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云舒婷住的房间,房门正紧闭着,丫环婆子都被关在门外。见独孤倾歌过来,众人纷纷行礼,阿宁恐慌地低着头。
独孤倾歌没心情理会她们,他走过去推门,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
阿宝红着眼睛说道:“门闩着,小姐都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了。”
不敢表达不满,她只有偷偷拿眼睛瞪独孤倾歌的背影。
独孤倾歌没有将时间浪费在叫门上,他走到窗边轻轻一拍,窗子就开了,他从窗子里跳了进去。
云舒婷还像昨晚一样坐在地上,薄凉的衣裳,她浑身冰凉。
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捉住,快要冷透的心稍稍升了些温。但是当她抬头看到拉她的人是谁时,顿时就变成了憎恨与厌恶:“滚,你滚,你去找那个女人,不要碰我!”
她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独孤倾歌却将她拉过去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云舒婷眼睛红肿,眼里都是血丝,被他抱着,她疯了一样哭叫着捶他骂他要他放她下来。
独孤倾歌不为所动,直到将她抱到床上放好盖好了被子,才说道:“本王跟你说过,让你离冬荷远一点的,你为何不听?”
被他用被子包起来动弹不得,云舒婷厌恨地瞪着他,怒声道:“你说得对,我是应该离她远一点,我更应该离你远一点。是我蠢,竟然以为……”
“冬荷就是夜月。”独孤倾歌道。
云舒婷忽然说不出话来了,满腔的怨恨突然被戳破。
她神情茫然地低垂着头,像一束在在开得最灿烂的时候却突然被雨打残了的花朵,颜色还鲜艳着,却那么狼狈。
“那药不是你让她下的?”久久,才低声询问,声音沙哑。
独孤倾歌说道:“我若有心下药,昨天便不会让你去找二嫂。方才子书说起,我才知道此事,别乱想。”
云舒婷突然捂住脸,压抑地痛哭出声:“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是夜月,为什么不早说?”
若是他早说了,她一定会防着那个老女人的。
她一直以为,他不让她接触冬荷,是因为冬荷是帮他打理那个特别房间的人,他不希望她知道他有关于杜秋的秘密。
这个孩子本不是他所期待的,但见她哭得那样悲戚痛苦,独孤倾歌心里也不免有些难受起来。他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你本来是无辜的,是我连累了你被夜月算计。我只是不想你掺合进我跟她的恩怨中,可是显然,她并不打算放过你。是我不好,我本来以为她巴不得你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拿孩
子要胁我们,才没有防备她突然来这一招。”
他知道以夜月的心计,是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
倘若算计的人只有他,她可以随便抓个女人,不会将云城的大小姐牵扯进来。
因此一直就知道,她肯定连云舒婷也算计上了。只是一直不明白她想要算计云舒婷什么。
直到现在出了这种事,才有所顿悟。
夜月分明是想刺激云舒婷,想让她嫉妒秋儿憎恨他,自动成为她手中一柄利器。就像,她总是不停的在他面前提起秋儿……
嫉妒与仇恨最容易产生执念,执念有多强,爆发力就会有多大。
他不会因为云舒婷是女人就小看她,女人的手段……他见过。
傅元姿,玉兰雪,妤宁迦若,包括景珠……哪一个都不是善茬。
更何况,有秋儿在那里,明晃晃的证明了女人所能到达的智慧与能力高度。
云舒婷算是因为他才遭受了这翻无妄之灾。她虽然有些小心眼,但心地并不坏。家世好,教养好,也不是那招蜂引蝶的人。
到底是为他吃了大苦头,既然决定了要娶,他绝不希望看到她被不怀好意的夜月引导着,迷失了自己。
若是连枕边人都不能跟自己一条心,往后他还能安心睡着吗?
“别难过了,我会帮你也会帮孩子报仇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先将身体养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第一次用那样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
在他没来之前,云舒婷直是恨不能杀了他再杀了自己。可是被他这么抱着安慰着,怨恨没有了,悲愤没有了,只剩下了失去孩子的伤痛,和终于有人疼爱有处倾诉的委屈。
她忽然伸手紧紧地反抱住他,倚进他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独孤倾歌安抚了好一会儿,才让云舒婷过激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成亲后,我会对你好的。夜月不安好心,以后她说什么话你都不要再听了。”将她轻轻从扶起,独孤倾歌努力温柔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痕。
云舒婷忽然红了脸。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如此亲近一个不是家人的男子。从前便是傅大哥,他们亦未曾愈礼,连牵手都未曾有过的。
可是此刻,这个男人却抱着她,那样温柔地哄着她,帮她擦眼泪。
他们原本素不相识,却即将成为夫妻,并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忽然想到那晚,清淅的梦,云舒婷只觉得自己的脸一阵阵发烫。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她眉眼低垂,声音细弱,有着努力想要掩饰的娇羞。
其实那次她的梦里,他也是傅大哥的样子。可是……她自认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怎么想到要嫁给他,就满心期待?他的话都还算不上是甜言蜜语,却为何竟感觉到了甜蜜?
“不怪你。”独孤倾歌笑了下,“稍侯回书房,我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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