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门口贴纸条未加理睬起,马年就再没有见到对面那个有点像霸道女总裁范儿的魏薇安。
过几天就要回老家去,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一定再来秦淮河,于是这天早上,临出门路过她的门口时,触景生情,想起那晚有点惊心动魄,也有点荒唐怪诞的意外,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停下脚步,在门上敲了几下。
半天都没人回应,马年只好轻轻喊了一嗓子,然后迅速看了看四周:
“邻居你好,我是99303的房主,你在吗?”
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没出名时打破脑袋都想红遍天下,当真的每个人都能认出你是谁时,很多时候,那已经不是惊喜,而是灾难了。
所以,现在的马年,真的也像那些大名人大明星一样,出门都得必带三大法宝:墨镜口罩和帽子。
在这一点上,粒子台做得非常到位。
尽管这套高级公寓本来就很少人知道,在马年大红大紫后,经上报粒子台又在原合约中填补了一项追加条款,直接以一元价格象征性地将公寓转售给了他,以期再度加深彼此间感情。
不仅如此,关山还亲自下达了严格的封口令,所以对这套公寓以及公寓由何人居住,知之者甚少。
门内,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很显然,里面的女主人不在家或者出门去了。
马年讪讪地转身,却也忽然感到了一丝轻松。
虽然那是一次意外,但毕竟闯入了别人家里,而且还是一个独居的女子住宅,不道个别确实有点不地道。
现在道别了,人却不在,那就不是咱的问题了对吧?
走出公寓,装扮整齐的马年,随手招了一辆的士,然后说道:
“师傅,你们出租车见多识广,知道哪有帮人买票送人上车的地方?”
话音未落,前面的的士司机飞快地回头瞅了他一眼,脚下本能地带了一下刹车,嘴里疑惧道:
“看先生也是走南闯北的人,您不是在逗我吧?现在什么票都是实名制,就算有黄牛党帮你买也送你上车,最后票上的那个人,还不是先生你自己吗?这样,前面正好有个代办售票处,您下车几步即到,我也不收您钱了。”
马年哪里不知道这些,只不过总想着试试,没准也许可能呢?
繁华过后,自从声明将回家隐居一段时日起,马年一直都在琢磨买票回家的事情。
公开的那个回家日子,马年肯定不会买那天的票。
不管有没有,那天那个机场内外,明里暗里一定会有各路媒体和吃瓜群众前去凑热闹。
所以,马年也想来一个出其不意,不坐飞机,改坐火车而且最好是一趟晃晃悠悠的慢车,一路看看祖国大好河山,看看沿途车窗外的风土人情,一路就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多日未见的家乡。
下了车,人还没站稳当,出租车便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窜出去,眨眼间便消失在车流之间。
得,人家当自己是危险人物,唯恐躲之不及,但愿不要报警才好。
马年抓了一下头皮,又不敢摘帽子,只好憋着一口气,望着售票窗口迈步走去。
这里买票的人不多,也不知是不是过于偏僻又逼仄,三四个人就把一个走廊般的代办处塞得满当当的。就这样,门口还摆着一个小烟摊。
排到自己,马年赶紧先笑了一下,才刻意放缓语调道:
“请问一下,我有个亲戚忘带身份证,我用我的身份证买张票,他能用吗?”
里面的人翻翻白眼,忽然抬头盯着他道:
“你能把眼镜、口罩摘下了说话吗?”
“对不起,我重感冒,有些传染。还是请你说一下,他能用吗?”
“能,但是我保证,不用几分钟,他就会被警察叔叔带走。能别逗我吗,买票就掏钱还有身份证,不买下一个。”
马年彻底死心,于是一咬牙,摸出身份证和两张百元钞递进去:
“请帮我挑一趟往东风市方向最慢的车次,最好是晚间始发的,要软卧,四张我全包了。”
里面的人再次看他一眼,看也不看推出证件和钞票冷冷道:
“刚才你没听清楚吗?一证一票,怎么可能你一个人把软卧里面的四张席位全部买掉,再这样的话,我直接报警了!”
唉,看来一路上只有戴着口罩的命了。
马年叹口气,改口道:
“好吧,一张三日后到东风市的软卧慢车。”
售票员这才冷哼一下,没好气地抓过证件和钞票,接着就是一愣,随即虎地站起身,直接探出头来惊讶无比地道:
“马年,天呐,我没看错吧?这身份证上面竟然是马年的名字,而且看着好像他,不是你捡的偷的吧!”
马年四下看一眼,还好,此刻竟然就他一人购票。
“捡的偷的,你只认证件卖票就是,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吗?”
“那可不一样,你不是马年,我就得立刻报警。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我们铁路马尾粉丝团一员,任何有损马年的事情,我们都不会放过!”
粉丝团,还马尾?
嗯哼,倒还很形象。
马年摇摇头,只好一边摘下口罩,一边颇有兴趣道:
“好吧,我就是马年,你赢了。赶紧给我出票吧,我真的赶时间。”
售票员突然浑身哆嗦起来,迟疑半天,忽然一脸紧张道:
“马、马大师,能跟你一起合个影,可以吗?”
“可以,但首先你得先给我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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