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鬼脸这几天的变化我早就注意了,只是没说而已,现在虽然有点儿卸磨杀驴的味道,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鬼脸犹豫了好一会儿,大概是知道我不会心软,只好说道:“我现在又多了一个能力,如果我附在你身上,可以改变你的容貌。”
我愣道:“人皮面具?”
鬼脸点点头,又摇摇头,“效果差不多,我的变化更多,迷惑性很强,但是一旦碰上摄像头这种电子设备就不管用了。”
我大概明白了,这就是弱化版的人皮面具,但各有各的特点,鬼脸的变化更多,但是对于监控这种东西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我把鬼脸收进魂石,然后用凉水把方博浇醒,方博揉揉脑袋,看到眼下的情况大吃一惊,问我怎么一个人把“栗雅芳”干掉的?
听我粗略的说完情况,方博也愣了,回头瞥着躺在地上的“栗雅芳”惊诧道:“这算什么鬼,一个鬼竟然被另一个鬼吓晕了?”
我撇撇嘴,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栗雅芳之前说的那些赶我们走的话肯定是安卓文糊弄我们的,可我手里的这些家伙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安卓文附在栗雅芳身上,根本不怕我的香炉,或许我可以用那种更高级的红香试试,可那玩意儿太珍贵,我有点儿舍不得。
辟邪木手链对他也有效果,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怕到什么程度,如果我把辟邪木手链戴到栗雅芳身上,说不定能把安卓文从她身上赶出来,但我和方博或许就危险了。
方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要不我试试?”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年初中毕业以后我没念高中跟爸妈去了东北,后来认识一个老萨满,跟他学了几手,可惜老头不中用,我还没出师他就挂了,我又没别的本事,只能干了中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时隔八年再见面,我和方博达成了某种默契,谁也不去追问对方的过去,现在他主动说起以前的经历,尽管他的语气跟没事人似的,但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引人唏嘘的情绪。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要是有放不下的东西哥们跟你一起扛!”
方博笑笑,没有说话,从栗雅芳家里找了一个铁盆放在客厅的正中央,然后从他的背包里面摸出几件东西,一个已经发锈的铃铛,一叠巴掌大小的黄纸和一瓶光秃秃没有任何包装的酒。
看的出来,方博经常擦拭那个铜铃,尽管上面已经有了铜锈,但那是岁月的侵蚀,而不是他保养不善。
方博拿着那瓶酒仔细端详了好久,他的脸上逐渐流露出悲伤的表情,忽然拧开瓶盖,自己咕嘟咕嘟咽了好几口,随后迷迷瞪瞪的说道:“老不死的,你说你怎么就突然走了呢,你要走也行啊,等你把本事都教会老子啊,现在这样算什么,只能干这个该死的中人!”
我有点儿意动,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不料他却突然朝我要了根烟,我本来想顺带给他点起来,他却把打火机一块儿要过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方博猛地把烟扔在地上,随即那双看不到瞳孔的眼睛瞪得浑圆,他整个人身上爆发出一种强烈的气势,让人感觉他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接着,他点着一沓黄纸扔到铁盆里面,然后直接用酒瓶把里面的酒洒到铁盆里面,火势一下子旺了起来。
再然后,他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扔到一边,又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奇怪的面具戴上,那面具看起来面目可憎,就跟地狱里面的活阎王似的,上面还插着三根黑色的羽毛。
随后,他用左手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右手拿着那个铜铃,围着铁盆跳起来。
同时,一道道曲调古怪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金花教主本姓潘,家住海上白莲山,白莲山前修过道。通天教主把令传。
胡堂人马为元帅,黄家人马为二排仙,碑子王爷先行官,蛇蝶莽奈四大邪仙。
再拜二排药王老爷,药王老爷本姓孙,家住湖广四川人。他在四川开药铺,压药碾子捣药缸,切药刀亮堂堂。
老君炉里炼过钢,药童药女挎着采药筐。再拜三大尊佛,眼光娘娘本姓刘,家住江南一浦洲。
手扶栏杆望水流,有仙童仙女掺扶着。再拜灯光和蜡光,拜拜南海观音老菩萨。
这些语言并不晦涩,但是配上他那夸张的动作,就是一副活脱脱的跳大神的景象。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我的香炉都不管用,他这一套神神叨叨听着都文不对题的东西能行吗?
方博压根不看我,一个劲儿的围着铁盆转,动作越来越夸张,声音越来越洪亮,好像雷鸣一样,竟然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我马上堵住耳朵,惊讶的发现铁盆里面的火焰突然间有了惊人的变化,就在此时原本就无比旺盛的火焰再次拔高,明明是在房间里面,周围却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火焰开始摇曳,每次摇曳的幅度并不大,时间间隔也足够长,看起来却格外诡异,我站在旁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
慢慢的,方博的速度慢了下来,声音也低沉下去,就连那些火焰也沉寂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火苗,似乎随时都会湮灭。
方博见状突然停下,猛地一跺脚,然后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但没有咽下去,而是张口吐到了铁盆里面。
小火苗一下子就蹿了起来,足足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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