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我什么都没有做,都是童瑶乱说的。你要相信我!”不等严止说话,她的眼泪就哗啦啦流下来了。
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严止根本不想理她,脑袋里都是童瑶离去时决绝的背影,她说的那一番话不断在耳边响起,那样无奈。
她说,他践踏了她的尊严。他恍然若失,仔细想想自己这几日是怎么待她的,心头悔恨不已。他狠捶了一拳床板,猛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该死的混球,竟活活把她逼走了!
见严止不理自己,温婉慌了神,卯足了劲解释:“阿止,你听我解释啊!童瑶那个贱人就是想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能信她。”
严止无视她说的话,拔掉点滴管,撑着疼痛起身,下床去追她。然而腿刚着地,一个趔趄,他半跪在地上,他的心蓦然一沉,如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那只受过枪伤的腿。
“阿止。”温婉一声惊呼,箭一样飞奔过来,要扶他。
“滚开!”严止用力甩开她的手,大掌扶着床沿,勉强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向门口,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可他那只受过伤的腿根本使不上劲,每走一步,都费了十分的劲,等他走到门口时,已经一头冷汗。
“阿止,你疯了?”温婉泪眼汪汪,每次想去扶他,都被他冷冷甩开。
她咬着唇站在那里,看着他倔强的背影一步一步往外走,她知道他要去找童瑶,但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她做了那么多,机关算尽,他的心依然没有回来,反而更倾向童瑶了,她还能怎么办?
严止走出病房没有多久,就遇到折回来拿东西的童瑶,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在一起。
童瑶微微一惊,看到他脸色白得吓人,她心头一软,想上去扶他,又看到他身后的温婉。
原本想奔过去的脚步硬生生的被钉在地面上,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和温婉,郎才女貌的一对。僵硬的唇角扯出一抹凄凉的笑,为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感到自嘲。
他有温婉,哪里还需要她费心?当即转身,想离开这里。
“阿瑶!”严止要去追,没走几步,摔倒在地上。
巨大的声响,终于还是令童瑶停住了脚步,她没有回头,“严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她承认,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期待的。
严止被摔得七荤八素,急急喘气,他想说对不起,想说阿瑶留下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温婉奔过来,把他搂在怀里。
“阿止,你撑着,我马上去找医生。”
童瑶嗤笑了一声,迈步就走。她不想看自己的丈夫和旧情人卿卿我我!
“阿……”才说一个字,胸腔堵着一口气,他咳个不停,视线里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他急急的推开温婉,强撑着站起来,“阿瑶……别走!”
可惜童瑶再也听不见了。
他不甘心,扶着墙慢慢向前行,病号服上肩膀的位置已经浸了血,他毫不在乎。
薄淑言从另一个方向来,看到他,她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扶着,“你个混小子,你到底要闹什么?你到底还要不要这条命了?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才安心?”
薄淑言的疾言厉色,严止毫不在意,他目视前方,低声说:“我把她逼走了。我要把她找回来。”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似在喃喃自语,又好似在跟薄淑言说,但语气里是不容抗拒的坚定!
薄淑言有点恨铁不成钢:“可你这样怎么敢下床?你看看,你的伤口都已经流血了!”
严止蹙眉,唇边弥漫着苦涩的笑意:“我再不去,她就要跟别人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薄淑言望了一眼他身后的温婉,突然就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她是谁,他会这样失常,与童瑶有关。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这无疑是一个不理智的选择。
这一刻,她有点怨恨童瑶的不懂事,两个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个程度?
“行了,你先回去躺着。我帮你把她找来!”到底是自己生的儿子,看到他脸色那样,身上的病号服也已经被汗水浸湿,心疼到不行。
身上的疼痛已经麻痹了神经,严止坚定地摇头:“不行,我一定要亲自找到她,跟她说对不起,求她原谅我。”
说着他甩开薄淑言的手,自己搀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前走,他不敢停顿,怕迟一步,她就会从他的身边挣脱,他是真的害怕,她会离开。
薄淑言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大吼:“严止,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撞死在你眼前。”
严止顿住了脚步,回头,向来和颜悦色的薄淑言面色铁青站在那里,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暗沉的眸子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良久,他终于颓丧的瘫坐在地上。
薄淑言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喊来医生,把他扶回病房。
从病房离开的童瑶,茫然地站在医院大门口,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童瑶,你怎么了?”
童瑶恍惚了一下,突然揪住苏淮安的衣领,问:“有没有兴趣收留我?”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让苏淮安怔住了,他很快反应过来,面带微笑,“很有兴趣。”
童瑶松了手,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谢谢你!”话落,她两眼一抹黑,晕厥过去。
将养了半个月,严止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段日子,她再也没有来过,他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查看手机有没有关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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