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翼晨曾经得到邓光荣的指点,知道林源对自己的热忱,并不是基于他治好了林老太太的失语偏瘫,而是别.info
和林源的交谈,看似热烈和谐,实际上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虚以委蛇。
十多分钟后,郑翼晨看了看腕部的手表,如释重负,开口说道:“林局长,不好意思,考试的时间快到了,我要赶着进考场。”
林源伸手和他相握:“祝你顺利过关。”
郑翼晨道了声谢,匆匆忙忙跑出办公楼,林源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嘴角划过一丝讳莫若深的冷笑:“哼!只有你过关了,这场戏才能继续演下去!”
郑翼晨走到登记考试人员的长条桌前,和张裕玲打了个招呼:“裕玲姐,今天不用坐办公室啊?”
张裕玲戴着一副太阳眼镜,敞开衣领,露出粉红的长颈和弧线姣美的锁骨窝,没好气说道:“我是一个苦命人啊,被科长安排出勤,做这份登记的破工作,太阳晒死了,擦多少防晒霜都没用,我也应该叫露天高温作业,要跟科长提意见,叫他给我补发高温津贴才行!”
郑翼晨拿出准考证递给张裕玲查看,在登记表签上自己的名字,张裕玲看到他报考的入职名额,眉梢一扬:“咦,你居然报考了针灸科。我还以为是骨科或者外科呢。”
外科的陈勇和他情同兄弟,骨科的聂老专门请他去上课,这两件事,在医院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郑翼晨如果报考这两个科室,一旦过了笔试这一关,肯定能在接下来的面试关卡中,被科室主任选中,转为职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没想到,郑翼晨居然挑选了针灸科,他和“针王”顾明高交恶,在医院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可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而且……”张裕玲面色迟疑,“针灸科才招收一个名额,外科和骨科,至少有四个位置虚位以待,相比较之下,肯定是靠这两个科室容易很多。”
郑翼晨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你说的对,不过我这个人,喜欢向高难度挑战。裕玲姐,我想问一下,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报考了针灸科的入职考试?”
“我看看……”张裕玲翻开前两页的登记名单,查阅一遍,“嗯,就一个,叫苏野,是今年的研究生毕业生,嗯,听说,他好像是顾主任的得意门生,对这个名额,可以说是志在必得。”
张裕玲面有忧色:“小子,如果你考试成绩比他差的话,下一轮的面试,就会变得很被动了,要加油啊!”
郑翼晨不以为意撇撇嘴:“顾明高我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他一个学生?二选一的话,就是至少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了。安啦!接下来就看我表现。”
张裕玲眼珠一转,笑着说道:“那么有自信,那我出几道问题考考你,就当给你热身。”
郑翼晨用手掌拍得胸口嘭嘭作响:“放马过来。”
“我问你,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加强医学lún_lǐ教育的必要性取决于什么?”
“嗯,啊,不知道。”
“我再问你,我国社会主义医德基本原则提出的时间是哪一年?”
“嗯……1965年?”
“错!是1981年。”
“我再三问你……”
随着问答进行到白热化阶段,郑翼晨不复原先的淡定从容,面色难看,从头到尾,张裕玲问的问题,他居然一个也不懂得回答!
一场培养自信的热身问答,转眼变成了一把摧毁自信的铁锤,带着呼啸的风声,摧枯拉朽一般,把郑翼晨堆砌而成的自信堡垒,毫不留情的砸毁,碾碎,蹂躏。
郑翼晨没进考场,脑子就被考得一片空白,心里哀嚎一句:“这个张裕玲,该不会是顾明高重金礼聘来黑我的吧?”
他失魂落魄,颓然走进大礼堂,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本想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在脑中过滤一遍近一个月来,学习过的内容,却发现大脑经历连番打击,处于短路罢工的状态,任他绞紧脑汁,还是没能会想出半点内容。
郑翼晨侧眼偷望一旁的苏野,他正襟危坐,仪表堂堂,正在闭目晃脑,口中不住念叨着一些句子,看样子已经早早就进入了战斗的状态了。
郑翼晨这才意识到危机感的降临,此长彼消之下,没准自己真的会在第一轮笔试就被淘汰了,一联想到顾明高得意张狂的嚣张嘴脸,郑翼晨义愤填膺,用拉仇恨的方式,激励自己的士气,终于起到了一点效果,慌乱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如同平静水面,波澜不起。
一个卫生局的工作人员,胸口佩戴一张监考员的证件,手拿卡其色的公文袋,朗声说道:“还有十分钟就要考试了,请各位遵守考场规则,不得作弊,不得交头接耳,上交手机等通讯工具,违者一经发现,就以取消考试资格论处,剥夺入职考试资格五年!”
听到处罚的力度那么严格,讲台下顿时遍野哀鸿,个别心存侥幸,准备作弊过关的人,也只好乖乖上缴手机,没有必要为了一次考试,断送五年的前程。
监考员抬头看了看礼堂正中悬挂的一面石英钟,微一颌首,打开公文袋,拿出试卷,按照各组人数多寡,将试卷分成八份,从头排传到尾端。
“考试……开始!”
郑翼晨填好姓名和准考证号后,将试卷拿在手中,粗略扫了一遍,先把最有把握的针灸考题做完,这才去看其他科目的试题。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在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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