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秦王起居的是个少年,人家都以为这是秦王身边最年幼的侍从。其实他心里有个秘密,除了秦王,谁也不知道。
他可是整个秦州,唯一一个能和秦王战过百招的存在。
他看起来很小,活像十三四岁罢了。
这一天,秦王出门了。是突然出去的,连他都没带上。他猜测应该是和方才那一阵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有关系。虽然担心,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秦王是天下九王之中的上四王,放眼皇朝界,能压制住秦王的人,几乎不存在。
当夜秦王未归。
第二天一早,秦王才回来。他的脸上布满了疲倦,身上的衣衫有些狼狈,不过并未受伤。
“王,我的王,您……”
他一边为秦王褪去脏兮兮的衣衫,一边想要发问。
秦王微微蹙眉,他立即止言,不能再问了。秦王已经不悦了。
于是,他不再出声,王的怒,是很可怕的。
“飞星,你说,玄意之上,是否存在更加强大的存在?”
他顿了顿,没敢答。这事儿九王之间已经谈论了百多年,一直没有结果。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人。”
秦王不在乎他的反应,更不在意他的答案。对于他来说,面前的飞星只是一个跟随了自己比较久一点的侍从而已。
他能与自己过百招,那是自然,毕竟师承同门。但只要他愿意,只需十招,飞星必死无疑。
秦王已经换好了衣裳,他坐在茶几前,喝了口茶。
“此人是个人化的鬼神,不过三十岁,已是法形。”
飞星吃了一惊,但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三十岁的法形,的确是逆天的资质,但是他跟随秦王见多识广,也见过一些。那都是些到了法形,便止步终生之人。
显然是用了些旁门左道,不值一提。
“他朝我舞了一枪……”
飞星很平静的倒着茶。
“……我的护体玄意,没挡住。”
啪!茶壶茶杯皆是被震碎了,飞星急忙伏跪在秦王的面前,恭敬地请罪。
秦王看了看他,看了看满地的碎片,淡淡道:“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飞星不敢答,岂止是不可思议,简直是骇人听闻。一个法形能破开秦王的护体玄意?
“罢了,下去吧。”
秦王挥了挥手。
飞星诚惶诚恐的退了开去。
他刚退出秦王的居所,下边的人就来报了。
“星大人,昨夜龙庄被人屠了。无一活口。”
飞星稍稍沉默。下令道:“追查屠杀者,一旦发现,立即来报。”
他将秦王的模样和那个屠杀者联系在了一起,若是两者真是同一人所为,那这事就不简单了。因为,秦王是不会眼睁睁看着龙庄被屠的。秦王和龙庄的某位过世老人有旧,即便是龙庄不在秦王的领土范围之内,但他时常会去关照。
否则单以龙庄自身,岂能存活至今。一切都是多方面综合的结果。
秦州以南,苍州境内,韩信乘船南下。在他的身侧,是个模样寻常的十五六岁花季少女。
少女依偎在韩信的身旁,轻轻的呢喃着什么,她睡着了。
同样睡着的还有在船头的小丫头。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他们太累了。
看着前方的远山细水,韩信心中无限幸福。
那一夜,他屠杀龙庄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见一人杀一人,见十人,屠十人。最后,龙庄其实还是有几个活口的,只是都跑了,其中就有龙恨离。
一见到韩信开始发狂,小丫头第一时间就躲了起来。
而韩信,则是不断地杀着。约莫是快杀完了,突然,一个痴痴傻傻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正当他准备舞动长枪之时,这痴傻女子口中竟是吐出了一句。
“夫君!”
韩信记得那语气,是涼鸾。他瞬间清醒,将之拥入怀中。而那些龙庄的幸存者便是趁这个时机,赶忙跑了。
后来,痴傻女子便睡着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未醒。
他记得,夺舍需要好一段时间,即便是夺舍成功了,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适应全新的身体。所以他不着急,只要涼鸾回来了,一切都不必着急。
他打算一直乘船,穿越苍州,回到澜州先。
到时候是回韩氏还是岐山再定,现在他只想等涼鸾醒来。
在秦州的某个边缘小城,龙恨离像是个疯子一样,蓬头垢面的,时而神经发笑,时而一本正经的出现在了街头。
他疯了,大概是真的疯了吧。
与此同时,在秦州以北的神州神殿里,正在发生着一件影响着皇朝界的大事。
晋禹帝驾崩了。
晋禹帝共有十二个儿子,五个尚且年幼,剩下的七子进行了激烈的皇位之争。
这场争斗持续了六天,每一天死去一位夺位皇子。到了第七日,便只剩下五皇子了。
第八日,五皇子登基,本名天枢,改名晋商,称晋商帝。
等韩信回到澜州的时候,晋商帝已经登基一个多月。便是在韩信决定先回岐山的那天,晋商帝昭告天下,下了第一道皇令。
皇朝界各处,设立管武堂。
所有会武之人必须进行管武堂登记管理,每月上缴一两银作为管武费。登记时间仅有三月,三月之后,一旦发现不持有管武证的习武之人,便被认定是死罪。
这一则消息一出,顿时引得整个江湖沸腾。
这个面积很大,直接是扩展到了整个皇朝界。谁也不清楚这位晋商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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