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这个林管事有什么过人之处,十分的得云柒欣赏不成? 没想到云非烟冷不丁的抛出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林管事惊讶的张大嘴巴,随后向云非烟一一道来:“若真要论的话,我自出生起就在云府这里长大,我爹是上一代云府的管事,我从小便看着他的职务是要做什么,怎么做的,他老了,和当家的提起我,当家也认同我,毕竟我自小就耳濡目染的,学起来不用费多大的功夫,随后这管事的担子便交由我来接替了。”其实他小的时候,他自家老爹为了保住这铁饭碗,就一直是按着管事的要有的性子和担当还有手段来培养他的,毕竟当云府的管事油水不少,主人家的对待下人也不苛刻,逢年过节还会送油送饼送银子的,就算是下人的吃的,也比别的府
上的人好上许多,荤素皆有,确实是个人人都渴望的肥差,这一点林管事是省略不提了。
云非烟抚摸着下颚,她回想起前世云府家道中落时这林管事好像就从云府离开了,不过他倒还记得云府曾经的恩情,不时会尽自己的能力买点吃的送过来,也算是懂得知恩图报,总好过那两母女。 这人,是个可以用的人,但是他不是一个会忠心的对人的人,他如果不能从对方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虽然也还会念着旧主的恩情,不求人帮自己太多,但人会念情,那也就足
够了。
“林管事的,我听说今日我那二姨娘死活要出府去,你好心拦着她,她还把你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通?”云非烟悠悠地问道,她那如深潭一样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云非烟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此事,就算平日是个再能忍的人,但是一片好心劝告,反而被人践踏还给自己找骂,林管事的脸色是真的黑沉了下去。
若论起资历,他在府中呆着的时间可比黄秀都还要长。
云非烟这个主子对他都没有那么颐指气使的。
林管事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他现在看不透云非烟为什么而问他这种事,自然隐下了自己内心的真心话,说出口的都是些台面话,也俗称漂亮话。 “确实是有此事,也是我这个下人逾矩了,惹来二夫人不快,是老奴自己活该,老奴被骂也是自己找来的。”他这话明着是在踩低自己捧高黄秀,可话中有话,要是有谁细细琢磨他这话,就能琢磨出另
一层意思来了。
这不就是在骂黄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
林管事搓着手说道,边说边趁云非烟不注意时仔细的观察着云非烟的神色,唯恐自己说出的话是不是有哪里惹她不快。 这大小姐自那次大病醒来之后赶了春桃出去为人做事可就完全变了,现在可很少有人能看清楚她心里是在想着些什么东西,这不止是林管事的感受,还是偶尔云春秋闲下来与他天南地北的谈话时,云
春秋心里的想法。
尤其是她去了一趟江安,不知道是林管事的错觉还是真有其事,林管事只觉得云非烟变得更加的陌生了。
云非烟听了林管事的话,一言不发的像是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他说的这句稀松平常的话有什么好沉思的,又有什么值得沉思的。
“你可知我那二姨娘这么急着可是要去哪里了?”
“这个,老奴不能过问主子的行程,主子开心了就向老奴说一声,主子若是不开心了老奴可如何能知?”不过黄秀倒是没有特意吩咐说叫庖屋的人不要给她留饭了,晌午的时候应该还会回来的。 其实,这黄秀在当家的和二爷都不在府上的时候往外跑得可勤了,三天两头的就要往外出门一趟,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这么吸引人的,不过在外面也没听到过关于她的传言的不好的风声,大爷是觉得
这妇人不是去私会野男人给二爷丢脸给云府丢脸的那就行了,也就对她这往外跑没有什么话说,今儿个这种人人自危的时期黄秀也照样往外跑。
这些话本不该告诉给云非烟听的,毕竟云非烟没及笄都还算是个小孩,及笄了就该是张罗亲事嫁给外人的时候了,就算现在告诉她听,她又能做什么?管家的权利可没有轮到她的手上。 但是林管事想着云非烟的改变,莫名的心中一动,想着说一说也无妨,云非烟若有法子管管的话那最好不过,皆大欢喜,若云非烟没法子,她今日就算听了他说的话,又能做什么?只能当没听过,左
耳进右耳出照常过着这样的日子罢了!谁让云擎苍重情,是个痴情种呢,娶了一个就不打算再娶了,虽说之前的那位夫人也确实是个很好的女子……
那位夫人的娘家那边是与夫人给彻底断绝了关系了,即使知道自己的女儿留下了一个遗腹子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看过一眼,还好云府家大业大的也能让云非烟过得幸福不愁吃穿。
不过当年夫人难产做丧事的时候,那对爹娘也真是铁了心的连女儿封棺的最后一眼都不去看看。。
云春秋多年不娶妻不也是因为……看云非烟现在出落得与她娘亲那相差不多的妖媚模样,在当年她那娘亲也堪称是个祸水了,啧啧,也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现在这样过个安生日子也挺好的。
想着云非烟一来到人世间,就没了个那么好的亲娘,林管事看着云非烟的目光比之方才都还要更加的柔和,男人沉闷的声音也变得柔了一些。 “大小姐,老奴要和你说一件事情,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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