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蛊无动于衷的态度让墨翟十分诧异,他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很直白,不过这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应该听得出来他是要给好处的吧?
正常情况下,这小子不是应该屁颠屁颠的就跑上来看看到底会有啥好处吗?就算不千恩万谢,摆出一副点头哈腰的贱骨头样,至少也得是那种抑制不住心中骚动的表现吧?
“咳……上来吧,别装了,你难道还真听不出我是要给你一场机缘吗?老夫又不会害你,更不会嘲笑你。”墨子妥协了,精神探测极其消耗灵魂力,他现在耗不起。
可惜的是,墨子的确很了不起,但是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准人心,此时的林少蛊哪里是听不出墨子话里的意思?他心里忒明白了好吗?!可他为什么不上去?
原因其实很简单,在林少蛊看来,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头,这么殷情的引诱他上去绝对没有安好心。
而且他出尔反尔,什么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时间规定,全部都在他一张嘴上说的算,让林少蛊感觉不到丝毫真诚,万一他上去后,那老头看到他第一句就是:
“尼玛,终于等到你,要把你骗上来真不容易,我该怎么享用你才对得起自己呢?”
那不是自己坑自己吗?林少蛊会这么傻自己上去送人头?
所以当他听到墨子更殷情的话语后,不屑的笑了笑:
“呵呵。”
墨子气得青筋爆裂,如果他还有青筋的话,他正要平复下心情再次进行规劝时,却感应到有个声音,疑惑道:
“水声?藏书楼怎么会有水?不对,小子你在干嘛?”
“大惊小怪的,人有三急嘛。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边设计得很不人道啊,我走了三条那么长的通道,竟然没发现一个公共厕所,额……你们这应该不会这么叫,公共厕所就是茅厕的意思。”
林少蛊看着眼前一个四方青铜器,原本这青铜器里叠放满满的书籍,不过都被他给搬出来了,此刻青铜器里隐有晶莹的液体在泛光。他提了下裤子,如释重负,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接着说道:
“呼……真是舒服。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了,我们一路走来,整个地洞竟然毫无骚味,这太不合理了,这整个墨门的分部应该只有珍宝阁前面的居住场所才有茅厕,但凡有人进进出出,就免不了有憋不住的时候,所以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而我可能是自从这里荒废以后第一个进来的人,所以你才会这么殷情的让我上去,你肯定是自己出不去,我在这里你也限制不了我,所以要骗我上去,然后要循循诱导我做出一些对你有利的事,比如想方设法放你出去什么的,你该不会是一个被墨门关押n久的老怪物吧?”
墨子闻言,险些吐血而亡,如果他还能有血可吐的话。他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这个混小子的话,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
“你很小心,这是好事,小心的人可以活得长一点。不过你应该只是一个凡人吧,哎……是我疏忽了,潜意识的以为能进来这里的,最差的怎么也得有普通墨门弟子的水准吧,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千年来,第一个进来的竟然是毫无修为的凡人。
如果只是凡人的话,你这样想的确没有问题,可是但凡有点修为的人,又怎么会有三急的困扰,整个墨门分部只要有一个地方备有茅厕就行了。
罢了,凡人就凡人吧,修炼一途本就是从无到有,从有到大自在,再从大自在归于虚无。你竟然能得到秦白留下的功法,就证明你我有缘。
臭小子,你放心吧,我墨翟可不屑于害人,这满屋的书籍除了你手中那本与你有缘外,恐怕你再难寻到第二本会对你有反应的书籍。只有我这才会有真正与你有缘的书籍等你来拿,现在可以上来寻我了吧?”
墨子的话把林少蛊炸得外焦里嫩,他刚刚的确是固定思维了,竟然妄想着以普通人的习性来分析这个地方,这个地宫的建造的确也非常人能够完成,这么说这老头确实对他没有恶意?等等老头刚刚说他自己是谁来着?
林少蛊猛然瞪着双眼,愣愣的问道:
“你……你……您说您叫墨翟?是主张兼爱非攻的墨家学派创始人的那个墨翟?”
墨子闻言,又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坦然笑道:
“呵呵,兼爱非攻吗?多久没听过这个词了,用学派来形容的确贴切,不过那已经是我来这个世界之前做过的事。
来到这里我才醒悟,学派终究只是学派,人心难以琢磨,只有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的东西才能真正去推进这个世界,有了真材实料才能让更多人接受自己的思想,让更多的人一起推动这个世界那个已经生锈的齿轮。”
林少蛊精神一振,还真是墨子,他兴奋道:
“墨前辈,您等等我哈,我马上就上来。”
林少蛊对墨子的了解可不少,那是他的偶像。墨翟,在华夏的历史上,他是唯一一个农民出身的哲学家。就是这么一个农民出身的人,创造了与孔老夫子的儒家齐名的显学。不仅如此,他在机关匠工上也是举世无双,鲁班牛逼吧,可是就连鲁班在手段尽出的前提下,也攻不破墨子守着的城池。
他林少蛊马上就能见到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又怎么能不兴奋,迈出的步伐都是那么愉悦与激动,三步并两步,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偶像,心里更是忍不住狠狠地鄙视自己刚才那种小人之心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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