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是什么时候跟ktv的人结怨的?
而且,就冲对方能够不计代价地烧光整间ktv,足以说明他不是这里的主要人物,而极有可能是普通员工了,可是普通员工,跟自己又有什么过节呢?
直到跟安全部的人分别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面,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
忙碌了大半夜,这一觉就睡到了早上十点多了,范无病还是被外面的敲门声给惊醒的,很不情愿地起来之后,推开门一看,却是有隔壁宿舍的人站在门口。
“有事儿吗?”范无病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迷迷糊糊地问道。
敲门的是个本系的研究生,已经二十四岁了,以前在楼道里面遇到过,好像人还是挺不错的,他看了一下范无病,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兄弟,没想到你还在睡觉。你们班主任让我给捎个话,说是中午之前有安排集体活动,让你务必要参加的。”
集体活动?范无病楞了一下,心道难道军训已经结束了吗?
自己这段儿时间以来一直在忙于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说有病假条顶着,可以熬过军训去,但是如果班里面或者系里面有什么重要的活动的话,班主任任小柔还是会通知自己参加的。
“多谢师兄了,进来坐坐吧。”范无病道了声谢,然后把对方给让进屋里。
“我靠!”那位兄弟一进来就被震住了,“你把宿舍改造成酒店了?!”
看了范无病屋里的实木地板、实木家具、全套家用电器和欧洲进口的全套厨具之后,再看自己宿舍里面那乱糟糟的如同狗窝一般的情形,真是如同天壤之别啊。
“来,喝点儿东西消消暑气。”范无病递给他一罐啤酒,然后问道,“还没有请教师兄的大名呢?小弟范无病,国贸的新生。”
坐在范无病房内的真皮沙发上,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气,那位兄弟一边儿喝着啤酒,一边儿感慨道,“现在的新生,越来越牛逼了!我是研二的李厚勇,就在对面的宿舍,有空了去我那里走动走动。”不过他很快又说道,“唉,算了!还是我们到你这里走动吧!我们那宿舍简直没处下脚了!”
范无病笑了笑道,“那有什么的,宿舍就是那样子了。”
跟李厚勇聊了一会儿,倒是让范无病想起了重生之前自己上大学的那阵子。
当时他上的是一所普通大学,在省内虽然有名,可是在国内根本就排不到前面去,本来以范无病的水平,是不至于考到这种学校里面的,他的成绩一向不错,可是在高考的时候,在做语文卷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撞上了哪一尊瘟神,那个作文题目始终就弄不明白是要干什么,因此本来是优势的语文就考得一塌糊涂,跟平时能差了四十分都多。
这样一来,本来是有雄心上重点的他,只得屈就省内大学了。
自此之后,他也就对于求学没有什么信心了,尤其是在学校中又耳闻目睹了诸般黑幕,更是感到人生无望,后来毕业之后,也没有回到分配的单位,而是选择了四处游荡,干起了替人洗钱的生意。
想到这里之后,范无病忽然有些怀念那当初的舍友们了,毕竟一块儿住了四年的时间,在小小的宿舍当中,四张双层床铺上住了八个来自不同地方的热血青年,唉!
“你家生活条件很好啊,是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吧?”李厚勇随口问道。
范无病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收破烂起家的,赚了点儿小钱。”
虽然说现在这个年月,大家对于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没有什么偏见,但是若干年之后,在追究资本原罪的时候,这个称呼是很让人头痛的,关于这一点,范无病是深有体会的,因此一听到这句话就有点儿不舒服。
事实上,第一批富起来的人中,勤劳致富的人是有很多,但是也有很多人是通过不太正当的手法迅速致富的,因此这就给曰后留下了隐患。
资本原始积累时期的财富,来路往往不正,这是一个世界现象。作为后发国家,国内在这点上不仅未能免俗,而且后来居上,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国内的资本原罪,与其他时代其他国家的最大区别在于,资本往往与权力形成程度不同的共谋关系、分赃关系。个中缘由,主要因为发达市场经济国家往往先经济后政治,即在市场经济充分发育的前提下,自然生长出与之完全协调的种种政治制度、法律制度。
在这种条件下,资本没有必要也很少依附于权力。而国内则不然,市场经济进程是在历史给定的、极其狭窄的空间中展开的,是在巨大的体制存量不可撼动、巨大的权力迷宫无法绕开的前提下展开的,而利益正成为权力新的信仰,我们便不能不面对世界上最没有节制、最为贪婪的权力。
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一直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公认。其主要原因,就在于权力对于市场经济进程的干预。
可以发现这样一个现象,越是有头脑的产业、附加值低的产业,市场化程度越高,真正的民营企业越多,民营企业家的发家史也相对比较清白。
越是主导产业、附加值高的产业,市场化程度越低,要么干脆形成为垄断产业,要么虽有一定程度的市场化,但仅仅是下游和中游的市场化,产业上游尽归权力之手掌控,要素资源尽归权力之手调度。
如此,则民营企业在相关产业中立足空间甚小。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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