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遇经,你在做什么。”季风大声咆哮着,而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拿着剑飞冲了过去。韩信现在伤势太重了,别说反抗韩遇经这样的一流高手,就算是面对自己都未必能挣扎,韩遇经这个时候发难,简直就像是等待了许久的阴谋。
他长剑飘荡,试图斩出能够威胁到韩遇经的剑招。可还是被韩遇经一脚踢了开。
韩信被掐的有些难受,他抬着眼睛看着韩遇经,面无表情。
韩遇经一把拔开瓷瓶的塞子,而后掐着韩信脖子手扒拉开了韩信的嘴巴,一股脑将其中的血到了近半进去。而后才松开手,将塞子重新塞好,将瓷瓶放回韩信的床下。
做完这一切,他直接转身走出了屋门外,跪在门外。
“遇经无礼至极,还请主人责罚。”
韩信被血液有些呛着,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而后顿时感觉到了身上暖洋洋的热流流转过去。他伤口之中的阴气和死气刹那间便被驱散了干净。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开始愈合。
季风看得都呆了,他这才明白韩遇经的意图。
不多时,韩信身上的伤就全部愈合了,他坐了起来,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许多日没有舒展筋骨有些麻木,只要练两日剑自然也就恢复了。
他看着门外的韩遇经,无奈的摇着头。
“一滴血等同于一条性命,只需渡过这一次,我多半是用不上的。本想留给你们保命所用,没想到直接浪费了一半。”
韩信深觉可惜,他说的可是实话。等到秘境之灵苏醒之后,他是真的用不到这种东西了。他自身只要秘境之力不尽,就等同于是不死之身。本来还想着万一秘境之灵来不及苏醒,自己用一两滴疗伤,剩下给韩遇经和季风分了。
“遇经不需要。”韩遇经大声说道。“主人的伤,不能拖了。”
季风稍稍迟疑也跪在了韩信的面前。“主人,遇经也是担心,能否不罚了?”
韩遇经却不认可,他认为自己是冒犯了韩信的,即便是为了韩信而这么做的,也是要罚的。这是他心甘情愿的。
韩信也清楚韩遇经的想法,于是说道:“跪着吧!明日入夜再起来。”
韩遇经恭敬称是,这是很轻的惩罚了,但也是很累人的惩罚。
稍稍休憩了两日,秘境之灵还是没有反应。韩信又去其他尚未探索过的地方看了看,直到将西杭镇的最后一处地方看完。
可惜的是再没有什么秘境了,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秘境之力。而且秘境之灵沉睡之后,他那种隔空找宝物的手段也没有了,基本都是无功而返。回到客栈又歇了两天,他去了马棚找到司马醒,然后决定前往白洛郡了。
半年时间而已,他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一行四人离开了西杭镇,在山外买了四匹马,四人骑着马,赶往了白洛郡。
一路上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流民,天灾人祸齐至,白洛郡南部已经类似于人间地狱,当地的外衙只顾自保,全然不去理会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越是靠近白洛郡,路上的流民便越多。韩信的面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天子无道,百姓难存。”
“司马,晋元皇朝不管这事?”
韩信问道。
司马醒呵呵一笑。
“晋元皇朝多大?九大王殿、四十八州府、五百郡。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郡,五百之一。而且出现灾祸的只有树乡、前仓古道、地安、古堰和十堰,只占了三成的白洛郡,对于晋元皇朝而言,这就是小小的弹丸之地,他们可看不见。”
“那内衙呢?州府呢?”
司马看了看韩信,有些无奈,有些叹息,就像是韩信想的那样。就算是晋元皇朝看不见这弹丸之地,那么州府还看不见?即便是州府看不见,白洛郡内衙还能看不见?
当然是看得见的。
“白洛内衙所是愿意管,哪还会有这么多的流民。他们都是没饭吃了,只能逃,谁也不知道逃了是否能活下来。但是不逃是一定要饿死的。”司马看着那些狼狈的流民,他们浑身脏兮兮的比之乞丐都还不如。他们浑浑噩噩的走着,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饿了多少天了。
韩信和司马醒一眼扫过去,也没有下马救助。这样的救助是救助不完的,你能救助十个二十个难民,让他们这一顿吃饱了。可是这官道上一眼望去,足有数百流民,这还只是眼睛能看见的地方。
况且这一顿饱了,下一顿呢?
要处理这些,他们只能去解决最终的源头问题。
“地安、古堰和十堰都是城池,设有外衙。起初外衙对于这样的灾祸还是派遣人力物力进行救助的。可是灾祸不断地波及,不断的蔓延,最后产生的难民数量完全超出了小小的外衙掌控。
三大外衙当然是第一时间向内衙汇报,可是衙主却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于是外衙别无选择,只能选择闭城,如此三座城池内部才能避开灾祸,勉强进行自我安保。”
司马指着前方说道:“这边过去就是树乡了,也是灾祸开始的地方。”
韩信没有去看他所指的方向,因为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他们还有几天才能赶到所谓的树乡,至于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天灾人祸,韩信问了好几次,司马也没有回答,只是含含糊糊的说让他自己到了之后再看。
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天气已经开始降温了。走到官道上的流民们努力的蜷缩着身体,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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