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岑子陌是后天黑化,岑琮那才是先天畸形。
岑子陌做事从来不讲后果,“人若犯我,我弄死你、你全家、包括你家的狗”是他的行为准则,而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黑白两道家主们私底下不是没有骂他煞气太重,赶尽杀绝的……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忘了岑琮掌权的时候了。
希尔少主好歹还知道自己在做坏事,自己不是个好人,希尔家主则完全没有那个自觉——
岑琮的经典语录之一:“我活下来是远远不够的,其他人还必须都要去死”。
所以这位在十年前日天日地的大佬出手便是雷霆,他视国界、主权、政府为无物,直接派出希尔家的大半势力封锁了从爱尔兰到大西洋的全部领空和河道。
在真正不讲理又不要脸的强权面前,固执又喜欢反抗的爱尔兰识相地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扶桑被灭国的前例还历历在目。
岑琮甚至还特意派人把拉美尔家的老家主“请”到了自己的直升飞机上,一脸和善地告诉他,如果你的孙子孙女想要趁火打劫搞事情,老子就免费送你一场海葬,省的你隔两年又要去祸害人家的教堂。
我们姓希尔的说到做到,从来不开玩笑。
被当成人质的老家主只能坐在“恶魔”的身边默默祈祷,希望这次希尔家少主少夫人出事,可千万别是他家的某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活腻歪了。
岑琮哼笑一声,威吓力不减当年,吓的拉美尔家的老家主差点撞开舱门跳下去。
不过已经过了“知天命”年纪的希尔家主心里却暗暗叫苦——
媳妇儿说了,等熊外甥过了三十岁那道坎,后面就是一路顺畅,遇难成祥。
他应该没那么容易把自己搞死。
哎呀,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这么不省心,听说他和小幺那孩子一起失踪,吓得舅舅我差点心梗。
现在做舅舅的还得替他瞒着天朝那边的亲家,他都多少年没撒谎(?)了,欺骗人家老爷子良心(?)都跟着隐隐作痛!
不行,等他俩结婚,我就马上退位,带着阿宁周游世界去,希尔家这个烂摊子可赶紧扔给熊外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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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林窈放下“如果你死了,我就抱着你的尸体跳进大西洋!”这句狠话之后,岑子陌终于老实下来,不再琢磨着怎么“为爱牺牲”这种狗屁倒灶的矫情事儿。
没办法,他们岑家人就这样,能“为爱而死”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追求,也是他们心目中最好的结局。
而林窈看着冷冷清清、飘飘渺渺的,一旦动情,就会死抓着人不松手,管你是去天堂还是地狱,你特么要么跟我想办法一起活下去,要么咱俩就一起去死,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上穷碧落下黄泉,不外如是。
虽然岑子陌自己不畏惧死亡,反而期待一个符合美学的落幕,但是他却舍不得让林窈在这么美好的年华里又一次体会到生命流失的痛苦和恐慌。
所以他决定用自己的经验和所学带着窈窈支撑到救援人员的到来。
岑子陌虽然是学艺术出身,但是少年时期在欧洲采风还是积累下了不少野外求生的经验的。
他好一番赌咒发誓才要到林窈那把匕首的暂时使用权,然后跪在甲板的边缘想要切割木条扎成旗杆,结果一个用力,差点又掉下水。
林窈很有耐心地听完了这个“业余三流冒险家”的神奇构想,然后表示这块甲板本来就不够大,你再切下来几块,是嫌咱们现在沉的不够快么?
岑子陌抖开林窈昨晚脱下的红色礼服,皱眉道:“要不我们把这条裙子披在头顶上?总该方便救援机看到我们啊!”
经过风干以及晾晒,昨天他俩脱下来的衣服基本都已经晾干了,虽然有不可避免的褶皱,但是好歹可以穿上御寒。
除了林窈这条礼服,因为层层叠叠的布料导致里面还没有干透,拧不出水却带着一股海底的湿冷,所以林窈就披着岑子陌的大衣,岑子陌则穿着衬衫。
林窈沉吟了一下,问道:“你要做多长的旗杆?”
岑子陌太了解林窈了,一听到这话,他就知道林窈有了主意,笑道:“窈窈你有办法?”
林窈微微一笑,然后一翻手腕,干脆利落地把裙子蒙在了岑子陌的头上,岑子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要挣扎,就被林窈一巴掌拍在天灵盖上,差点灵魂出窍:“乖,我在脱衣服,你别看。”
“脱,脱衣服?”可怜的岑少主说话都结巴起来。
“是啊。”隔着一条繁复的礼服,林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朦胧冷淡:“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这套内衣上面有几圈钢丝。”
岑子陌:“……”
上个世纪的女人都这么凶残么?
出门自带真·凶器qaq?
岑子陌在黑暗中听了几分钟令人浮想联翩、口干舌燥的窸窸窣窣声,终于,眼前传来光明。
林窈浑身上下除了底裤就只剩下一条垂到小腿的黑色羊绒大衣了,偏偏她还不肯系扣子,只是用腰带拦腰打上了一个张扬的蝴蝶结,大喇喇地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
明明是一副暧昧轻佻的装束,林窈手里却在把玩着足以勒断喉管的钢丝,她低垂着眼,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样安静地栖息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有些漫不经心的冷艳笑容,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磊落的性感。
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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