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自琉璃瓦的格子窗中透进来。
夏末的凌晨,清凉如许。远处的京城大街就像是终于玩累了,刚刚陷入沉睡中的孩子。
东宫,也同样清静无声。
杜秋睁开眼睛,只见案几上,手腕粗的一对龙烛已经燃完自动熄灭,留下两块造型优雅艺术的残红挂在烛台上。
视线回来,落到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张,安静沉睡中的容颜上。
他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但今天似乎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觉的样子。因为往常,她总是贪睡的那一个,常常睁眼时他早已醒了不知多久。
然而昨夜,他却是冲动过头了。再加上这几天就没有停止过操心,这才累了吗?
她安静地看着面前之人熟睡的脸庞。
一直就知道他长得好看,要不然也不会当年刚来南洲,只是看见了他半张脸,都下意识地记住,并多年不忘了。
此时,他用浓厚的彩墨妆点遮去了那当年的那连月光皎洁都有比起来的俊美。但认真去看的话,还是能看出类似的轮廓的。
挺拨如剑的眉峰被描长,眉尾上挑,阳刚气十足的气南顿时变成了妖野。棱形的明亮大眼,眼尾天生上翘。轻合的眼睑上,两缕浓密的眼睫华美瑰丽,如同凤凰的尾翎。
杜秋好奇地伸手,想要拨一下看看,是不是跟想象中一样的手感。但手抬起,看着他安详睡着的样子,却又舍不得吵醒他了。
正准备收回手,本以为睡着的男人却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手掌往自己脸上按去。无声表示,想摸哪里,就摸吧!
手掌贴上他的面颊,杜秋不由轻轻一笑:“无忧,原来你早醒了啊!”
独孤永夜没答,也没睁开眼睛,只是揽住她纤腰的手微一个收力,更紧的将人拥进怀里。
杜秋呵呵笑,既然醒了那就不客气了,她用指腹虚按住他的睫毛,来来去去的扫动着。感受着指腹间那淡淡的痒,心头也跟着痒起来。小小的,称不上是游戏的游戏,却像是玩上瘾了般,怎么都不腻。
独孤永夜眯着眼睛,任她玩个痛快。但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偶尔还孩子一样轻声发笑,眼皮被拨动着的感觉,就好像心也被拨动了。
早上本就是男人危险的时间,杜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玩了火的时候,他身上的温度已经开始烫人了。惊得她蓦地收回了手,嘿嘿傻笑着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无忧,你身上这么烫的时候,会难受吗?”
独孤永夜睁开眼睛,声线微哑地说道:“抱着你,越烫越舒服。”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安静,但眼中的情绪可一点儿都不安静。
杜秋被他这种突破尺度的回答给说得面上发红,她羞恼地伸指往他胸口一戳:“跟你说正经话呢!”
“孤说了什么不正经的话吗?”他不承认自己的话中不正经,因为这就是大实话,只是带了些少儿不宜的内涵而已。
以前身体发热的时候他需要运转噬月心经和泡药浴,才能将体温降低到正常人程度稍高一点。现在只需要抱抱她,亲亲她,再做点儿更深入的事,身体就会恢复了。
这会儿身体又烫起来,正是需要抱抱亲亲的时候。
他说话的时候,薄被下的手也不老实的开始动起来。杜秋连忙扭身闪躲,低笑道:“好了好了,你没说不正经的话,是我错了行不行?起床了好不好?今日我们还要进宫敬茶的……”
“不去!”独孤永夜不耐地应了一声,覆身而上,开始上下其手,做自己最爱做的事情。
杜秋连忙手忙脚乱地抵挡他的攻势,轻喘着说道:“去吧!现在估计整个京城的人都在关注我们,不去别人会笑话我们不唔……”
不耐听的话直接吞掉,天时地利人和各种方便,他很快就找到了正道,一路冲往自己最向往的城池。
狠狠征战了一翻,杀得敌人再没法反抗了,才终于微微松卸下来,改成了柔攻。
“不理他们便是。”接着她适才的话,他可有可无应了句。
每次都这样,不想听的直接堵掉,然后缠啊磨的,弄得她没法生气也没法去做他不喜欢她做的事了,才开始假惺惺的做出现一副讨论,实则是直接裁决的姿态。
杜秋拿这孤傲霸道的家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奈地任他又得逞了一回,歇下来的时候,杜秋还是旧话重提了:“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大婚,难道你要让世人才对我改变印象,就又让人变成一个不懂规则,不尊孝道的新媳吗?”
趁着他吃饱喝足心情好的时候,就算她说了什么他不想听的,应该也不会随便给脸色看的吧……吧吧吧……
好像不太确定,但解开他们父子心结的任务,貌似还真的只有她最适合来做。
独孤永夜眸色微微有些冷,眉头皱起似乎很不耐。
但这不耐却不是针对杜秋的,他眯上眼睛别过脸去,一副我睡着别吵我的姿态。
杜秋无奈,只能退而其次道:“我知道你不想去,这样吧,就我自己,我自己带闹闹去好不好?无忧……”
说到后面还不见他答应,她干脆软下嗓音,改撒娇了。
她向来就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样子,几乎没有这样小女人的一面。
而显然,独孤永夜对此还是很受用的,他睁开眼睛,不爽地低咒了一声:“麻烦!”
话是这么说,但本来不打算进宫敬茶还连她都不准去的人,最后却还是陪着她带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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