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拿人吧。”
曾毅叹了口气,面上带着意思的冷意,既然圣旨已经到了,想要在更改这个结局,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老实的把案子赶紧查清了,然后押送进京,到时候就没他的事情了。
这案子越拖下去,情况越是不利,很容易会出现一些预想不到的变故的。
“把湖州知府张野从后院带到正堂,本官亲自审问。”
曾毅深吸了口气,之前,他只是软禁知府张野,并非是他不能动张野,而是他不知道这个案子朝廷愿不愿意他深查下去。
可是,如今圣旨已经到了,李阁老的信也到了,朝廷的态度十分明确了,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在有任何的顾忌了。
“是。”
伦文叙和赵奎两人十分的兴奋,别看赵奎赶了这么久的路,可是这个时候若是让他去歇着,他是绝对不愿意的。
而且,这个时候赵奎心里兴奋着呢,根本就感觉不到累。
不大一会,张野就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公堂左右是从安吉州带来的差役,而伦文叙则是坐在公堂一侧,跟前摆放了书桌,负责记录。
“湖州知府张野。”
“本官问你,你湖州境内欺上瞒下,诈取朝廷修桥银两,你身为湖州府知府,此事更在你知府衙门所处的乌程县城内连续出现,你可知晓此事?”
曾毅并没有直接问罪于张野太过严重的罪名,虽说他手里如今有乌程县知县的罪证,可是,若是他直接问罪,指不定会有人挑毛病的话,会说他刻意施压湖州府知府了。
所以,曾毅干脆就按照普通的问案步骤进行问案。
“曾大人,下官是冤枉的。”
知府张野深吸了口气,他是不可能承认的,一旦他松口了,那一切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以他的罪行,绝对别想着靠他自己主动招供而减轻罪名。
“冤枉?”
曾毅也不生气,他早就知道张野是准备死扛到底的,今个之所以在此公堂之上审问张野,不过是因为圣旨刚到,他要走一个过场而已。
在曾毅的预想当中,他原本就没打算从张野的身上找到突破口的。
从下面的知县开始开始查,这就是曾毅的策略。
如今乌程县知县已经招供,而且还有账册,更是把湖州府同知和知府全都给供了出来,可以说是证据十足。
而武康县知县原本曾毅还以为是被冤枉的,可谁曾想到,竟然也是真的,之前被知府张野派去武康县查证据抄家的,早就带着证据和脏银回来了。
如今武康县是想要反悔都已经晚了。
这也就意味着,湖州府总共五个知县和一个知州,如今已经有两个知县证据确凿,被下了大狱。
而除此外,归安县的百姓已经把状子告到了湖州府这边了,如今百姓还在城内等着呢,而且其罪行虽不是修桥,可却比修桥的案子更甚,可以说是让人难以置信,让人不敢相信。
所以,归安县几乎也是板上钉钉要被抓了的。
剩下的长兴县也是牵扯到了修桥的案子当中,只不过,这个如今曾毅还是没有什么证据的,他有的,只是从当地百姓处打探来的消息,和亲眼看到了那一直在修的桥。
而且,长兴县不像是乌程县这般,有把柄拿捏在曾毅手里,所以,想要拿下长兴县,或许还要费些周章。
先拿乌程县知县供出来的湖州同知,这是有把握的,毕竟有乌程县知县的口供。
这些都是曾毅早就想好的。
“你身为湖州府知府,下辖各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你不知情?说你冤枉?”
“归安县百姓前来告状,你为何将前来告状的百姓全部关押在大牢当中?”
“此事本官已经审问过了。”
曾毅眯着眼睛,道:“归安县的所作所为,本官也是亲自去看过的。”
“难不成,这些,你又是不知情么?”
说完这些,曾毅指了指公案上摆着的明黄色圣旨,道:“之前,本官是无权过问这些的,可如今,陛下的圣旨刚到。”
“令本官负责湖州府一应事务,彻查湖州府所有大小案子,可以惩处湖州府一应大小官员,任由本官便宜行事。”
说完这些话,看着脸色略微发白的湖州府知府张野,曾毅冷笑道:“刚才本官在后院给你说的那番话,你不妨好好想想。”
“你如此做,对的起朝廷么?对的起你的数十年寒窗苦读么?”
“原本,待你致仕之后,你返乡之后,还能成为你老家方圆数十里乃至百里的骄傲。”
“可如今,你做出如此事情,怕是会成为耻辱吧?让你家人抬不起头的耻辱,让你的邻里以你为耻。”
曾毅说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字字诛心,甚至不亚于直接给张野用刑。
“张知府,你虽已铸就大错,可却还有悔改的机会,何必咬死不松口呢?”
“你该知道,陛下既然准许本官便宜行事,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就是本官如今斩你了,那也在便宜行事之中。”
这最后几句话,曾毅可就纯粹是威胁了,当然,的确他说的也没错,圣旨准他便宜行事,那他斩了知府张野,也的确是在允许之中。
但是,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他就敢斩了知府张野的话,等回京以后,他肯定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便宜行事,这四个字,只不过是允许曾毅在一定范围内,在事情发生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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