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堂主能给我什么好处?从这件事情上,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一点,有利于我的地方,反倒是我对于你家堂主的付出,倒是让他平白无故的得到了侠魁的位置。”
“这天底下大概做生意的,都是双赢的局面,”田仲说的那些,他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但正因为是听到了,所以才会觉得可笑。
燕南飞没有在此刻拔出蔷薇剑,已经算得上是他对于农家势力的忌惮给予田仲的面子了,否则的话,田仲这小子,今天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还是两说。
“事成之后,燕大侠但凡是想要有需要农家的地方,堂主他绝不会假借托词,只要能够帮得上忙,届时堂主得了侠魁的位置,农家上下悉听堂主的号令,那个时候,想要什么得不到?”
田仲虽然卑微,而且也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很低,但从东郡农家所在一路跑到这里来,本就是一场豪赌。
他不会不知道这燕南飞对于农家里刘季的特殊对待,也知道这次出使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危。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来了。
比起在危险之后得到的那些利益来看,这些眼前的危险都不算什么。
一场唾手可得,几乎是掌控农家的全部力量的机会就放在眼前,田仲没理由会放弃。
更加没有理由不去争夺。
“你也说了,是能够帮得上忙,我又怎么知道,你口中的帮得上,到底是帮,还是帮不了?”语言上的打机锋谁都会,张口就来说白话,谁都会。
这种话语上的口头承诺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谁会信?
谁能相信?
“帮不帮得上,那得看侠魁获得的权利有多大,若是大过天,自然什么都可以,若是不过弹丸,有些事情自然没得指望。”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燕南飞的出力程度。
但出多少力气,往往有些时候得到的回报并不一定等于出力,还有可能并不如,甚至是远远不如。
这就取决于一个度,一个能够把控的度。
所幸燕南飞还能把持得住。
田仲给出的,全都是镜花水月。
“侠魁这个位置,你家堂主田虎坐上去,是否能够保证他能够坐的安稳,能够指挥得动下面的人?”燕南飞换了一个姿势,用单手撑住自己的脸颊,坐在座位上百聊无奈的看着田仲。
农家...还真是一个久远的称呼,记得那个时候初初来到东郡的自己,成为炎堂的堂主的时候,和农家之间就有着无法割断的恩怨情仇。
哪怕到了现在,想要摆脱掉那个男人带给燕南飞的阴影和强大,不在仰仗他的鼻息而活的时候,却总是会被迫的成为那个人手中的棋子,他的一部分。
在他那只手上,成为落点的棋子,供他驱使。
“田大当家已经不再了,这农家里谁还能有比田虎堂主更有资格坐上侠魁这个位置的?”田仲没有回答燕南飞的问题,是不愿意?还是不敢?亦或者...不能。
这个狭长的眼角里有着非同一般的阴沉的男人,他内心的世界很丰富,他想要的也肯定很多,比如...
现在他为田虎求的东西,何尝不是在为了他自己而求?
“你们田虎堂主的名号,我也听过不少,名剑剑谱第十三,虎魄,性格暴躁入烈火,从来不会多去想些什么,蚩尤堂乃是农家六堂最弱,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的人,也能坐上侠魁的位置吗?”
说着,燕南飞眯着眼睛,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壮硕的身姿在紫色中夹杂着白色的袖口随着他的走动而摆动着:“田密,外来人,内家不算,如此算来,能够入得了侠魁这个位置的,便是那死去的田猛的女儿,田言了。”
“大小姐年龄尚小,并且身体不适,如何能够接任总管农家上下繁杂事物的侠魁这一职位?若是让大小姐操碎了心,惹得病症加重,若是就这么去了,我农家上下,还有何面目,会被世人如何看待?”
田仲这话说的,很有一番气势的,刨除掉他眼角的一抹寒光和语气里的古怪的话,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忠心为自己家主人思考的下属吧。
“我倒是忘了,她的身体不好,上一次我说去求亲,田猛不肯,如今他死了,田大小姐要为他守孝三年,如此,白白浪费了大小姐的岁月年华,真是可惜的很。”嘴巴上说着可惜,但面容上却没有半点儿那种意思。
有的只是平静,不见丝毫的波澜起伏:“若是田大小姐不行,内家中还能有谁继承这侠魁的位置?”
“燕大侠为何一直要执着于是内家人呢?若是如此,朱家又何必要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侠魁者,以德服人,以才而立,非是家族制度下的产物。”
田仲知道燕南飞要他说出来的话是谁,但他田仲也不介意将这些话说出来。
只要不是正大光明说的明明白白,谁又能知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黑话的产生,就是这种由来。
有些时候不必说开,你懂,我也懂,这样就好了,剩下的不需要第三个人来知道。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所列举出来的,不全都是内家的人?和田猛有关的吗~田猛死后,便是田虎,又说除却田虎没有谁还有这个资格,内家里除了田言,田虎,还能有谁?”
说着,燕南飞走下阶梯,在交叉的火盆燃烧着的剧烈火光中,摇曳倒映在墙壁上的影子,形同恶魔。
站在田仲的面前,燕南飞的嘴角扯开,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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