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河不由失笑：“你要给我贡献票房，干嘛不干脆包场请你们全公司的人来看？”
“我只是自己想看而已。”霍江华轻声道，“毕竟那个时候，我也被逼着念过不少这里面的台词，一边看一边回忆，还挺开心。”
开心吗？
顾若河想着自己在看的时候……是开心的吧？哪怕同时也感觉伤心。
电影演到一半，霍江华在周围一片的寂静中极轻声地开口：“我听蒋岚说过了，元东升的家里似乎在催着他结婚，态度很强硬。”
顾若河没说话。
转过头细细打量她，霍江华问：“你还好吗？”
“我很好。”回过头平静地与他对视，顾若河道，“我们很好。”
霍江华由此不再讲话。
一直到电影结束，观众散场，蒋元二人也过来与他们会合，顾若河问霍江华：“你觉得我演得好吗？”
霍江华微微一笑：“很好，再没有更好的了。”
元嫣在旁边轻哼一声，却到底没有反驳。
回宿舍的路上，元嫣走着走着突然道：“我其实也觉得你演得好。”
难得她肯舍得夸自己一句，顾若河笑着看她。
“我前前后后也看过好几遍了。”元嫣耸了耸肩，“最开始我喜欢这个小说，想它拍成电影，看到之后觉得大概这就是拍出来最好的样子。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女主角，看到骆优优的表演后觉得还好我没有硬扑上去抢了她的位置。我看你演眉意也特别好，我反正演这个角色肯定没你好，我最开始就说了嘛，你就适合演这种深闺怨妇，本色出演。”
她讲好话也总有本事讲得让人想打她，顾若河边听边笑：“等到《斩夜》播出了，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我真正的本色出演。”
“你别以为你就一直能抢风头。”元嫣撇了撇嘴，“《春风不度》肯定能红，你就等着眼红我到时候蹿升成全民偶像吧。”
这点顾若河倒是不怀疑她。《夜愿》这种大制作神卡司，当初元嫣拒绝女主角都能那样利落，别的不说，至少挑角色的眼光确实一等一，而元东升当初没阻止她，说明她挑剧本的眼光大概也差不到哪去，退一万步说当中还有个流量担当言衍当收视砥柱呢。
她们两人对于自己以及对方能红，从认识的第一天大概就没怀疑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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