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烨的那一刀刺得极深。
伤及经脉。
为了避免颠簸,再导致血流不止,冥王府又地处较远,伤势稳定前便暂时留在宫中。
这是皇上的意思。
还特意让身边的太监前来颁布口谕,以表皇上对冥王的关心。
“皇上说了,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珍贵药材应有尽有,有益于冥王疗伤。况且公主在我大君国失声,声音恢复之前,就暂留宫中居住。”
接着,那公公又道。
“皇上的意思,担心药引不够奏效,若不能医好公主的喉,再另想办法。”
这句话,很有说道,意思再明确不过,君冥烨在大君国再厉害,也终究是王爷,他的肉,也不可能是“龙肉”。
上官清越的药,分为九副,一天三副,三日后便可看效果了。
次日,上官清越用过第一副药之后,便去探望君冥烨。
她的“夫君”为她剜肉医喉,她怎能不去关怀一下!
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过却是分开的,各自的寝殿遥遥相对。
刚一进门,上官清越就感受到两道喷火的目光,差点将她千刀万剐!
那是秋菊的目光。
上官清越不作理会,径自走到向床榻……
“出去!王爷需要静养!”
秋菊张开双臂,挡住了上官清越。
上官清越停下脚步,站在秋菊面前,淡定的神色透着冷傲。
她不急,她知道,君冥烨会见她!
果然。
君冥烨屏退了秋菊和云珠,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上官清越的唇角弯起若有似无的浅笑,端起桌上的药碗,坐在君冥烨的床畔,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吹过,待温度适宜,送到君冥烨的唇边。
君冥烨半靠在床壁上,敞着的白色内衫,露出一片蜜色肌肤。
俊逸的脸庞很苍白,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透着几分病态。
看惯了他狂妄自大的样子,这个样子的他,看上去柔和不少。
可他那双眸子,依然如往日般迥然星亮,迸出犀利的光芒,探究地看着上官清越。
他这样的目光,另上官清越心底直泛寒意。
他许久不开口喝药,上官清越便一动不动地端着。
良久。
君冥烨终于拗不过她的耐性,扫眼还放在唇边的瓷勺,薄唇缓缓开启。
“怎么?心中有愧?”
他挑高眉头,一副不以为意又自大样子。
就好像,大殿上剜下的本不是他的肉。
而他现在,也不是在养伤!
上官清越真的很想问问他,他对她做过的一切,难道就没有丝毫歉意吗?居然还在质问她,是否心中有愧。
对这个男人,就是要了他的命,她都不愧疚。
上官清越缓缓勾起唇角。
美目流转地看着他。
君冥烨食指一挑,勾起上官清越的下颚,唇角向一侧弯起,还是他那惯有的邪魅的浅笑。
他突然靠近上官清越,撞洒了勺中的药汁,口中的热气喷在上官清越脸上,轻柔的声音却冷得如寒冬腊月。
“你就不怕本王将剜肉之痛,十倍百倍偿还于你?”
说着,他的指腹轻轻滑过上官清越的脸颊弧度,啧啧两声,摇摇头,口气惋惜。
“若这张倾城倾国的脸蛋,只剩下骨头的话……”
他阴冷地拖着长音,骇得上官清越的手一抖,打翻了端在手里的药碗。
瓷碗清脆的破碎声,药汁洒在鞋面上晕开一片清凉。
心房,一沉,再沉……
轻吸一口气,强做镇定,朱唇弯起完美的弧度,笑得另人神魂颠倒。
她伸出纤细的指,就在君冥烨敞开的胸膛上写下。
“我若没了脸蛋,你以何来做攻击太后的利剑!”
君冥烨被她的碰触,搅得心里痒痒的,身体当即就有了反映,可她写下的那句话,又如兜头冷水,身体有种又痒又痛的强烈冲击感!
他甩开上官清越的下巴,重新靠在床壁上!
上官清越是故意揭开他心口的伤疤!
自小青楼里的妈妈便教,男人,一味的甜枣他们会腻,一味的酸枣他们会逃,酸甜搭配得当,方抓住男人的心,让他们欲罢不能,心痒难耐。
折磨一个人,ròu_tǐ是次要,心灵才是最虐的折磨。
“你赢了!”
君冥烨单挑眉头口气淡淡。
“你的声音,就当作你取胜的奖赏!”
他说的好像是施舍给上官清越的一般。
在他的眼中,他给她的一切,都是施舍!
他不否认,在与她的这场暗斗中,这一次他输给了她的心机。
低估她了!
被她将计就计,报了失声之仇!
日后,不会再给她任何可趁之机!
上官清越故意笑得得意,纤细的指又在他胸口写下。
“你的肉很鲜!若上了瘾,该如何是好!”
想到那药汤的怪异味道,胃里一阵翻腾,强忍下不适感,勉强伪装神色无异。
上官清越只顾着忍耐胃里翻覆,竟然忘记,将手从他的胸膛上收回。
君冥烨本就对她的碰触,极为敏感。
如今她的柔软小手,轻轻放在他的肌肤上,身心一荡。
他一个翻身,便将上官清越压在身下。
墨黑的发丝,宛然垂下,落在她的面颊上,望着她闪过惊慌,还故作镇定的眸,他笑了。
那邪魅又妖冶的样子,但凡是女人,都会在他面前折服。
上官清越的心口,轻轻一颤,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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