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湖站在原地,他恨极了这样的二哥!因为他为了一个女人弄到这般田地,可是,又忍不住心疼他,他最爱的人,是自己的仇家,是一辈子爱而不得的人。同时,他是世间最痴情的男人,又是世间最绝情的男人。
萧湖还偷偷心疼着另一个人,那个,为二哥在太后面前说谎,扮演恩爱夫妻,她却根本不知道,情敌就在身边,也不知道二哥偶尔个温情和关爱,都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女人。
萧湖内心矛盾极了,他不忍心看着二哥这样欺骗颜公主,可是,如果让她知道了真相,那她内心那一点假想的温情,也没有了。
如果令月不出现,她是不是就会幸福多了,他眼底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愫。
萧湖才刚刚离开,一个身影站在假山后面,浑身瑟瑟发抖,脚下一个踉跄,背靠在柱子上,眼泪立刻就滑了下来。
一个梦,就这么被狠狠地戳破了,伤口深邃,溃不成军!
她满以为,她满以为萧河只是表面上冷淡,而实际上是有一点在乎她的,不然今天不会这么紧张地抱起她,快步回到房中,让大夫来给她看伤口。
那时候,她依靠着他的胸膛,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她那么眷恋他的怀抱,那么依依不舍。
他才离开不久,她虽然手还疼痛,但却有种初次品尝爱恋的感觉,所以,她迫不及待想快点再见到他,于是就偷偷避开金嬷嬷和侍女们,跑来看他一眼。
可是,却不小心听到了这些令她崩溃的话。
原来,原来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因为她而有过一丝丝的触动,他从来没有哪怕一点点,一点点地偏向她。
在他的心目中,至始至终都只有那个人,他这些天突如其来的反常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因为那个人!
耶律颜脑海中想起那天在哥哥府邸时,萧河突如其来的冲动,也是因为她,他那种眼神,那种表情,她从来没有见过。
而今天,她突然间想起,当时她和那个人同时烫伤了,他第一个跑向的是那个人,他那么焦急,焦急到忘记了这是在公主府。
原来他喜欢一个人是这个样子,原来你也会着急,会紧张,会害怕,会情不自禁。
萧河,你一点都不冷酷,你只是把冷酷给了我,而把所有的热情和温暖都给了她。
耶律颜站在原处,她浑身感到彻骨的凉,身侧的手颤抖着,渐渐的,一种被欺骗,被羞辱,被戏弄的感觉袭上了心头——他们竟然当着她的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这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她转身,慢慢地走回了房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金嬷嬷见她一个灵魂出窍了一般从外面走了回来,顿时一愣,急忙问道,“公主,您什么时候出去的?您这是怎么了?”
“关门,本公主要好好歇息,谁都不见,午膳我不吃了,不要吵醒我。”耶律颜冷着脸跨进了房间里面,吩咐道。
她现在想睡觉,想好好地睡一觉。
金嬷嬷不解地看着她,这突然是怎么了?
在用过午膳后,金兀准备回金家,萧河亲自送金兀到了门口。
“驸马爷,你回去吧,公主受了伤,正需要你。”金兀双手抱拳,说道。
“金兀少爷,请。”萧河说着,目光从连令月的身上掠过,道,“公主说了,不愿再有任何人追究被烫伤的事,免得传开了,传到太后面前去,希望金兀少爷也不要再责罚奴才了,此事,到此为止吧。”
“是是是,公主心地善良,驸马爷宽容大量,是这贱婢的福气,还不快向驸马爷谢恩?”金兀对连令月斥道。
“是,少爷。”连令月低眉顺眼,走到萧河的面前,屈膝跪地,道,“谢驸马爷和公主饶恕奴婢的罪过。”
她说着,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萧河,轻轻地点了点头。
“无碍,你起来吧。”萧河的目光留在她烫伤的手背上,说道。
“多谢驸马爷。”连令月依言站了起来,道。
金兀上了马车,令月儿跟在马车后面离去了萧河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渐渐的远去,消失,他手突然捂住胸口,后退了两步,连忙撑住了一旁的石狮子,头有些撕裂般的痛。
令月儿,再忍几天,再忍几天,我一定带你脱离苦海,让你回你想去的地方去。
他已经交代了令月儿,趁着手受伤,离开金兀的身边,不要再轻易暴露在外面,今天被萧湖发现已经是一个警告了,但愿她能成功脱离金兀。
而就在令月儿才刚刚转身离去的那个时候,一个头戴黑纱的身影出现在了公主府对面不远的角落里,与连令月恰好错过了。
凤诀的犀利敏锐的目光落在萧河的背影上,他正转身往公主府里面走去,但是他的脚……好像受了伤,所以轻微有点不方便的感觉。那天晚上,迫他摘下斗笠的人,原来就是他——萧河!
这两日,他暗中到了契丹南丞相萧振海的府邸附近,看到了萧家人,如今,萧振海这个狗贼完全以契丹人自居了,穿着契丹的服饰,吃着契丹的肉,据说,还有了一个契丹名字。
今天,他则到了这个公主府,早听闻萧河做了契丹的驸马,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而且还意外发现,萧河是那天晚上和他决斗过的人。
凤诀的眼中闪过一抹沉思,据他这几日在幽州城内的暗访,萧河娶的那位公主是最有权势的,他自然也是位高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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