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白芨怔怔的盯着他,晶亮的瞳眸里盛满了不敢相信。
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的云玺恩,轻轻咳了声,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站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吃完把碗洗了,客房里有干净的被子。”
说完,他就转身快步走出餐厅。
把汤匙含在嘴里,白芨扭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扬起唇角,原来她家boss还会害羞啊。
既然人家让她留下来,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现在也没有公交车了,打出租车的话,那车费会让她肉疼好几天的。
boss有未婚妻了,而且还为了未婚妻守身如玉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来呢。
而且只要她不说,谁能知道她夜宿boss的家呢?
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有了一番心理建设后,白芨也就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只是……
“为什么我要洗碗呢?”白芨看着云玺恩吃得一干二净的盘子,不满的嘟囔着。
她喜欢做菜,可最讨厌的就是洗碗了。
“吃了我做的东西,就只有一声谢谢吗?都不会说帮忙收拾一下吗?”白芨挖起一大勺炒饭塞进嘴里,恨恨的咀嚼着。
“碗我来洗。”
云玺恩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白芨一跳,倒吸了口气,然后很悲剧的呛到了。
“咳咳……”她用力咳着,白净的脸颊上染上淡淡的红晕,一双漂亮的眼睛湿润了。
boss,你能不能不带这么吓人的?
她用满含控诉的眼神的看着原本应该已经出去却又突然出现的男人。
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很无辜的小兔子,泪眼汪汪的楚楚可怜模样让云玺恩心头一动,他撇开视线,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然后走回白芨身边,把水递给她:“喝点水。”
白芨抬眼,睨了他一眼,把水接了过来,喝了一大口,总算缓和过来了。
把水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她忿忿的瞪着他,不满的对他说:“云总,您以后能不能稍微出点声啊?”
一点声音都没有,差点没吓死她。
云玺恩默不作声的拿起自己吃过的盘子走进厨房,白芨见状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他听到了刚才自己的抱怨,然后说碗他来洗。
白芨懊恼的捂住了脸,真的想哭啊,抱怨归抱怨,她怎么可能让他洗碗呢?
三两下把盘子剩下的炒饭扒完,她拿起盘子快步走进厨房。
突然,她的脚顿住了。
视线直直的落在了那个站在水槽前的颀长身影,他低着头,暖色灯光下,清冽的侧脸透着一丝认真专注。水流轻缓的顺着那修长的手指流下,他拿着洗碗巾不急不缓的擦拭着洁白的盘子。
白芨神情有些恍惚,定定的看着这副美好的居家男人画面。
云玺恩扭过头,看到了站在厨房门外的白芨,说:“把盘子拿过来吧。”
白芨闻言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把盘子放到水槽里,然后不自在的说道:“云总,其实碗我来洗就可以了。”
“没事。毕竟我吃了你做的东西,总该要有所回报。”
呃!白芨被噎得无话可说,这是她刚才的抱怨。她讪笑了几声,随后欲哭无泪的转身,在心里暗骂着自己:白芨啊白芨,你怎么能有那种抱怨呢?人家boss从小过的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怎么能让他洗碗呢?
“我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低低淡淡的声音传来,白芨蓦地瞪大眼,我去,她竟然把心里话毫无意识地说出了口。
尴尬死了!
“我去看电视了。”扔下这么一句话,白芨匆匆的走出厨房。
云玺恩失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又低下头认真洗着盘子。
……
软度适宜的床,香香的被褥,白芨睡得特别的香,如果不是门铃响个不停,她恐怕要睡到昏天地暗去了。
“是谁啊?”白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满的咕哝着。
她翻身下床,趿着拖鞋急急的走出了房间,朝玄关走去。
门铃依旧响个不停。
“是谁啊?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缺德的事吗?剩下的话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咽回了肚子里。
对方皱眉,沉着脸,冷声的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这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呢?白芨“呵呵”的笑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紧张,然后解释道:“沈小姐,误会误会。”
当然有的事不是只有误会两个字就能解释清楚的。
“你竟然还穿我的睡衣。”沈惜上前揪住了白芨的衣襟,怒目圆睁,一副要把白芨凌迟处死的样子。
面对沈惜的怒气,白芨吓得往后一退,“沈小姐,这真的是一个误会。”
这睡衣是昨晚云玺恩拿给她的,而不是她故意要穿的。
“误会?”以为她是傻子吗?穿了她睡衣出现在玺恩的房子里,她怎么可能相信这只是个误会?
“真的是误会。”白芨百口莫辩,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起。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透着润泽性感的嗓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白芨和沈惜同时转过头,云玺恩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睡眼惺忪的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他身上的睡袍衣襟敞开,露出了劲瘦的胸膛,然后搭着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上去好性感啊。
白芨看直了眼,纯欣赏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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