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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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主离开府邸去宁德山庄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段时间,公主没在府邸,薛仁赋也没有一直偏居在他的住所,而偶尔会出来走动。
有不少人仍旧前来求见公主,但是,全都被打发了回去,一时间,京都城内有传闻,说安国公主病重,有意颐养天年,不再过问世事。
薛仁赋走在公主府的长廊上,风吹来,额边的青丝随风飘起,长久居于公主府内,与亡妻的遗物共处,他这张俊美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袖子边的手指细长白皙,他曾经也是这京都一等一的美男子,且才情卓绝,颇负盛名。
他曾经壮志凌云,也有过报效朝廷的抱负,只是后来,妻子死了,他也从此一蹶不振,再写不出令人拍案叫绝的文章,再没有令人啧啧称奇的观点,后有人替他惋惜,他只道,仁赋得公主错爱,且蹉跎一生的。
言下之意是安国公主扼杀了他的抱负,他的人生。
当时,这话传到安国公主的耳朵里,据说她勃然大怒,骂他不知好歹。他听说了这说法,心里边更加憎恶安国了。
他极目望去,以往鲜少好好看看这公主府,他只知道她非常厉害,所以公主府豪华如同宫殿一般,也丝毫不奇怪,且这安国公主好大喜功,公主府一年到头宴会不停,热闹非凡,每每一有宴会,他就要以驸马的身份出现。
现在想想,公主府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办过宴会了。
这样一冷清下来,才觉得此处风景怡人。
这时候,几个宫女迎面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些祭品,见了他,恭敬的向他屈膝,道,“奴婢拜见驸马爷。”
薛仁赋目光落在她们手里的祭品上,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这是要祭拜谁?”
几个宫女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
“有何不能说的?是公主不让说吗?”他下意识认为,安国又在做什么残暴之事。
道,“回驸马,今天是十五,每月十五公主便吩咐我们去祭拜,祭拜……”
“祭拜谁?”薛仁赋见她们吞吐,不禁觉得好奇。
“驸马,您看看……”其中一名宫女将一个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敬上。
薛仁赋看到上面写着的字,顿时心头猛地一颤,上面写着的尽是他亡妻的生辰八字。
“这是……”
“求驸马替奴婢们瞒着公主,公主说了,不能让驸马知道。”几个宫女连忙跪下,祈求道。
薛仁赋拿着黄纸的手有些发抖,问道,“每逢十五祭拜,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回驸马,有十多年了吧。”宫女回答道。
十多年了,而他因为沉浸在悲伤中,长久与她分隔,并没有注意到她做了这样的事。
“驸马,奴婢告退了。”几个宫女端着纸钱等祭品离去。
薛仁赋站在原地,风吹来,他浑身一个颤抖,心里头感到有些冷……
“来人。”他道。
“是,驸马。”一个侍卫走了过来。
薛仁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问道,“你是……”
“回驸马爷,卑职是负责保护您的。”
“也是公主吩咐的?”他问。
侍卫迟疑了一下,道,“是,公主特意挑选的卑职。”
薛仁赋顿了顿,道,“我要回薛家一趟,你与我准备马车。”
“是,驸马爷。”
不一会,薛仁赋从公主府出发,马车往薛家的方向去了。
以前,安国公主在府里,他从来不曾这样自由出入,他知道她会不高兴的,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残暴变态,她一不高兴,就会有人遭殃,从前是他心爱的妻子,后来他怕他的家人再跟着遭殃
半路上,他掀开马车帘子,望着那车水马龙和来往人群,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看看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了。
想着想着,他又突然想到了刚刚的几个宫女,她竟然十几年如一日地祭拜他的亡妻,她是干什么?
她高高在上,残暴无毒,为了给自己的哥哥争夺皇位,连自己曾经的丈夫都毫不犹豫地傻杀了,她会在乎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吗?
“这定是她的阴谋,故意让我看见,想让我感激她,有负疚于她的感觉,我不会上当的。我坚持了十几年,没有正眼看过她,没有爱过她,往后,我还会如此,她曾经如何残忍,我便以这种方式来回敬她!”他握紧了袖中的拳头,仿佛是在刻意地提醒自己。
一路回到了薛家,他眼看着面前壮严的门匾,有些发怔。
门口的护院,看了他一样,粗声道,“这是薛家,来者何人?”
薛仁赋顿了顿,才想起,自己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沉浸在悲痛中的他根本无暇顾及家中的事务,他们不认得他也情有可原。
“二少爷,啊,不驸马爷,驸马爷您回来了!”这时候,出现在门口的老管家一眼看到也,顿时激动地喊道,便呵斥了门口的护院,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驸马爷你们也不知道。”
两个护院一听说是驸马,顿时吓得跪了下去,连连求饶。
薛仁赋跟随管家一块走入了府内,心中更加惊讶,这薛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休憩过,亭台楼榭,错落有致,富丽堂皇。
他心里不禁感到讶异,管家一边走一边道,“公主每年都会送一大笔钱过来,让老爷和夫人衣食无忧呢,两个老人家对公主赞不绝口,说咱们薛家真是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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