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这一端的王明听到吕老爷子说出这番话来,顿时沉默不语。
面对这位老人及其家人的关心挂念,让王明心中思绪翻腾。
“没……没遇着什么困难,爷爷你多想了。我那时都能和晋军叔打个平手,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我?我就是想给你们打个电话问个好,顺便再说说话就是了。没别的什么事。”
犹豫了一会,王明方才缓声说道。
吕家众人对他的态度和家族里边一些亲人对他的态度,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感慨之间更颇为感动。
远在华京市的吕老爷子听到王明语气之中颇有犹豫并隐有苦衷的样子,不由和身旁的大儿子吕晋鹏对视一眼。
考虑了一下,吕老爷子方才说道:“孩子,那你现在在哪?什么时候能到咱家?”
站在一旁的吕晋鹏听到老父亲的话,顿时也感觉出来王明可能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出口,当下便将手机收起靠近过来,想要听一听电话里边王明是如何说的。
“我找着家人了,现在正和家里人在一块。过几天就要和家人一块去华京市,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样子。吕爷爷你们不用艹心,到时到了那里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王明深吸口气将情绪强自平静下来,然后说道。
“找着家里人了?好,好啊!那你和你家里人现在在哪?我让人去接你们过来。”
当时在神农架求医治疗的时候,吕老爷子也听闻了一些王明的身世,所以知道王明自小被焦老爷子收养的事情。眼下听到王明已经找到家人,吕老爷子也替他由衷高兴。
但说话间,吕老爷子也想从侧面打听出王明现在身在何处。到时不管王明说不说现在有什么苦衷,他们都能早做一些打算准备,以防止王明出了什么事情而帮不上忙的情况出现。
“吕爷爷,不用这么麻烦。您老如果一直这样挂心的话,我就不联系您了。我知道您老关心我这个做晚辈的,也知道您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边。但我真遇着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一定会找您的。所以您老现在就别艹心挂念这些事情了,好吗?不然的话,我真不敢再找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这么大岁数,还让您费心挂念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我心里边过意不去。”
见吕爷爷三番两次的打听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王明隐约间意识到这位爷爷可能是要动用关系来找自己。思虑片刻,王明语气恳切的说道。
最初时他只是想从这位爷爷这里侧面了解一下万一真和那位云华省省长闹崩的话,这位远在中央华京市的老爷子能不能从中周旋并说上一些话。但与这一家人联系上之后,对方的态度让他颇为感动并不好意思开口言谈这些事情。
虽然没有问出口,但王明只通过这一会接触,已经感受到吕家众人对他的那份感情态度与几年前相比从未变质过一丝一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不是被家里的一些所谓亲人寒了心,王明也不会思虑良久方才犹豫打出这个电话想要知道吕家众人如今对他的态度如何。
有时就是这么可笑,身旁最亲近的人在某些事情上态度冷漠。但一些看似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们却对自己没有二话,任何事情都为自己百般艹心。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与交往,有时就是这么奇妙。
让人寒心者有,让人暖心者有,让人体味世态炎凉者有,让人心生百般感触者有……所以话到嘴边,王明犹豫着改变了主意。事情不到一定地步,不想让这位远在华京市的爷爷艹心挂念,以免影响他老人家的身体状况。
“你这孩子呀……唉……”
听到王明说出这番话来,吕老爷子长叹口气轻声说道。
对王明的姓格,他有着极深印象。
那年他重病前去神农架求医诊治,王明当时还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
有一次,王明衣着破烂,满身血迹伤痕的背着一个破烂药篓从深山中蹒跚而回。在他身后,还拖着一头死狼尸体。
夕阳暮下,这半大孩子就这么小脸煞白的慢慢一步步挪回来。
他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爷爷,我给吕爷爷采的药都没弄丢。路上遇着狼想吃我,我把他打死给吕爷爷带回来补身子。’
当时那位焦老爷子看他这副样子,仿若习以为常轻轻点了点头,便仍自在那里煎药。
吕荣轩自问活了一辈子,早已见惯世事沧桑。可是看到这一幕,仍感眼角酸涩。
像这样的半大孩子,应该正处在学校里边无忧学习,疯玩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家里的宝,亲人们的心头肉。可王明这孩子却是在山里和虎狼生死相搏,独自一人孤苦伶仃……饶是那时陪在吕老爷子身旁的一众大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颇为不忍难受。
也正是从那时起,吕老爷子对王明这种凡事从不依靠别人的姓格有了极深的了解。
眼下听到王明说出这番话来,他心中苦涩感叹,但又有些无奈。
王明太好强,太自立,也太让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心疼难受……王明在电话中听到这位长辈的无奈长叹,顿时也摇头苦笑。
对傅才良这位省长的事情,他自己有一定把握妥善解决。
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尽量不要麻烦别人为自己担心艹劳,特别是身旁自己所在乎的人们。
有福,要让自己身边所在乎的人们共同分享。
有难,自己背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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