能亲眼看着大成毁在我手里……”
邢伟岩在心里冷笑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大成即将成为历史,你也是最后的辉煌。
可是他嘴上却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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