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警官证放在他面前停顿了几秒,而后说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看看夏惠的精神状况是否适合出庭作证,后者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闪身请我们进房。
我们进去的时候,夏惠正蜷缩在床上,一个劲的念着阿弥陀佛,见她老公打开房门,她先是一惊,然后又自顾自的看着手上那张观音菩萨的照片,继续低头呢喃着。
“看样子,夏女士的神志不是太清醒,没去医院看看么?”我见夏惠这样,也没进去,只是顺手将房门轻带,而后跟着夏惠的丈夫就来到了客厅坐下。
夏惠的丈夫叫向逸,今年五十岁,比夏惠小,听说当年两人结婚的时候,他是被招女婿进门的,再加上夏惠的脾气比较强势,两人曾经闹过几次离婚,都没有离掉,据说是因为当年老爷子还在的时候,给过向逸一笔钱用来救治自己得了胃癌的母亲,虽说最后还是没救回来,但钱的确也是他拿走的,每次闹离婚,最终都以夏惠的一句要离婚可以,把那八万块钱还给她这句话而收场。
所以向逸其实从心底里面恨着自己的妻子,但又不好表露出来,而老太太一死,那几个子女都成了众矢之的,说实话,这个案子打从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其实就是对的,杀死老太太的,一定是和她有某种程度上的利益关系,当然,我所说的是另外一个方面。
“哎,家里没钱啊,我老婆欠了一屁股债,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从新房子搬到这个老房子了,孩子们都还要上学,这心理医生看起来还贼贵,现在是连病都生不起咯,对了,刚刚你们说要请我老婆出庭?杀人凶手找到了?”向逸倒了四杯热水放在了我们面前,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抬头说道:“恩,已经抓住了,凶手也对于杀死你们母亲的事实供认不讳,不过我看夏女士的状态,似乎并不适合出庭作证,那么能不能麻烦你,代替夏女士出庭作证?毕竟您是夏女士最为密切的人,如果你肯出庭作证,或许……您的侄女的刑罚,会小很多。”
“额……我能帮上什么忙,只要您说都可以,夏恬这个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其实本质并不坏,只是从小没有跟在自己父母身边,只要做错了事,老太太也就知道指着鼻子骂,我们住在这里的时候,经常能听见都快半夜了,夏恬还被她关在门外,门里面的老太太一直都在骂骂咧咧,骂的那些话,别说是个孩子,就连一个成年人都接受不了啊。”向逸摇头惋惜的说道。
当他露出一脸理所应当为夏恬出庭的嘴脸时,不光是我,就连在一旁的周今和程卓以及苏姐都愣了一下,我看了他们一眼,而后转身就对着向逸笑道:“向先生可真是乐于助人啊,只不过,在听到我说是夏恬杀死老太太的事情时,你的表情还真够坦然的。”
他好像一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一样,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惊恐,也没有疑问,只是顺水推舟按着我们的话去说,这一点,我想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向逸都心知肚明。
向逸微微一愣,轻咽口水,这双眼睛,也不自觉地往自家窗台外侧撇了过去。
“我……我……向逸结结巴巴的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额头冒出的汗珠。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而后走到了他刚刚望去的窗台。
这里是六楼,正对着于老太家,从我这个角度从上而下的看去,完全可以透过那扇紧紧关闭着的窗户,看到窗内的一个书桌。
“好吧,那我也不瞒你们了,那天我在老太太家楼下看见夏恬带了一个男人回家,然后我妈就死了,所以……我一直都觉得这件事情跟夏恬脱不了关系……”向逸走到了我的身后,解释道。
我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案发现场,轻声说道:“听说你一直反对老太太住来你家,即使夏女士,也就是你的妻子说先卖房子,老太太房子没有了,可以住在你们家的这一句话,你都没有同意?”
“哎,你看我们现在这房子,哪还有空的地方让老太太睡的,能睡的地方也就只有车棚了,我是她女婿,虽然平时因为夏惠的关系,我们也一直没有什么交流,但始终都是个老人啊,真不是我不愿意把她接过来,而是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孩子周末回来,也要住的啊。”向逸一脸为难的说道。
“是么?”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周今从移动公司调来的电话记录,的确,向逸的电话及少,这里面的通话记录大多是夏惠打给他的,而这个月和上个月,他打给自己妻子的,也就只有那么少少的两通电话,这就说明他们夫妻的关系并不好,或者换一句话来说,向逸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的妻子。
他和老太太几乎没有任何往来,而我却在五月十三号的那一天,看到向逸的拨打记录里面有一通住宅电话,我就让周今去查了一下,这个电话的署名是于三闺,也就是说,这通电话是向逸打给于三闺的。
“要不要我放一下通话记录给你听?”说话间,我打开了我的电话,并且将老太太的电话录音用最大的音量放了出来。
向逸很惊讶,他的全身都在发抖,但表情却还是故作镇定。
我冲着四周看了一眼,转身就朝他家厨房走去,打开门一看,和我们家一样,磨砂地板,这种地板很容易脏,就算穿着拖鞋,只要空气中有灰尘,一个礼拜不刷这地板就黑得跟个什么似的。
夏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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