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倒是成了她移动的钱袋子了。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坏,叫梁初做得有些心安理得。
穆菱将瓷娃娃放在怀里,两人依旧不紧不慢的往码头去。
他们去早了也没用,那县太爷在这儿是个地头蛇,他们现在与地头蛇对着干总是不好的。虽然不至于打不过,但他们也不想有过多的损伤就是。
已经有暗卫去通知知府了,再过个两个时辰,知府便能赶到,到时候如何总该是有个知晓的。
两人一路逛着逛着,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算是到了码头边上。
原先要运送铁器的货船还停在那里,那些铁器也无人搬运,胡乱的堆放在码头上。
穆菱和梁初到的时候,便听见码头上有许多人声,还夹杂着气急败坏的责骂,很是不能消停。
梁初和穆菱悠然的走进去,便见码头中间站着一个锦衣公子,一脸的面色阴郁,不悦的盯着眼前。
而之前那些骑马的护卫,此时一部分人留在锦衣公子身边保护着,一部分人正在整理地上散落的铁器。
看样子此时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但是要将铁器装了箱子带出去,怕是还是得着长工来才行。
“少爷,这……之前的长工已经被闹事的人吓走了,正在县太爷那里关着,可是要将他们放出来继续做工?”其中一个侍卫拱手作揖,请示自家主子。
穆菱听见这话不由轻叹一声:“想来还是害了他们,竟是叫他们羊送入虎口了。”
话是这么说,却并听不出多少忏悔的意思,倒是多了几分冷意。
两个活生生的人这样出现,自然是瞒不过其他人,县太爷侄儿早已见着了,不由面色又是一怒:“如何还会有人进来?”
哟,还真当这码头是他家的了。
穆菱听得心里好笑:“这码头本便是朝廷修建了,用于便利百姓们出行方便的,如何我就不能进来了?”
“哼!如今朝廷可还没有旨意下来给你们这些贱民使用。这样的地方便是只给我家用的,你是哪里来的刁民?”县太爷侄儿义正言辞。
这话说得……若不是穆菱心里明镜儿似的,倒是真要相信了。
正要开口再说,却被梁初挡住了。
穆菱诧异看过去,梁初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再抬眸徒而转厉,扫向县太爷侄儿:“贱民?你如今是有爵位加身,还是有官位在手?亦或是可有立了什么功劳在身上,可以叫朝廷青眼以加的?”
“我叔叔是圣上亲自人命的县令!”
“那是你叔叔。”又不是你,狂什么狂!
县太爷侄儿面色一紫,顿时便更加不好看了起来:“你这刁民,小心本公子告你一个不敬之罪!”
“这些货物都是你的?”梁初并不回答他,只是转眸看向那些货物的箱子。
他本就气势斐然,又生得俊朗、长身玉立的,此时只是淡然的站在那里,便自成一股气势,虽然只是淡淡的询问,便也如同质问一般,叫人心里一跳。
县太爷侄儿这才察觉出了不对来,然而还未等他反应,便自然而然的点了头,顿时心中越发的郁闷了。
梁初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又道:“东西是从哪里来,又要运往哪里去的?”
“你管这些做什么?快走快走!”县太爷侄儿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不耐烦的摆手,“将这两人赶走,凭的什么人都能到这里来捣乱了!”
梁初并没有走的意思,也不去理会上前来赶人的那些护卫,反而是走到那些货物箱子面前,伸手将箱子打开来,拿出里面的一把刀看了看。
“都是不错的铁器,这样的东西虽然用在战场上差了些,但凑合凑合也可以了。”
用这样的东西就想要造反,与朝廷大内最精英的兵士打仗?未免想得太过天真了一些吧?
原本还以为是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如今看来,想必对方的实力也不过如此了吧。
“砰!”的一声,铁器被梁初随意丢在地上,眼中的嫌弃丝毫都不掩饰。
县太爷侄儿看得心中窝火:“这位公子,乱动别人的货物,可是不好的。”
他眼中已然有了杀意,着实是这样的东西,不能被外人知晓。
“这些东西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的?”
梁初抬眸,依旧是这个问题。
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便定然知晓是个违法的,捉到了就是个砍头的事儿,县太爷侄儿哪里还会傻乎乎的去告诉别人?
如今听梁初三番两次的问起,心中早已起了杀意,怒道:“哼!便是告诉了你,你也没命离开这里了!不若糊糊涂涂的去地府报个到,做那么清白做什么!”
一挥手,护卫们便全数围拢了过来。
梁初微微皱眉,声音依旧清淡:“既是这番不说,那便只能叫你吃些苦头了。索性你还知晓这一批货物是你的,倒也无碍。”
他只要找到了其中一个,另一个还能怕找不到?
县太爷侄儿显然未能这样细细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间还有些转不过来,直到周围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些黑衣人,他才有了些许慌乱。
然而先礼后兵,梁初已经充分的‘礼’过了,这会儿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开始动手了的。
这些大宅护卫用来唬人还行,都是些花拳绣腿的根本不够看。暗卫不过一刻钟时间,便将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啧啧……”
梁初有些惋惜的轻叹两声,命人搬了椅子茶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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