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日,下午
吃过中饭的于子年两人,再一次启航,花费一个小时才赶到袁家。
不过这个时候,袁父站在院子台阶上,脸上都是汉渍,面对着众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显然正在和大家争论什么。
于子年站在旁边听了会,才知晓缘由。
今天上午袁父收购了差不多8万斤湿的金银花,但是之前还有9万斤金银花交了定金的,可现在那批卖家纷纷反悔,不卖了。
道理很简单
中午开始,小沙镇的金银花市场变了,而且变的很突然,收购价从0.85开始徐徐上升。
0.9
1.0
1.1
1.3
到现在的1.6元每斤,而且供不应求,
原因是往年的各路中间商今天中午开始跟进吃货,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凭借敏锐市场嗅觉,抑或是对袁家举动的模仿,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可是这样一来,本来扭转过来的大好局面,又转向复杂化。
卖家都察觉到形势的不对,纷纷停止了买卖,等待局势的发酵。
“各位老乡,说句实在话,这个价格上涨,也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们都要遵守买卖原则,都给了定金,你们说不卖了,就不卖了,这是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理的。”
袁父在上面苦口婆心,满头大汗,但又不敢发飙,都是认识得人,只能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但是,他的策略显然不管用,对于这偏远小镇的普通农民来说,利益,眼前的经济利益大于实际,
而且法外有情,所以只要有人带头,他们根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地里的辛苦钱。
“袁大老板,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金银花这个事情你也清楚,前几年,地里化肥花费等都只能勉强够回本,大家都是靠山靠地吃饭的,我们一开始也是信任你,才只往你这里来,还请给大家留个路,”
说这话的是一个年长的瘦老人,语气缓缓有力,他站在大伙的中间,显然在这个地方有一定的威望。
说的话也很实诚,显然老人懂事故,故以人情攻心为上,给自己这些违约的人一个勉强站的住脚的理由。
“就是,袁老板,谁都知道你家大业大,和我们不能比,大伙儿还指望这生计。”
…
有人开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这个院子立马又开始嘈杂,袁父彻底被道德绑架。
话题的中心,无非就是金银花不能这么贱卖了。
听到这里,于子年知道今天的事情可为可不为,那就要看袁父的手腕和魄力,以及他在乎的是什么了。
正好,这也给于子年一个观察他的绝好时机,毕竟这次合作的利润很吓人的,虽然这些人眼前还不知道这些,保不齐后面财帛动人心。
“袁族老说的有理,大家说的也在理,我袁浩也是大家给面子,才有今天。”
说到这里,袁父擦了把汗,看到大家都在听,又扬起了手。
“而且,大家乡里乡亲的,祖宗往上数,都是一家人。何况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什么样的人,大伙也看了几十年。所以,这事我交给袁族老处理,相信大伙都信任他老人家。你们看怎么样?”
袁父这事情处理的很讲究,打了一个太极。毕竟在场的大多数瑶族人都是一个宗族下来的,袁族老不能为了利益只偏执一方。
而且,为了九万斤湿的金银花伤了自己名气,不值当,袁父心里跟明镜似的。
看到袁父如此表态,于子年叹了口气,同时,又松了口气。
叹气会节节高升,这九万斤后面也是一笔财富,可如今要打折扣了。松气是,袁父还是一个正经的老狐狸。
事情果然如于子年所料,大家坐下来开了个讨论会,然后瘦老年人拍板。
九万斤金银花一半按原定价卖给袁父,一半按照最新价。
“我表示支持袁族老这个决定,大家愿意的,现在按之前的队伍,不管老价还是新价,我全部买了。早点弄完,大伙还可以回去做晚饭。”
袁父笑着大气的表示,大部分人还是有原则,按照这个决议卖了。
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根本没顾及所谓的表面宗亲。青着脸,只还定金,金银花半两没卖就走了,袁家也乐呵呵表示接受。
利益检验人的品质,财富验证人的心性。但到底谁对谁错,站在不同立场,于子年也只能装青涩,冷眼旁观。
…
夕阳西下,红霞艳满天。
忙活了一下午的袁家众人,包括刚洗澡完毕的于子年,围在了一个只有顶盖的回廊亭子里。
不愧是搞旅游开发的,家里也精致的跟个景点一样。
“袁叔,这是我们协议约定的钱,先给您15万,剩下的,包括该给的手续费用,事后一起给。”
喝了碗宜人的山泉水,于子年从包里掏出现金,轻轻放在石台上。
“好。”,看着于子年的举动,袁父一直保持着微笑,不过眼里多了些欣赏。
很显然,袁父认为于子年从下午的事件中得到了启发,对他又高看了一分。却不知道,于子年心里,每步都有定计。
双方和气的签字,前后仅几分钟,石台上又只剩吃的,喝的。
“小年,你真不打算再多囤点?我打探了情况,虽然不至于百分百真实,但也不能说没依据,也许我今年要托了你的福气。”
吃着小吃,袁父说了他的看法,虽然话不多,但是信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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