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江湖上卖艺的,在讨要钱财时,第一个人一般都会找场上最有钱财的。
若是第一个人给得多了,后头的人一般也会给得多些,在行话里便叫做“出标首”。
当然,能不能找准出手阔绰的标首,就靠卖艺之人的眼力了。
那白秀英本就是从风月场里混出来的,此番又一路自东京卖艺到了郓城县,眼力自是不弱。
白秀英见雷横衣着光鲜,长得五大三粗的,又似是被她的身段迷住了,所以立即就找上了他。
谁知雷横却答忘记带钱了,白秀英还是第一次找标首失败,心里顿感不悦。
白秀英认为雷横是在说谎推脱,道:“官人既是来听唱,如何不记得带钱出来?”
雷横道:“若是往常之时,我赏你三五两银子,也不打紧,今日确实是忘记带来了。”
白秀英道:“官人今日眼见一文也无,提甚三五两银子!正是教俺‘望梅止喝,画饼充饥’!”
白玉乔叫道:“我儿,你自没眼,不看城里人村里人,只顾问他讨甚么!且过去问晓事的恩官再告个标首吧。”
雷横听这老汉白玉乔言语间很是不敬,顿时也来了气,瞪着他道:“我怎地不是晓事的?”
白玉乔道:“你若晓时之人,狗头上也生出角来!”
众人听后,都齐声大笑起来。
雷横大怒,便骂道:“这忤奴,怎敢辱我!”
白玉乔道:“便骂你这三家村使牛的,打甚么紧!”
有认得的,喝道:“使不得!这个是本县雷都头。”
白玉乔道:“什么‘雷都头’只怕是‘驴筋头’吧!”
雷横那里忍耐得住,从坐椅上直跳下戏台来揪住白玉乔,一拳一脚,便打得唇绽齿落。
众人见打得凶,都来解拆、
雷横见那白玉乔已是有气进没气出,怕要出人命,便收了拳脚,自回家去了。
白秀英气愤不过,立即就出钱抬了老父,迳到衙门状告雷横打人。
知县听到告的是都头雷横,本不想理会。
不过知县在细看堂下那白秀英时,见她罗衣迭雪,宝髫堆云,樱桃唇,杨柳腰,杏脸桃腮,竟甚是标致,立即就动了色心。
于是知县咳嗽了一声,向白秀英道:“你这案子牵扯太广,可随本官到后堂你慢慢说来。”
白秀英是自小在东京风月场上厮混的,只看了知县的眼神,听了他的语气,心里就猜了几分,立即就含羞答应了。
知县当即带了白秀英一起进入了后堂一处房间里,眉目传情不多时后,便是罗衫轻解,耳鬓厮磨到床上去了……
事后,白秀英立即向知县发嗲道:“我父亲被那雷横打了的事情,你非得给奴家做主不可!”
知县听了,立即道:“你快写状自来,本官定为你出气!”
白秀英原本求告不得,现在与这知县好上后,知县便比谁都热血了,这个就唤做“枕边灵。”
知县随后亲自教白玉乔写了状子,验了伤痕,指定了证见,便要派人去捉雷横。
雷横当了这郓城县都头多年,与他相熟的有不少,这时都替他去知县处要打通关节。
但白秀英却一直守定在县内,撒娇撒痴,知县贪她美色,只得都将求情的挡了。
知县立即差人去把雷横捉拿到官,当厅责打,取了招状,将具枷来枷了,押出去号令示众。
白玉乔毕竟是只伤未死,判雷横一个号令示众也算是重罚了。
白秀英虽不怎么满意,也是只得接受了。
不过在第二天雷横被示众的时候,白秀英不想让雷横轻松完事,雇了人去扒下他的衣服,大肆侮辱了一番。
刚才这时雷横的母亲正来送饭,看见了这情形后,顿时向百秀英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这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害我儿这么惨,定不得好死!”
白秀英听得,柳眉倒竖,星眼圆睁,大骂道:“老咬虫!乞贫婆!贱人怎敢骂我!”
两人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骂起了街,什么难听的话都尽数说了出来。
这雷横早己是对白秀英含恨在心,又见母亲被骂得难听,一时怒从心发。
他怒吼一声,扯起枷来,望着白秀英的脑盖上,只一枷梢,打个正着,将她脑袋也劈开了,扑地倒了。
众人看时,只见白秀英脑浆迸流,眼珠突出,动弹不得,情知是死了。
众人见打死了白秀英,就押带了雷横,一发来县里首告,向知县备诉前事。
知县听后,顿时大怒。
他刚从白秀英身上尝到好处,谁知还没两天,就被雷横给打死了,自是顿时怒火中烧了。
知县随即差人押雷横下来,会集厢官,拘唤里正邻佑人等,对尸检验已了,都押回县来。
那时亲眼看在眼里的人多的是,雷横无非推脱,只得将罪行都招承了。
知县当即判了雷横一个秋后问斩,择日押往济州大牢收监。
原来,这时的死囚都是要送往州府大牢关押的。
朱仝等一众都都向知县拼命求情,但知县铁了心要惩治雷横,半点都没有宽容。
之后,雷横老娘又死死的哀求朱仝救他儿子性命。
朱仝念着多年的交情,又见她求得真切,推辞不得,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知府要让人解押雷横去济州府城的时候,朱仝便主动请了缨,知县没有多想,答应了下来。
朱仝领着一种牢子,押着雷横约行了十数里地,到了个酒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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