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秦仇认不认识这个人。秦仇却摇摇头,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说我既然已经知道,这人跟养尸地里的僵尸有关,又是个上千年的老僵尸;而他已经提点过我,这世间同他一样长寿的,另有人在,我只要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深究,就不难知道那人是谁。
丁影在我耳廓上划的刀伤并不深,真正令我昏迷的,是刀刃上的毒药。不过她把握好了用量,让我不至丧命。
我在竹屋只歇息了两天,秦仇就喊我自行下山,说是子午门那边,他会帮我张罗,不会有人来管我的闲事。
到了山脚,却意外地碰见谢绝、范无咎和蚊丁。
我问他们过来干嘛。谢绝指着蚊丁,苦笑道:“小姑奶奶见你好几天没回去了,怕你有危险。这不,听丁影那丫头说你在这儿,寻死觅活地要跟来。我俩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冒险吧,只好舍命陪小女子了。”
蚊丁怕我发火,赶紧举起四根手指,一本正经地道:“蚊丁发誓,绝不拖师父后腿,也绝不过问师父的事。师父让蚊丁做什么,蚊丁就做什么,只要师父不赶蚊丁走。”
我见她耍无赖,也没办法,让她万事小心,别再像以前那样冒冒失失。
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多少都有些尴尬。阳间和冥界,想要我们这些人性命的,大有人在。
秦仇告诉我,从这座山头往西一百里,有个深山苗寨。郭曌一年多前搬到这儿,和当地苗民成了朋友,也习得了些养蛊治病的偏方。
我们想找她,可以去苗寨碰碰运气。
只不过,秦仇又提醒我,说他和郭曌打过一次照面,他觉得郭曌不太像会下蛊害人的小人,坊间传言或许有误,让我最好弄清情况再动手,免得又伤及无辜,后悔莫及。
说实话,我自己心里也不愿意相信,郭曌是那个暗中唆使陈灵祎,给沈佳恩下蛊的人。
秦仇说,苗疆善下蛊,蛊毒五花八门,而且防不胜防。
我们虽是地府的人,照理来说,早已百毒不侵,但下蛊的人中,有一类人,叫草鬼婆,本身也介于活人和恶鬼之间,她们身上带的蛊,对活人无异,但对阴曹地府的小鬼,却凌厉至极,不得不防。
草鬼婆从外貌上看,与正常的农村老妇无异,只是腹部相较寻常的老妇,会更为鼓胀一些。因为她们饲养的蛊物,就寄生在体内。
借由这些毒蛊,草鬼婆能在山间或石洞作法,让地府的小鬼再次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从而听任她们摆布。
我想起郭曌平坦的腹部,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用身子养蛊的草鬼婆,况且,她还那么年轻,或许跟荼荼儿那般,心智还未成形,心里居然多少有些宽慰。
但我心中仍旧感到矛盾:如果郭曌不是伤害沈佳恩的元凶,那这苗寨之中,未必有真凶,又或者,人人都可以是真凶。
我们这样没头没脑地找,只怕也是白耽误工夫。
秦仇的建议是,找到郭曌,看能不能从她那儿问到什么。
他总觉得,郭曌虽然也是九子之一,但心性纯良,而且天资聪颖。
她选择擅长养蛊的苗寨寄居,一定不是随性而为,而是出于什么目的,而且,不单单只是养蛊治病这么简单。
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师父,我对秦仇的信任,甚至高过那个就是我自己的我爸。
这儿的雪山,平均海拔都在五千米上下,所以虽是春天,阳光明媚,山脚春意盎然,但我们仍感到有些冷。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时间久了,我们作为活人的一面,越来越显露了出来。
当天夜里,我们终于看到,群山环抱的一小片盆地中,坐落着一座小小的村落。
可能因为地处偏僻,又笼罩在灰蒙蒙的夜色下,这村子看起来毫无生气,如同死村一般。
我们见气氛诡异,不敢怠慢,用谢绝等人事先在市集买来的衣物装扮了下,让自己看起来与当地人相差无几,这才相携着,慢慢走进村子。
刚到村口,村中的大狗就开始狂吠。不到一会儿,这些大狗一个个的,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纷纷从村中聚拢过来,尾巴直竖,冲我们龇牙咧嘴地挑衅。
蚊丁怕狗,慌忙躲到我身后,小声道:“早知道带爬爬来了。”
说真的,我也有些想念爬爬。它要是在这儿,哪有这些家犬嚣张的份儿?
范无咎听得烦躁,问我要不要弄死这些狗。我慌忙摇头。
我们过来,本就只是为了找郭曌问个清楚,要是还没进村就得罪了当地人,被人误会不说,万一郭曌真是元凶,这要是跟村民闹僵了,只怕会打草惊蛇,让郭曌趁乱逃走。
我正苦想驱走这些家犬的办法,就听黑暗中,传来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
一个窈窕的身影,慢慢从这些家犬身后走来,浑身叮叮作响,应该是挂了许多银饰。
女孩温声训了几句。这些家犬好像都是她养的似的,温顺地耷拉着耳朵,看了我们一眼,转身离开。
女孩仍旧咯咯娇笑,见我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掩嘴笑道:“看够了么?”
说真的,要不是我早心有所属,况且还有蚊丁在旁,我真愿意这么一直看下去。
眼前这女孩,赫然就是郭曌。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没有穿上次我见到她时的那身行头,而是穿着苗族少女的苗绣便装。
便装的布料少得可怜,只堪堪遮住了她身上几处诱人的地方,粉颈、肚脐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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