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罗信是一个相当安分守己的人。
尽管从小到大,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刺头,一个不服管教,整天惹是生非的小流氓,小混混。
但即便如此,罗信还是读到了大学,所有学费、学杂费,都是靠他自己一毛一分赚过来的。
他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任何人,一般情况下,只要对方不惹到他,他也绝对不会跟对方闹掰,甚至大打出手,但是一旦对方触犯到了罗信的底线,那么只有一句话……不死不休!
这两天李妘娘回来都有些晚,这让罗信一直感到很奇怪。
罗信白天一整天都在醉风楼,甚至中午都没有回家,中饭也只是在醉风楼随便吃了一些。傍晚时分,他带着迪娅回家的时候,发现李妘娘和乱红还没有回来。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那说明萧老夫人应是真的身体不适,但连续几天都这样,这未免有些过了。
而且从醉风楼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罗信的心跳得非常快,而且跳着跳着,总感觉心口被人扎了一刀般得刺疼。
不对,这种感觉真的不对!
罗信立即迈步出门,朝着宋国公府快步走去。走着,走着,他开始奔跑起来。
之前罗信来的时候都是用手掌拍门,而现在罗信却是用拳头在敲门。
然而开门的却不是白发老人,而是一个中年男人,这人罗信以前也见过,是白发老人的副手,平时也帮忙管理府宅。
“罗公子,你怎么来了?”
“请问,妘娘是否在府上?”
罗信一问,对方明显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罗信说:“在的,罗公子请随我来。”
跟着中年男人进入府宅,见男子又是将自己带向堂厅,罗信立即顿住脚步。待对方转过身来,罗信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对着他说:“妘娘是不是不在这里?”
中年男子还未开口,门外就传来一个男子的惊呼声:“不好啦!章管事,不好啦!小姐被一伙人抓走了!那位保护小姐的女护卫也身受重伤!”
罗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因为那男子说的又是小姐。
章管事惊呼出声:“是谁?”
“对方自称是太子的人!”
这一刻罗信几乎不用多想,十几米的距离,仿佛迈出一脚就到达。
罗信一把扯过男子的衣襟,对着他问:“她们在什么地方遇袭的,快说?”
男子虽然不认识罗信,但在与罗信对视那一瞬间,他看到的是一双从未见过的眼眸,在这双眼眸里他看到的不是愤怒,不是仇恨,罗信的眼神如同锐利无比的刀刃,仿佛一瞬间就能将人碎尸万段!
“在、在永和坊。”
罗信随手就将男子丢开,双腿弯曲,当即纵身高跃而起,他的身体在空中飞掠了三十来米,最后落在了一户人家的屋顶上。
在辨认好方向之后,罗信以目前最快的身法,朝着长安西南方向的永和坊狂奔而去。
永和坊在长安的西南,那一带算是长安城的贫民窟,那里比西市的奴隶市场还要脏乱差。
而罗信也终于明白李妘娘为什么这些天都那么晚回家了,她这是学孙思邈去贫民窟义诊,去救治那些贫苦的人们。
李妘娘那是穷苦人家出生,如今家里生活条件好起来了,以她的性子,去帮助那些穷苦人家不难理解。罗信知道,她不敢告诉自己,是不希望自己为她担心。
只是这样一来,也将她自己陷入险境之中。
如今罗信在长安城内到处都有敌人,无论是谁都巴不得要了罗信的命。
这其中胆子最大的自然是就是当朝太子李承乾!
罗信拼尽全力在屋顶上狂奔,每一次踩踏都很重,而每一次跳跃都至少超过几十米!
乱红身受重伤,李妘娘被抓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罗信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应该说是极力控制不去想。
眼下,他只知道狂奔,狂奔!
而就在罗信在狂奔的同时,萧老夫人府内白发老人已经跄踉着跑到萧老夫人所在的小院里,他面色惊慌无比地对着萧老夫人说:“娘娘,不好了,小姐、小姐被太子的人抓走了!”
那原本眯着眼睛小憩的萧老夫人猛然瞠开双眼,她内心的惊慌并没有写于脸上,而是沉声说:“你马上带着我的信物,进宫觐见皇上!”
“是!”
“砰!”
伴随着一声砰然坠地的声音,罗信从天而降,落在永和坊的人群里。罗信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四周围了不少人,却没有一人敢进入这个圈子,因为这里至少躺着六具尸体,其中有三具被腰斩,一具断了头,还有两具分别被切开了肚子,肠子内脏留了一
地。
地上有很多血,但罗信没有看到乱红。
没有看到乱红的尸体,这让罗信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他当即转头看向四周,对着围观的众人问:“刚才那些人都去哪了?”
罗信目光所扫,没有一人敢与他对视。
虽然心里着急,但罗信也知道,事情已经发生着急也没有用,眼下最最主要的是将李妘娘和乱红找回来。
他缓了一下情绪,对着边上诸人抱拳说:“诸位,在下罗信,这几天拙荆与舍妹在此地义诊,方才在下听闻舍妹受了伤,而拙荆则是被人抓走了,有谁知道她们究竟去了哪里?”
罗信这么一说,立即有好几个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个抱着女人的孩子连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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