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承不作声,直接下了床,走到浴室拿了一把剃须用的刀片,平静的问我:“如果我可以为你死呢?”
我根本不会去紧张,是因为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理智,视线平静的扫向他,我故意说:“如果你可以,那我也可以。”
我话音刚落,他手起刀落,手腕处血瞬间如注一样的落了下来,我目瞪口呆的彻底傻掉了……
直到那鲜红的血染红了地板,我才猛然惊醒的冲到他面前,大声哭喊:“你是不是疯了!!”
我拼命按住他的伤口,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水,和他的血混在了一起。
“我是疯了,为谁疯的?我早就说过,我可以掌控一切,就是拿你没办法,你问我凭什么,我就凭我对你说到做到!”
李慕承的脸有些苍白,我扑进他怀里痛哭:“有那么多方法可以证明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他或许以前不知道,可现在一定知道了,而我很久前就已经知道。
我找药箱,给他包扎,用酒精擦干了血迹,李慕承握住我的一只手腕,突然放在了自己伤口处作对比,他说:“ 以后这两条线会紧紧的相连,虽然你是因为赵沥,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我是因为你。”
我真的被震撼到了,我不需要任何的甜言蜜语,我要的仅仅只是李慕承一句发自内心的剖白,无声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我告诉自己,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风雨等着我们,自此刻起,我将永远不会再怀疑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如果爱情是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事,那么深陷其中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李慕承愿意为我疯,我就愿意为他傻。
第二天我回李家时,李母面色不悦的坐在沙发上,我有些纳闷,轻轻的走到她面前,趴在她肩膀上,笑着问:“谁惹我们李阿姨不高兴了?”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继续板着面孔,这样沉默不语的李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转了个身我蹲在她面前,双手搭在她膝盖上,重复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了嘛?不要吓我好不好……”
眼稍稍低垂,她终于不再沉默,但随即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深深的埋怨。
“我吓你?是你吓我吧?”
我被她反问的一头雾水,我吓她什么了……
“这是什么?”她突然展开手心,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小瓶安眠药,我怔怔的盯着那白色的塑料盒,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啊……”
“是的,这个,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李母训斥,一双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我笑着从她手里接过来:不过是瓶安眠药,又不是砒霜,不用这么紧张吧?”
即使李母曾经对郑尔岚做出的行为我不赞同,甚至是反感的,但我喜欢的只是现在的李母,对我透明的李母。
“我知道是安眠药,这上面有字,我看的见!”她的声音还是极其不悦。
“那你还问我……”
“允锦!”她突然变得语重心长:“你心里的委屈阿姨都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不要闷在心里,你可以跟我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妈,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去吃这些东西,你明白吗?”
我狠狠的点头,头靠在她的膝盖上,酸酸的说:“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不要担心,偶尔吃几颗安眠药只是助眠,我有分寸的。”
李母摸着我的头发,无奈的说:“都怪郑尔岚这个女人,她要是不回来,你和慕承什么事也没有,这个女人……”
她话没说完,我马上打断:“不用怪她,她回来就回来,只要我坚守住自己的爱情,她成不了威胁。”
十分赞同的点头,李母不确定的问我:“你能坚持吗?”
她或许是想起了之前我说过要放弃的话,并不敢相信只是经过了一晚,我就能如此的充满战斗力,但这就是事实,只是一晚,李慕承的鲜血让我彻底的改变。
双腿蹲的有些麻木,我站起身坐在她旁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勇敢的说:“当然能,恋人间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只要他不再把我当郑尔岚的替身,我怎样都能坚持。”
李母很欣慰,她说:“允锦,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果然没有看错。”
——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昨天还晴空万里,今天就已经银装素裹,我站在阳台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昨夜北风刮的呼呼作响,吵的我一夜都没有睡好。
手机在床柜边突兀的响起,我拿起一看,是李慕承的来电,自从那一晚,他不惜割伤自己明鉴对我的感情,此后二周我们再没见过面。
听说,他去了香港。
“喂……”刚一开口,就哈出一团白色的烟雾。
“允锦,下午我去接你去个地方,大概三点。”
乍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情陡好。
“听说你不是去香港了吗?”
“下午就回去,下了机刚好三点,你等我。”
“好。”
将手机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我打开衣柜,寻思着穿那件衣服,手指来回滑动了一圈,最后握住了一件鹅黄色的大衣。
白雪皑皑的冬天,配上鹅黄色,很富有朝气的搭配。
下午一点我直接打车去了机场,当然我没有告诉李慕承。
香港的班机在二点零五分降落,我一身鹅黄的大衣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极为耀眼,选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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