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楠德起早摸黑,到菜田采摘了一些新鲜的蔬菜,连带着一个包了三千块现金的红包,送到郑翼晨的家中。
郑翼晨坦然收下了蔬菜,至于红包,任郑楠德苦劝了十多分钟,还是言辞拒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三千块钱,对他来说是一笔无关痛痒的小钱,却是郑楠德多少汗水才能换来的收入,遑论两家人比邻而居二十来年的交情,就算是一个没有交情的贫困家庭,他也绝不能收这笔钱。
郑翼晨笑道:“这些钱,就留着给淑玉妹妹出嫁添嫁妆吧。”
郑楠德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打消送红包的念头,转而与郑华茹对话,为自己昨天无礼的行为道歉。
郑华茹虽没有宰相般肚能撑船的度量,也不是郑凤燕那种小肚鸡肠的妇人,大方的挥挥手:“淑玉的事,昨晚翼晨跟我说了,你有那种反应,我也理解,毕竟我也是个有孩子的人,最重要的是翼晨能帮到你们家。”
郑淑玉肚子的包块还没取出,不宜抛头露面,还是躲在家中静养的状态,不过心境相比较之前的日子,大不相同。
郑翼晨经过缜密严谨的分析,定下了调畅气机,补益气血,切除包块三个疗程,需要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完成,只有完成了上一个疗程,才能继续下一个疗程,半点也不能马虎,进度虽然缓慢,到底还在控制的范围内,预计在离家的前一天,就能进行包块的切除手术。
在家里的这段时间,除了给郑淑玉治病,也有不少人找上门来求医,戏院的那场宴席,早已让郑翼晨神医的名号响彻整条村子,可谓街知巷闻。
郑翼晨叫苦不迭,原想着休假回家能放松心情,陪伴父母之余,再带着郭晓蓉在附近游山玩水,缅怀一下青春什么的,这下子计划被全盘打乱,深刻体会到“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俗语蕴含的智慧。
可病人都找上门来,都是一条村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没有赶人出去的道理,他也只好来者不拒,细心诊疗,一天下来,比在医院坐诊的负荷量还重不少,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就是在给人看病,累的腰酸背痛。
他原本担心郭晓蓉会因此有意见,不料女杀手居然性情大变,成了小家碧玉,每天就只是静静搬张椅子坐在一旁,观看他给村人诊疗,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倒像是恨不得自己也得点伤风感冒什么的,让郑翼晨悉心照料一番。
在她眼中,认真给人看病治疗的郑翼晨是最有男人魅力的,自然是百看不厌。
至于郑双木夫妇,虽然心疼儿子过度操劳,毕竟是做好事,还给父母长脸,天天听不同的人在自己面前夸耀儿子的好,心里头的酸爽,老坛酸菜面都无法比拟。
由于郑翼晨给人治病时,并没有收取诊费,因此吸引了一大批人过来,不管有病没病,总要占一下便宜,否则心里该不舒服。
郑翼晨听这个说被蚊子叮了个包,那个说轮胎被人扎破感到气愤胸闷,顿时胸闷如堵,一声哀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为了杜绝这种不文明的现象,他毅然发动家人,规定看病的人,先把病情跟郑双木等人说一声,剔除掉那些无理取闹的人,免得增加工作的负担,又耽误了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的治疗。
蹊跷的是,原本在戏院里踊跃求医的那班土豪乡绅,竟没有一个过来看病,直到有一晚村里的小学校长郑兴文深夜到访,才说破了这个秘密。
这些人不来找郑翼晨看病的原因,和大多数人截然相反:他们无法接受郑翼晨免费给人看病。
他们本来就不在乎几个钱,却很注重名声,要是看病被说成是为了省医药费,跟一大班的无知村民混为一谈,未免太下档次,掉身价了!
因此,就算是身有隐疾,很想找郑翼晨治疗,也只能强行按捺住这种冲动。
郑翼晨听郑兴文道出真相,顿时啼笑皆非:有没病也要趁着免费就诊的时机一窝蜂涌过来看病的人,也有明明有病却因为医生不收钱觉得掉身价的人,穷人有穷人的算计,富人有富人的自矜,合着这村子住的都是一伙奇葩。
他好笑之余,忍不住问道:“校长,那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郑兴文笑道:“我受他们的委托,当说客,跟你提建议来了。”
郑翼晨打趣道:“要请你做说客可不容易,看样子你又从中收取不少建设校园的经费。”
郑兴文摸了摸半秃的脑瓜,一双深谙人情世故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这点坏名声,闹得人尽皆知了!”
郑翼晨哈哈大笑,笑声中并没有半点调侃讥讽的意思,他看着年过半百的郑兴文那张皱纹堆积的老脸,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事实上,如果要在村中找几个他由衷钦佩的对象,郑兴文绝对能名列三甲之内。
郑家村是贫困村,国家每年都会有一笔经费拨下来扶贫,大半被官员中饱私囊,用于教育建设方面的金钱少得可怜。
郑兴文在村里当了三十多年的小学校长,工资也不高,每个月除了正常开销,剩下的钱,都用在学校的规划教育,还经常四下奔走,厚着脸皮求人捐钱,得了一笔又一笔可观的金钱,自然也碰壁无数,受了不少屈辱,他也不觉凄苦。
正是在他多年的经营下,村里的小学,由最初的几间瓦房,荒草丛生的运动场,逐步扩大,建起了三层楼高的教学楼,水泥地的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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