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雪说完,轻轻弯身一揖。
睫毛微垂,唇角微翘,她确定此时的自己在对面的倾王眼里,无论是语气还是身姿,都是非常美好的。
但杜秋却轻哧一声,一句话就撕碎了她的美好:“亲姐妹玉姑娘不也可以一掌拍死,回头却指责我不关心亲人。玉姑娘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就好像是在对着镜子里面的人说:你就是一个‘烂贱婊’吗?”
想在独孤倾歌面前表现没关系,但拿她当垫脚石来踩,那就是找抽了!
“你――”玉兰雪悚然变色,猛地直起身子,直指着杜秋面门:“贱人,你休要血口喷人!三妹妹是自裁的,她的死与本郡主何干?”
“我何时说过你拍死的亲姐妹是你三妹妹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嘛!”杜秋好笑道,“话说你脑子里面装的全都是大便吧!就凭你这……”
“方才见到子澈兄,他似乎找你有急事。”独孤倾歌忽然开口打断了杜秋的话,“兰雪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玉兰雪一张脸直是红白交错,咬着牙磨了好一会儿,都想不到如何回杜秋持话才能不吃亏。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是,兰雪知道了,多谢倾王提醒。”
一个名声差成这样的贱种,凭什么能得到倾王另眼相待?
她就是看杜秋不顺眼,可是,可是……早知道她嘴巴这么臭,她干嘛要在倾王面前寻她晦气啊!
结果被当众揭短不说,还被羞辱至此。
偏她骂又骂不过,打又不能打,好想杀人啊啊啊啊……
二人走了老远还能感觉到身后玉兰雪那个方向传来的杀气,看着身边仿佛毫无所觉的女人,独孤倾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牙尖嘴利也要分对象,当心吃大亏。”
她身边有青篱那样的高手,她无所不惧,谁惹她都要做好被削的准备。
牙口如此尖利,脑筋转变如此之快,她必有一副极为玲珑的心思。
聪明人,不会不顾后果胡乱发作。她敢如此强势,必是所恃甚大。
师父已经亲自进京了,她说过,无论如何要把杜秋争取过来的……
“错了,你应该说人善被人欺。”杜秋勾唇一笑,道:“对比从前,我这是经验之谈。”
说罢,将闹闹的小手从独孤倾歌手里拿回来,让领路的宫人走得更快些,不愿再跟他同路而行。
宫人应声,一路将她领到为她准备的位置前,恭敬地邀请她坐下,旁边那些拿她当笑话鄙夷而嫉妒地看着的目光顿时全变了。
那里,那个位置……
除了固定的太后和皇后的位置,那个位置就是女眷的领首。而女眷领首的地位,除了太后跟皇后,可不就是太子妃!
以左为尊的女眷领首位置,比对面为烬国公主准备的右首位都还要尊贵了一成。
就算皇家没打算退杜秋的婚,但她都还没有正式嫁入东宫,怎么说也不该坐在那样的位置啊!
谁安排的?
这是什么意思?
杜秋当然明白自己基本不可能让太后和皇后产生好感,而在这宫中能够越过她们两个意愿如此抬举她的人,只有独孤漠然一个人。
所以这位置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亲自交代的。
却不知位置是留给公子秋,还是留给独孤永夜妻子的?
忽然发现,有些看不懂这个传言甚多,却深居简出的帝王了。
原本在见到他以前,她对他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但现在却发现竟然做不到讨厌,是因为他跟独孤永夜那张神似到可怕的脸吗?
心思凝转,杜秋面上却不露声色的坐下。
另一边,被她当众削了个没脸的玉兰雪,见她竟然被领到了那样一个尊贵的位置上,顿时气得脸都快扭曲了。
想到杜秋嘲笑她的那些话语,再看看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忽然就感觉周围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鄙夷与嘲笑。
她直是气得浑身发抖,连路都走不稳了,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跨着步,在雪慧和雪黛的搀扶下落坐,才不至于当场失态。
“兰雪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一身雪城郡王锦袍的玉子澈,摇着雪山折扇一派优雅地笑着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来。
玉兰雪抬头,轻轻唤了一声:“哥……”
孝长尾音喊到后面,已经呜咽出声,眼泪滚滚而落,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玉子澈优雅的姿势僵了一瞬,却是很快温和地笑着,拿了帕子替她擦着眼泪,口吻宠溺地取笑道:“啧啧,瞧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快别哭了,告诉哥是谁这么大胆子,连我雪城
的郡主都敢欺负。”
心里却在无力吐槽,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庭广众的居然给他掉眼泪,也不嫌丢人。
“除了杜秋那个贱人还有谁!”玉兰雪咬牙低声怒斥着,眼中恨意绵绵。
玉子澈额头青筋无声地抖了抖。
无论出现在哪里,杜秋总是目光聚焦的重点,玉子澈其实早就注意到她了。
刚刚那边发生的事,他虽然没有靠近,却将事情经过却都看在了眼里。虽然杜秋嘴上是过份了些,但他能说这是妹妹自找的吗?
你自己上前找人家麻烦,人家不过回句嘴,怎么就欺负你了?还好意思哭!
当然,心里是这么想的,玉子澈面上却跟着做出一副不快的样子,皱眉问道:“哦,是她,她怎么欺负你了?”
玉兰雪怒恨的神情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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