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地挂断电话。他其实倒希望朱一铭等到约翰李走了以后再过去,最好就在电话里面告诉他一声,究竟出了什么事。约翰李的表现显然说明了出了什么意外情况,他相信朱一铭一定知道。他又不便于直接出口询问,那样的话,显得他这个市长也太没有城府了。
当看到朱一铭并愿意搭他的这一茬的时候,元秋生也没办法了,只好等到下午的时候,朱一铭过来以后再说了。
朱一铭对于元秋生心里的想法一清二楚,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是因为他觉得时机还没有到,另外还有一个原因,电话里面说事多有不便,他还是觉得当面和元秋生说这事,效果可能会更好。
当看到元秋生的号码打进来的时候,朱一铭就知道任华才一定没有把这件事情向对方汇报,否则的话,元秋生就不会再打电话过来了。这也难怪,任华才这次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脚,哪儿还会再去元秋生那自爆其丑,那样的话,岂不是脑子进水了。
既然如此的话,他就要好好帮一帮对方的这个忙了,有了这个前提的话,再想实现他之前制定好的方案,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了。他发现这个约翰李还真是和他有点默契,他早晨的时候,刚想好切入点,对方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给他递了一把刀子过来,这运气还真是不错。
下午约翰李去船舶集团的总部待的时间并不早,前后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主要了解了泰方市船舶集团的资质、能力等方面的情况,然后还就这艘待造的货轮,双方进行了交流。
朱一铭始终陪同在约翰李的左右,对于华翔做出的解释、说明给予相应的补充,当然也时不时地和约翰李聊两句,递支烟什么的。看上去,两人更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般,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一个是拟投资人,另一个则是地方官员。
四点左右,约翰李一行人结束了考察,他们的意思是直接上车去应天了。在这之前,已经说好了,由黄振开车送他们过去。朱一铭这会还真有点不放心,让任华才去送他们,这货指不定又搞出什么花样来呢!
就在上车之前,约翰李突然对朱一铭说道:“朱市长,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一个小问题想和你交换一下看法。”
朱一铭对于对方的这话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并顺手向对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约翰李也伸手做了一个回请的动作,然后两人一起走到一边去了。
看了他们两人的表现,心里最没有底的,要算是任华才了,毕竟由昨晚的事情在那,他还真有点担心这个约翰李是不是和朱一铭商量什么对付他的办法。他从对方提前离开就看出了端倪,这个伪米国佬对于昨晚的事情还是上了心的,否则他不会突然提出要提前离开。这样做,更多的可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走到一边以后,约翰李掏出了一支中华烟递给朱一铭,然后笑着说道:“抽了许多的烟,还是觉得中华比较纯正,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可抽不起这样的烟呀,那时候连金溪都是奢望呀!”
朱一铭知道对方这样说,绝对不是为了无意义地感叹一番,一定还有下文,所以他也不急着答话,默默地为对方点上火以后,静待下文。
约翰李悠闲地吐出一串烟圈来以后,继续说道:“其实泰方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我曾经和这座城市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虽然我待在这的时间不长,但这儿的一切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内心深处,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唉……”
说到最后的时候,约翰李一声长叹,然后两眼看着远方微微泛白的久江,仿佛想把心中的郁闷之情一吐而尽。
朱一铭听了对方的话以后,心里吃了一惊,他想不到约翰李居然和泰方还有这么密切的关系,真是太让他意外了。他不清楚约翰李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原因,所以他也不知该这么发问,扫了对方一眼,只见他一脸的哀伤之色,眼睛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久江一动不动,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想不到约翰李先生和我们泰方市还有这么深的渊源,看来还是我们的准备工作不够充分的,要是早知道这个情况的话,我们一定会帮你联系一下亲朋好友的,要不,明天再去应天,今晚好好聚一聚。”朱一铭边说,便注意观察约翰李脸上的神色,他想看出一点端倪来。
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约翰李猛吸了一口烟,然后说道:“没用的,她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要是想来的话,她早就该出现了。朱市长,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约翰李说到这儿以后,不等朱一铭缓过神来,继续说道:“关于这艘船的事情,我说句交底的话,只要在不触犯公司利益的前提下,我一定会优先选择你们市的船舶公司的,毕竟这儿有我的牵挂。”
朱一铭听了对方的这话以后,还是很开心的,但他总觉得对方话里透露出一丝怪异,好像若有所指,可究竟指的是什么,他却看不出来。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约翰李已经抬脚往回走去了,朱一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快步赶上对方以后,朱一铭低声说道:“约翰李先生,谢谢你对我们市的支持,但是你能不能把刚才那话说得再清楚一点,我有点听不明白。”
约翰李听了朱一铭的话后,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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