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皱眉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略显深沉的脸颊,随口说道:“没什么意思,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本相册,里面都是一些有关于你的照片,当然,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也都是第三方视角,从十年之前开始,算算时间,应该是你儿子二十岁时,拍摄的你的照片,十年了,整整十年,我想不到有人会这么专注的做一件对方都不知道的事,恐怕,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父子情吧。”
听了我的话之后,馆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我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随即将周今的微信界面调了出来,并放在了馆长面前,缓缓地说道:“馆长,如果我们警方调查的没错的话,您今年只有五十九岁,看样子,您似乎并不止这个年龄,在三十年前的某一天,当你还是中美院有史以来第一位二十九岁就当上导师的优秀教授时,竟一夜之间白了头,为了什么?能跟我们说说吗?”
馆长的样貌非常老成,包括我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多岁了,可我让周今一查才发现,他今年也才五多岁,这让我非常意外,而我刚刚给他看的那一张照片,也是在陈中俊的房间里面发现的,将这些线索攒连在一起,我也不免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但直指他们的,却还不只如此。
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顺手翻阅了一下陈中俊锁在柜子里面的日记,当然,我知道我这种行为是非常不道德的,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没有办法,我要还死者一个公道,不光要抓到凶手,还要抓到羞辱死者的人,这一点,我和张中一的想法是一样的。
在陈中俊的日记本里,近一年以内的日记,都提及过陈富贵也就是我们嘉市美术馆馆长,这个坐在我面前,看似古稀的老人。
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居然会出现在对方的日记本里,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在我粗略看了一眼陈中俊日记本之后,就用手机照了几张照片,在来的路上,我也仔细翻阅过了陈中俊的这些日记。
陈中俊在日记本里面写道:“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终于要去见他了,我的心情非常忐忑,这是我最近遇到过最开心的事情,我爱您,爸爸。”
爸爸,这个词非常敏感,我不是傻子,在陈中俊家里的那个父亲,是他每天都能见到的人,在他的字里行间内却对于这个自己口口声声喊父亲的人非常期待,显然,他说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家中的父亲。
10.23日,太恐怖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这几天看到的桃子,居然是我的父亲,我的亲身父亲,我还和他约会,太恶心了,桃子,桃子去了哪里,为什么他要代替桃子生活,我的桃子,我的桃子……我一定要找到他。
10.25日,我绝望了,今天有一个叫做方怵的警官来找我,问我有关于司马桃的事情,虽然他没有告诉我桃子到底怎么了,但我知道,桃子可能已经……不……我不相信杀死桃子的会是我的父亲,可,能够制作这么完美的雕塑的,也只有她,不……我不相信。”
我将司马桃案发前案发后陈中俊的日记全部照样读了出来,在我读这些日记的时候,馆长的脸从白到青,又从青到赤红,他知道,就算他不告诉我真相,警方让他们做个dna检测,一切都能真相大白,而陈中俊日记里面的父亲,也能确认是他。
10.25是陈中俊记载的最后一篇日记,后面的全部都是空白页,但我在他最后一篇日记的空白页处,发现了几滴泪痕,相信应该是陈中俊原本想写的,却又迟迟没有写下去吧。
陈中俊发现了什么?难道,是馆长毁灭尸体的证据么?
“啪嗒”一声脆响,馆长手中的那副老花镜一下就掉落在了我们面前的茶几之上,而后他苦涩一笑,顺手就将手中的那根拐杖给丢在了一旁,看上去,像是要跟我们坦白的样子。
单良这时点了点头,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根录音笔并按下了录音按钮放在了一旁,严肃的说道:“馆长,接下来,您说的话,我们都会录下来,还是那一句话,如果您有事瞒着我们,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我看了单良一眼,又抬头看着馆长,接着说道:“其实,司马桃,并不是陈中俊杀的,对不对?你想保护陈中俊,所以,你代替司马桃在她家生活了一段时间,要给陈中俊制造不在场证明,混乱司马桃的死亡时间,运气好一点,我们警方调查不出这具尸体是司马桃,反而会觉得,司马桃是杀死这具女尸的凶手,我们的目光永远都不可能投注在陈中俊的身上,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馆长听了我的话后,当即苦涩的笑道:“为什么?因为我是他父亲,亲生父亲,他妈在和那个男人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中俊,我没有陪中俊长大,也没有参与他的童年,我甚至也是在近几年,才知道中俊其实是我的儿子,我知道,那个女人患上了日光性皮肤炎,我不想让那个女人毁了我的儿子,我想杀死她,所以,在那一天晚上,我偷偷的潜入了那个女人的家里,想杀了她,好彻底让中俊断了和她结婚的念头,但一走进门,才发现这个女人面目狰狞的倒在了地上,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中俊敲响了这个女人的家门……”
我看着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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