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抬头望着天空，一边说：“老弟，这么跟你说吧，哥我是一个生意人，向来做任何事情都当做买卖一样认真的去对待。”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无往不利’这四个字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钟大山闻言，咳嗽了几声，马上理解了，然后询问道：“你要钱还是要……如果要钱的话，我钱包里的卡你全部拿去，所有钱都是你的。”
我嗤笑了一声，问：“你认为像我这样优秀的人，还需要钱吗？”
“那你想要什么？我钟大山除了钱和信誉，其他一无所有……额，你该不会想要女人吧？钱可以买得到女人，但是。”钟大山想了想，欲言又止。
我来了兴趣，马上侧躺着看向他，兴致勃勃的问道：“但是什么？”
钟大山苦笑道：“但是钱买不来真爱，甚至买来的女人，还不如刚才饭店里那个老板娘对你的感情深。”
我哟了一声，自恋的道：“那贱货居然对我有感情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果然我魅力四射，到哪都会有鲜花为我折腰。”
钟大山一副怪异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后，说道：“梁大哥，我们能不能认真点，我们在讨论很重要的事情呢。”
我摆了摆手：“我最讨厌就是这么规规矩矩的聊天说话了，难道不能自由一点？想啥说啥，说就完事了！憋在心里干嘛！”
钟大山看着我，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你说得对，但我做不到，我老婆死了，我的灵魂就跟着死了，现在只剩下ròu_tǐ，而我的ròu_tǐ，只为现在的自己而活，没有太多感情，甚至有点无情……这或许就叫做‘少了灵魂的人，活着的死人’吧。”
我忍不住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坐了起来，指着前方说道：“你说你的灵魂死了，那请你告诉我，对面是什么东西？”
钟大山也从躺着坐了起来，然后望着我指的前方方向，迷惑的打量了好久，然后试探性的问道：“夜色下的树林？”
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前面是你的灵魂。”
“此话怎讲？”
钟大山有些激动的望着我，问。
“没有灵魂的人，说不出‘少了灵魂的人，活着的死人以及夜色下的树林’这种话。”
我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说完，就看向钟大山，问：“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只不过是堕落而已，并不是灵魂已死，真正灵魂已死的人……或许和植物人差不多吧。”
说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隐隐一痛。据我在河神妒苍天口中得到的信息，十二姑娘的灵魂已死。
不知道她的灵魂已死和钟大山的灵魂已死又有什么差别呢？
如果只是钟大山这样的灵魂已死，那倒还好说，只要勤恳接受治疗，迟早能够恢复……但若是植物人一样，或者其他的灵魂已死，那就……如同摔入深渊的人，难以挽救！
就在这时，钟大山带着颤抖的声音，目光看着前方，泪光闪烁的说道：“梁大哥，我，我好像，好像看到了，我，我的灵魂……”
啥玩意？
我眉头一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对面就是我之前伸手指的那一片‘夜色下的树林’，此时那儿的树叶被风吹得窸窸窣窣的抖动，月光洒下来，一片白洁。
“哪来的你的灵魂？”
“你仔细看，不要眨眼，深呼吸，然后屏息，望着那，嗯，对，就是这样……看好了，是不是看见了我的灵魂？”
在钟大山的亲口教导下，我一步一步跟着去做。
当我仔细看，不眨眼，深呼吸，屏息，望着那儿之后，突然瞧见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树上，像悬空而立，又像只是站在树顶。
这个黑影没有衣服，没有别的颜色，全身上下都是漆黑的，如果不是月光洒下来，它有立体线条，不然它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那个黑影，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个黑影是什么玩意？它……该不会真的是你的灵魂吧？”
钟大山一脸感动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吧，我感觉挺亲切的……”
我无语了一下：“亲切个毛线，哪来的亲切？你当我没读过书吗？人哪能沟通自己的灵魂，甚至感到灵魂亲切？而且灵魂不可轻易离体的吧，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个半死人了。”
“那，它是什么东西呢？”
钟大山望着那个黑影，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说话，仔细的观察那个黑影的身影，捕捉他的每一个小动作……
就在这时。
一道劲风从身旁呼哧而来。
“有敌袭，躲起来！”
我大喝一声，马上从乾坤戒内拔出元气剑往劲风呼来的方向一剑挥斩而去。
钟大山马上站起来，跑到了一棵树后躲了起来。
而此时，我挥出去的一剑已经斩空了，也没有在前方看到任何的人类身影、人为痕迹，简直刚才的一切像没发生过一样。
但我知道，确实有敌袭，是冲着我来的……
“没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看向之前那个站在夜色的树林，一颗树顶上的黑影。
然而看过去时，却什么也没见到。
那个黑影不见了。
“我呸，这哪里是钟大山的灵魂？这分明就是刺客杀手！”
我见黑影不见了，马上在心里发起了一句牢骚，并打起了万分警惕，时时刻刻注意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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