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抓了抓头,仔细思索,好一会儿说:“他不是就是小王村后边道观里的那个高人吧?”
独孤星辰摇摇头:“我师父他乃是闲云野鹤,居无定所。身为亲传弟子的我很多时候都见不到他老人家一面,一般人想要见到更是千难万难。不过,师父之前来过长安,并且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这么一说,罗信还真有点印象了,就是之前在吃了罗信一个烙饼,硬拉着要给罗信算命的那个老道士。
那老道士神神叨叨的,而且手指轻轻一划,就能够探出罗信学过皇血霸王经,罗信也因此判定他为绝世高人,他应该是独孤星辰的师父。
而且,罗信记得老道士说过,皇血霸王经乃是老道士师门绝学。
想到这里,罗信问独孤星辰:“星星啊,你知道皇血霸王经吗?”
独孤星辰点点头,又摇摇头。
“几个意思?”罗信问。
“听说过,但不了解。”
“那不是你师门绝学吗,怎么你不会?”独孤星辰无奈地耸耸肩:“那玩意儿难学不说,而且对人的资质有这很高的要求,特别是血脉方面。拥有特殊血脉的人本就是凤毛麟角,而且它的晋升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完全要靠自己。尽管皇血霸王经是
一个十分奇特的法门,但因为种种原因,大家都是敬而远之,时间长了,现在连知道它名字的人也极少,更别说修炼了。”
罗信本身也没奢望能从独孤星辰这里获得更多有关皇血霸王经更多信息,也就此撇过。
眼下他最为关心的,是自己什么时候中的咒。
当罗信问起这件事的时候,独孤星辰则是摩挲着下巴:“这还真不好说,下咒的方式有很多,具体说不清楚。你只要在跟陌生人接触的时候多注意,对方应该就不会轻易得逞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尽管罗信对独孤星辰越接触,就越是感到好奇,但这小子口风很紧,罗信几乎无法从他身上获取更多的信息。
见时候差不多,罗信就站起身,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罗信突然转身:“对了。”
“嗯?”独孤星辰转身看向罗信。
罗信本来是想询问“女帝”的信息,但脑子一转又放弃了:“没什么,我走了。”
“滚滚河东三十年,奔腾河西又七十。”罗信走出房门的时候,独孤星辰突然来了一句。
罗信哂然一笑:“英雄多为屠狗辈,我命由我不由天。”
“果然,你不是一朵奇葩呢,师父说你是大唐气运的一个变数,接下来,就让我拭目以待,看看你会将这大唐带入什么样的境地吧。”
独孤星辰这话非但没有让罗信“受宠若惊”,反而是“悚然一惊”。
尽管这话说起来很空泛,但这其中似乎也蕴藏着许多不可言喻的信息。而且罗信自己也知道,因为他的出现,很多他周边历史人物的人生轨迹正在发生改变。
罗信身边的人就不说了,最值得现在罗信关注的,就是顺阳王李泰。
自从上次李泰设罗信,反而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余香反扣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李世民对李泰本就十分宠爱,虽然没有将太子之位传给他的打算,但如今国家继承人已定,他还是没有像对吴王李恪一样,将李泰赶出长安。
如今,李泰身边仍旧有一批文臣追随,这其中不乏在读书人中声望极高的“孔氏”。
之前在洛阳的赛文会上,罗信狠狠羞辱了孔志文,与孔家结怨很深。
不过由于罗信的存在感很低,李世民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罗信,以至于文官集团极少有机会攻击罗信。毕竟太子谋反之前,罗信还只是一个小小校尉。
但是现在不同了,虽然吉州还未建成,但李世民早已正式授予罗信吉州刺史的官职。尽管这个吉州刺史有些不伦不类,但怎么说也是个能喊得响亮的官名了。
所以,早已是众矢之的的罗信很自然地出现在今天早朝的文官的奏折上。
今天的早朝拖了很久,其中特别是萧瑀与长孙无忌又进行了一番互怼,争论的人就是魏王李泰。
萧瑀认为李泰是在装病,既然太子已经确立,他就应该前往他的封地,毕竟封地距离长安也就三五天的路程。
身为舅舅的长孙无忌却是力争李泰身体抱恙,不适宜长途跋涉。
然后,两人正怼得不可开交,工部尚书阎立德站了出来,对着李世民说:“启奏陛下,老臣这里有一个喜讯。”
阎立德这么一说,萧瑀和长孙无忌立即停止互怼,转头看向阎立德,同时四周百官也同样将视线转移到阎立德身上。李世民略微打了一个呵欠,自从太子谋反那件事之后,李世民总感觉自己的身体耐力差了一些。以前别说是早朝三个时辰,就算是四五个时辰,他也照样不会打呵欠,而近段时间却是呵欠连连,上不了两
个时辰就会觉得身体乏力。
尽管不想服老,但李世民也的确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走下坡路。
而听到阎立德说有喜讯,李世民的气色好了不少,当即笑着说:“什么喜讯,说来听听。”
阎立德其实一直压抑着兴奋,就等着李世民这句话呢。他当即拱手说:“启奏陛下,顺阳王妃有喜了。”
“哦?”
在听到这个喜讯的瞬间,李世民不禁瞠开原本耷拉下来的眼皮。李泰的正妃阎婉一直都不曾怀上孩子,就连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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