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仅仅是因为一句反驳的话就让陈无声刮相看,实在是有些侥幸的成份。
“谢衣。”谢衣简洁的说道。
“好。谢衣同学,既然你认为《伤寒杂病论》还在国内,那你有什么能让大家信服的解释吗?”
“陈老师。这个问题我们私下里讨论更合适。”谢衣微笑着说道。他就是认定了陈无声的才华,所以才想着找机会能和他接触。而《伤寒杂病论》则是他放出来的一个诱饵。
陈无声自然知道这个问题不适合在课堂上讨论,如果这个学生说的事是真的话,可能会在中医界和收藏界引发一场地震,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卷入这场国宝争夺和厮杀中。
可是谢衣这么说出来,他还是有些失望。他以为谢衣只是哗众取宠,以此来吸引自己或者其它人的注意罢了。
想起刚才激动之下竟然去问这个学生的姓名,倒是有些悔意了。对着谢衣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又开始讲课。
其它学生看着谢衣的表情也是一脸不屑,还真以为你是专家呢?原来也就是个挨砖的家伙。
一节课在陈无声妙趣横生的讲解中结束,大家都听的如痴如醉。陈无声端着茶杯要出去时,谢衣起身跟了上去。
“陈老师。”谢衣紧走几步跟上陈无声的步伐,笑着说道:“我有些事想和你谈。”
“关于《伤寒杂病论》?”陈无声说话的语气就有些怒意了。难道这学生是以戏耍老师为乐吗?
“是的。但这只是其中之一。”谢衣很认真的点头。
“好。到我办公室来。”陈无声冷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朵花出来。
陈无声是中医理论界的权威,不仅仅在京大中医系担任教授,而且在京大也同时担任授课老师。
又因为其本身的名气,所以以京大中医系有独立的办公室。虽然他本人很少在此办公,但学校提供给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装修的也豪华美观,不知道要比陈爱国的办公环境要优异多少。
“坐。”陈无声指了指沙发对谢衣说道,自己端着杯子到饮水机旁边去接开水。
很快,又端着茶杯走回来,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伤寒杂病论》在国内?我说的是真迹,不是别人临摹的。”
谢衣也不责怪他没有给自己倒茶的意思,要是别人说不定早有人把自己当疯子看待赶自己出门了。笑着说道:“我见过真迹。”
“什么?”陈无声这下是确定这小子来戏耍自己了。“算了,你回去吧。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
“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如果陈老师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真正的《伤寒杂病论》。”
陈无声沉默了起来,低下头‘嗞’了口茶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一脸坦然的谢衣。水木大学自然没有招收精神病患者的传统,但这个学生一脸自信的样子,难道他真的见过真迹?可这又是不可想象的事儿。
《伤寒杂病论》这种宝贝怎么会被一个学生看到?难道他看到的是赝品?
“你怎么能确定他是真迹?”陈无声沉声问道。
谢衣凭着印象将他所看到的《伤寒杂病论》给描述了一遍,怕对方不相信,更是找出了不少他当初所注意到的细节。
陈无声听完谢衣的描述,砰地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将杯子往茶几上一丢,就跑过去拉着谢衣的手臂,神情激动地问道:“在哪儿?在哪儿看到的?”
要是别人,或许对谢衣描述的一些细节不感兴趣。就算听了,也不一定能分辨出真伪。而陈无声本身对这件艺中医书籍极其喜欢,更是在上面下了不少功夫。不然也不会在第一节课上就将它点出来特别讲解。
谢衣描述的医理、落款以及纸质都一些细节正是真正的伤寒杂病论所具备的,他这个时候虽然心里还有些怀疑,但至少已经信了七八分。
“在一个朋友家里看到的。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带陈老师过去看看。”谢衣知道已经勾起了陈无声的好奇心,就有些消极殆工了。他这个时候还是东方晴的保镖,如果陈无声要让自己现在就陪着他去欣赏,自己怎么办?
再说,不帮自己解冥蛊之谜,自己怎么会带他过去?那书籍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
“走。我们现在就去。”陈无声拉着谢衣的手就往外走,表情亢奋,不复刚才的儒雅。
“陈老师,恐怕现在不行。”谢衣笑着说道。“为什么?”陈无声着急的问道。
谢衣看着心急如焚的陈无声,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陈老师,那《伤寒杂病论》并不是我的,是我一个长辈的。那么宝贵的东西,他怎么舍得轻易示人?”
“哦。对对。”陈无声拍着自己的额头,说道:“那谢衣同学,你现在和你的长辈联系?有手机吗?要不用我办公室的座机?打个电话,我们征询一下主人的意见?”
“陈老师,打电话恐怕不行。”谢衣笑着摇头。“他们哪儿不通电话。”
“不通电话?”陈无声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心里倒是更加相信谢衣所说的话了。“那么偏僻的地方?那怎么办?谢衣同学什么时候能和你的那位长辈联系上?还要请他放心,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只是个人欣赏一番,必当完璧归赵。”
陈无声知道,中国人有财不露白的习俗。身怀这种无价之宝的人肯定不愿意走漏风声。要是被外人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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