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连摁了好几下车喇叭之后,刘凡终于又问我:“那你认识一个叫做陈花的女人吗?”
“以前不认识。”我说:“不过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闪过这个人的名字,很奇怪,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我还做梦了。”
“做梦?”
“是啊,梦里的陈花穿着一身红裙子,虽然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是她总是对我说着什么,听不太清楚。所以我今天才上庙山里去烧烧香的。给自己求个平安嘛。”
“呵呵。”刘凡很干涩地笑笑。
“对了,你认识她吗?”
我这突然一问让刘凡不由得愣了愣,之后才说:“不认识。”
“哦!”我继续玩电话。
“不过……。”他突然又开口说话道:“我有朋友认识一个叫做陈花的女孩子,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没联系了。”说了这么一句,他又急以撇开关系。
我淡淡地嗯一声,表现出其实对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刘凡忍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过其实我那个朋友和陈花也不是很熟,但是他们之间因为一个巧缘而认识了对方。”
“是吗?那是怎样的巧缘?”“我朋友也是开出租车的,在半年前的一个月意外接到一单生意,对方请他跟着跑一趟f市,一来一回给的价钱也很高,当时他也没多想就去了,谁想去了之后,那顾客却不返程了,当然,价钱还是照常
给的,所以他捡了个大便宜,又在路上遇到一个女孩,说是要到s市来考查服装市场。”
“当时我朋友觉得正好带她一起来,要钱不多,路上还有个伴,所以就带上了女孩,而这个女孩就是陈花。”
听到刘凡说这些,我心里暗想着难不成就是那天晚上,他把陈花给杀了?
这时候的刘凡已经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他以为我相信他在讲一个‘朋友’的故事,因为我只是淡淡地答应着他,而现在他的内心一定是恐惧而又煎熬的,所以他急需要找一个人说说话。
他接着说:“当天晚上,我朋友和陈花一起反回了s市,之后和陈花好像还相处了一段日子,只是后来发展得怎样就不知道了,因为我都不知道我们所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他说谎。”窄小的车箱里突然响起一声历喝,女人阴森森又尖尖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着。
等我一激凌往前看,便看到了前排副驾驶位上的一团影影绰绰的红影子。
陈花再度出现了,依然是那样翻着眼睛往上看的样子。
同时刘凡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大概是这突然而来的冷,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了吧?他略有些惊恐地抬起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去庙山烧香吗,真那么准,管用吗?”“管不管用,最终还是得看个人吧。”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陈花的样子在这种光影交替的车箱看起来更加可怖,使我得一边稳住自己,一边应付着刘凡,要是他发现我有故意来试探他的,而且他的确
是个杀人凶手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看个人?”
“是啊,如果没做什么的话,只求个心安一定会灵的。”
刘凡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低喃了一句:“不对劲儿。”
当然不对劲儿,我看到陈花伸出雪白的手,想要伸到刘凡的脖子上,无奈他脖子上挂着一个护身符,所以陈花靠近不得,但就算不能靠近,她阴恻则的坐在身边,多少会有些感觉。
也许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刘凡一脚急刹将车子停到路边。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副驾驶位上的陈花却一直在影影绰绰的安静坐着。
停下车的刘凡迫不及待地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只喷雾剂塞进嘴里喷了好几下,应该是治疗哮喘一类的东西。
而这时候,陈花开始阴着声音对我说:“你看着,这个人有毛病,他不正常,所以他杀了我。”
声音像一把细细的尖刀往耳朵里钻,那种感觉很是不舒服,就好像伏在扩音器上,却听着一道远远传来的倏扬声音,我难受得差点就脱口而出让她闭嘴。
“小姑娘。”喷完药雾的刘凡蓦地转过身来,短短时间,他的眼睛里载着很沉重的疲倦,就好像刚才的难受让他生死轮回了一场似的,脸色很苍白。
我吓了一跳,
好在这里是市区街道,人行道上人来人往,所以内心安稳不少。
扭向回来看着我的刘凡接下来说了一句:“你可以莫明其妙知道陈花的存在,那你一定不是个普通的人,请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什么忙,我可不就是个普通人么,你想太多了。”
刘凡没理会我的话,而是说:“请你帮我看看,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话完不知什么时候手上有把电筒,居然一下子就打开了,电话从下往上照着他的脖子,使整张脸看起来有种苍白和铁青感,五官深深陷在黑影中,看上去和陈花差不多,有种冷森森的可怕感。
但,我还是很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脖子:“什么也没有啊!”
“不,你看仔细一点,的确是有东西的,那东西就一直一直捏着我的脖子不放,它让我呼吸不过来。”
这话听得我毛骨悚然,但如果是阴灵的话,我不可能看不到。“你仔细看看,我真的很难受,已经被它折磨多年了,在有的时候,它不让我说话,甚至不让我呼吸,我快憋死了。”刘凡的嘴巴一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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