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可是走了大运了啊。”
翰林院庶吉士华鹏冲着杨廷和装模作样的拱手,笑着道:“太子侍讲,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如今这可就直接落在了你身上。”
华鹏笑眯眯的道:“日后兄长可是要多多照顾小弟啊。”
华鹏这话半真半假,所谓半真,是他心里肯定也是想要杨廷和日后对他照顾的,毕竟他年纪只不过是比杨廷和略小一些罢了。
可如今他还只不过是翰林院的庶吉士。
当然,翰林院庶吉士,这已经是绝大多数士子都求之不得的了,但是,人总是不知足的。
和杨廷和比起来,华鹏如今的位置就不算什么了。
杨廷和的官职品级到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杨廷和如今的位置,也就是太子侍讲的这个位置。
所以,华鹏话里的半分假意,其实是留一个余地,万一杨廷和不接腔,这样的话,他也能有几分缓解的余地,以免弄的尴尬,彻底落了面子。
杨廷和笑了笑,他自然听出了华鹏话里的意思,缓声开口道:“贤弟这是拿为兄当外人了。”
“若是日后贤弟有用的上为兄的地方,且为兄也能帮上忙的,贤弟尽管开口,为兄绝不会推辞的。”
杨廷和笑眯眯的应承了下来,只不过,他这话虽然给足了华鹏面子,可却也不能太过当真了。
毕竟,杨廷和这话里也说了,若是能榜上的的,他才会帮,可是,能帮与否,这就全看杨廷和自己了。
一件小事,若是杨廷和不愿意帮,只要随意找个借口就成了,一件难事,他若愿意帮,竭尽全力,也是可以的。
所以,这话,杨廷和虽然应下了,可以记下来,但是,却不能太过的当真,若不然以后只会闹的两人都不愉快。
毕竟杨廷和及华鹏两人,只能说是在翰林院的时候关系不错,在这之前,他们两个并无交集的。
他们两个只能算是关系不错的同僚罢了。
而且,这还是在杨廷和官职比华鹏的官职要高的情况下,这种情况下,杨廷和及华鹏两人之间关系,是否牢靠,可就很难说了。
“如此,小弟就先行谢过杨兄了。”
华鹏哈哈笑着,冲着杨廷和拱手道谢,然后亲自起身,端起酒壶给杨廷和斟满酒,然后方才给自己跟前的酒杯倒满,这才落座。
“前些日子,杨兄你刚去东宫的时候,原本小弟就想给你送行的,只是那个时候你刚去东宫,肯定是有不少事情要忙的。”
“思来想去,小弟还是不敢扰了杨兄你的大事。”
“毕竟去东宫不比在咱们翰林院,那可是在太子身边的,总不能在太子殿下身边耽误了事情。”
“所以才一直拖到今日。”
华鹏这话,虽然听似是在解释,可其实就等于是在给杨廷和扯闲话,拉家常,以此来拉进两人之间的关系。
杨廷和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忙的。”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关于东宫那边的情况,杨廷和却是一个字都没吐露出来的,他又不傻,他和华鹏的关系虽然算是不错,可也只是止步于此,并非是至交好友。
这种情况下,一些掏心掏肺的话,他自然不可能对华鹏说的。
在朝堂之上,官场之中,最好是多听少说,尤其是他们这些个微末小官,还是少说一些的好,这样总是能少一些可能发生的麻烦。
若不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什么话都往外说,迟早是要得罪人的,得罪人是小事,万一说漏了不该说的事情,到时候可就大祸临头了。
这种情况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能,但是,却是事实,在朝堂之上也是常有发生的。
许多的事情,都是由纳米不经意间的几句话,就被牵扯了开来,最后酿成大案的。
所以,杨廷和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保持多听少说,就算是说,也是拉家常,朝堂之上的事情,除非是在至交好友跟前,若不然,几乎是一字不愿意提的,至多是说些谁都知道的事情。
“杨兄你这走了之后,咱们翰林院内可是比以往少了…………。”
对于杨廷和的寡言,华鹏似乎早就习惯了,所以倒也不生气,也不尴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不过他这话,若是脸皮薄一些的,听了都会觉得脸红的,几乎全都是变相的在夸奖杨廷和,很明显,就是在拍马屁。
对此,杨廷和虽然不怎么喜欢,可是却也不会拒之门外,毕竟朝堂之上就是如此,高官也是需要下面的朝臣们聚在一起捧起来的。
更何况他杨廷和才不过刚刚起步罢了,若是他这个时候就表现的所谓的十分的清高,那只会把路走的越来越窄。
马屁话,不妨听了,吹捧的话,也不妨听了,指责的话,也不妨听了,但是,到底如何,自己心里清楚就成了。
在朝廷之上,就是如此,自己的喜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重要的是毅力在朝堂之上,只有这样,才有说话的资格。
若不然,单凭自己的喜好办事,在朝堂之上,根本就不可能长久的,官职只会越做越低,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咱们翰林院内才子众多。”
杨廷和笑着,谦虚道:“为兄赖在翰林院这么多年了,仗着资历才被众人所闻,真要论起才学来,比为兄才学高深的在咱们翰林院大有人在。”
“只是诸位抬爱为兄,不想为兄刚去了东宫,就落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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