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这一剑,又何尝不是呢?!
大地已经不再陆沉,道场深处的灵山矗壁已经停止摇晃,那一道一猴,没有流露出太大的反应,但心中皆是一片唏嘘。
千年守望,这是最接近踏出灵山“牢笼”的一次。
那张道袍古卷上的星芒点点迹象,也终于是消散,一切,归于平静。
黄忘忧却是不再平静。
他知道,他替子报仇之念,已经再难实现,甚至他知道,方才那一剑,已经隐隐超越了他的巅峰战力,毕竟这一剑,已经在某种意义上,透支了这柄仙兵的力量……
可仍是杀不了此子!
到了这种时候,若说还是不起好奇心,对这个许青穹的背景来历起好奇心,显然也是不现实。
黄忘忧遥遥一望,看着这张已经是中年模样的脸,语气态度,已经不再是此前那般居高临下,自信满满。
“许青穹,我古儿死在你手上,不冤!”
黄忘忧沉声开口,所谓的不冤,当然是指实力层面,无关其它。
许云没有开口,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太多气力开口,能撑着气息踏空而立,更多层面是拼着意志,因为这种时候,他万万不能出现松懈。
变数仍在,孙妙等人,似乎更偏向这位剑修,而非他许青穹,一旦有丝毫支撑不住的迹象被捕捉,后果不堪设想。
甚至黄忘忧此刻,气息乃至仙兵力量,仍是有很大的威胁,而他许青穹,在跨小境迎战此人,被迫出天命一剑之后,已经是真正的强弩之末。
心理战也好,博弈也好,类似空城计的形势也好,他许青穹当然明白,此刻最好的对策,只能是不变应万变。
可饶是如此,当他看到黄忘忧的眼神起变之后,他知道,这一次,静观其变,已经起不到太大作用。
这位剑修,显然是个狠角色。
若非如此,他这如今修为爆发出的至高战力一剑,必然是会起到震慑作用,可此人眼神闪烁间,杀心未死,且此人虽说也是强弩之末,可这柄仙兵,却是力量犹在。
若是他此刻还有老剑条相伴,还有底气,退一步来说,若是裴崛或是崔东山在旁,他也仍是赢得喘息时间,可现在说这些都是晚了。
假如他许青穹不是许青穹,此刻只有两条路可行,要么是说出他的秘密,以大机缘换得对方息战的筹码,要么就是真正的赴死!
他身为天帝,对于力量的判断,当然不是一般修士可以相提并论,正因为如此,他深深明白,黄忘忧手中这柄仙兵,再斩一剑,他必然陨落,没有任何侥幸。
心绪起伏间,蓦地,他的目光游移,最终锁定仙祗道场深处那片若隐若现的山脉。
伏天一剑与忘忧一剑对轰的短暂间隙内,这片仙祗道场发生的异动,当然没有逃过他的神识捕捉,只不过那时候大战正酣,他并没有多想。
可现在,心念电闪间,他知道自己只有这条路可行了。
按道理说,方才的法则剑意爆发,哪怕是这片仙祗道场都出现陆沉迹象,不例外的话,那片山脉,也应该如此,可神识扫荡中,只有颤动,不见陆沉,换句话说,深处那片区域,必然有不同之处。
心一决,许云轻呵一声,沉声说道:“听闻阁下飞升之前,曾是君侯?”
黄忘忧眼中杀机不减,忽闻许云这般说辞,不知何意,只是点点头,手中长剑在蓄势,显然,仙兵力量还可出,他仍有信心斩杀这个令他讶然不已的凡间修真者。
许云笑道:“君侯血脉就死不得?你不惜跨洞天前来杀我,却没有问过你儿子为何而死…剑修之境,在于心诚,你心不诚!今日若你杀不了我许青穹,一旦我恢复元气,便是你的死期!”
这话一落,黄忘忧目光一滞,面色却是朗然不少。
很显然,他之所以没有着急出剑,正是因为观察,现在听许云这么一说,无形中,等同于告诉他黄忘忧,此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此剑修当然猜不到许云接下来的打算,毕竟说到底,他这柄空荒星名器仙兵的忘忧剑,此刻仍是他的凭仗,而对面这杀子仇人,却是再无依靠……
“许青穹,休想乱我心思,剑修又如何,你既然知道我为了杀你,不惜跨洞天而来,就凭你这狺狺几句,就能断了我杀你之心?!”
此刻,这话一落,孙妙白离等人已经散去防御气壁,这时候才算是面容缓和不少,在这些人眼中,虽说许青穹令他等惊艳震怖,可一开始的偏向,终究是正确的,这就足够了。
“许青穹,若是你能说出这身修为,是如何而来,兴许我可留你全尸,不毁你之神魂。”
黄忘忧再道,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态,再甚几分。
孙妙白离等人也全是竖耳,显然,这种好奇心,并非只有黄忘忧有。
道道目光落在许云身上,此刻的他,仍是中年模样,可这又如何,天帝本尊,岂会因模样而变。
黄忘忧这般问话,在他看来,已经落了下乘。
杀伐果断者,何须废话,就好比他许青穹,即便赏识那位凡间杀手,却也不会多问什么对方的来历。
“我这身修为如何而来,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许青穹一生杀敌,曾死在我剑下者,修为最低之人,都可横推你所在这空荒洞天。”
许云淡淡开口,目光望向道场深处,这话不过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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