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烟拿过卷筒,直接抽出了藏在卷筒中的信纸,在准备打开阅览时,她犹豫了。
这毕竟是别人的……不小心打落了别人的信鸽,还看别人信上的内容真的好吗?再说了,她也没有真的特别想看,她是那种对于不在意的事情提不起一分半点的好奇心来的人。
虽然看与不看,好像都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信交到该要交到的人的手上。
“既然拿来了,那便看看信上有没有写到收信人的名字或者收信人居住的府邸的名号,我再去给别人登门道歉,想办法把信还与别人。”慕漪催促着云非烟。 早知道他就不一时兴起,该怎么教云非烟就怎么教了,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方才所做的还真是多此一举,为什么偏偏他在那种时候想检验自己的箭术,为什么他打下来的是一只白鸽,为什么这只
白鸽竟然还是只信鸽,脚上还绑着信纸。
就好像,被什么引导着而做一样,所有一切都是顺应天命而发生的。 虽然云非烟觉得不可能看一下信中的内容就能如慕漪所说能知道这信是要寄往何处,寄给何人,如果信中会写这些的话,培养信鸽不是只是白费功夫吗?只有交给信使交托的信才会写得那般详细的吧
。
不过竟然慕漪这样说了,而且眼下也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兴许看了真的会出现万分之一的奇迹也说不定。 云非烟没寄托着什么希望,用这样的心情打开了卷着的信纸,她仔仔细细的阅览着信上的内容,柳眉之间出现的褶皱越来越深,慕漪见她只默默看着信纸,不发一言,表情又是如此的奇怪,不由感到
有些好奇,探头正想要一看清楚,云非烟却极快的把信纸给卷起来,藏于衣襟之内了。
她莞尔一笑,笑容莫名的有些诡异,“不用看了,我知道怎么把这封信交给应该交到的人的手上,我与他应该算是熟人,你就不用别再为此事内疚了,放心吧。”
“你……认识这收信的人?可若是别人问起你如何到手的这封信的话,我跟着你去,不然你会不会不太好解释?”
慕漪确认似的一再问道。
信中的内容他虽然很好奇,但是看云非烟这样的表情,应该是不会告诉他的。
云非烟不想说的事情,再怎么追问也不会有答案,他说不定还会因此被她讨厌。 “你不必跟来了,我认识此人,也有些话想与他说,若是他问起来了为何给他的信会在我的手中的话,那我就糊弄过去就好了吧。”云非烟看向远方,“不要本末倒置了,不过是给还信这么一桩小事而已
,我们此次出来是为了教我习箭的。”
“……”慕漪总有种自己被她给糊弄过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过云非烟说得对,不应该本末倒置,本来余下的时间也不多了,也不该为个信纸浪费时间,既然她不让他参与此事,也许是因为她另有打算。
这个小插曲过来之后,慕漪开始认真的开始教习着云非烟使用弓箭,然后怎么来命中目标。 这次他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对着靶子来教习着云非烟,不再卖弄自己的箭术,毕竟他不想再打下第二个信鸽了,再打下第二个信鸽的话,云非烟的运气应该也不会好到还认识收信
的主人。 起初,慕漪让云非烟离得靶子只有三步之遥,然后让她拉弓射箭,云非烟本以为这么近的距离应该是很容易的,毕竟这样的距离她用手抓着箭矢投过去,怎么着也应该是能让箭矢停落在靶子之上,虽
然不一定能投到红点上。 然而想象的事情与现实发生的事情总是有些距离,她射出的箭别说是径直飞行着,然后准确的打在了靶子上了,几乎是她拉开弓一松手的时候,那只箭矢就如孩童所折的用嘴和气飞起的纸鸢一样,没
什么破风的声音,也没什么别的声音了,箭矢的一头软绵绵的垂落于地上。
“……”
“……”
天上传来几声黑色的鸟儿的鸣叫声,那种鸟儿啊,好像以前在哪里听到过只要听到它们的声音就会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来着,所以绝对不能听到它们的声音来着。
两人无语的看着跌落在地上的箭矢,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云非烟自尊心好像有些受打击,毕竟她之前是那般自信满满,还有过一个非常看不起这么几步距离的设想,可是结果竟然是这么样……
慕漪脸上神色变换了几下,憋了几下最后还是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他毫不顾忌的,指着地上的箭矢大笑起来,挑着眉。 慕漪那爽朗的笑声惊起了隐匿在林子间歇息的鸟儿,引起了一阵惊慌,天上慌张的扑楞着翅膀飞走的鸟儿比之刚才还要多的盘旋于上空,鸟鸣声也比之方才更加的吵杂,像是在控诉着他们这两个人寻
到了这个它们栖息的地方,来扰它们清净。
云非烟默默拾起了地上的箭矢,脸色黑如墨,她再次在弓上搭箭,这次的目标倒不是指着靶子,云非烟一脸比平日更开心的笑着,拉着弓箭指向了慕漪,准备舍弃靶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命中目标。
“我记得好像我是主,你是仆对吧?”她轻扬嘴角,妖媚的笑着,眼里闪着计算。 慕漪感觉到身上飘来一股凉飕飕的冷意,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收回了那放肆的笑容,然后讨好的笑着接近了云非烟,不要脸的恳求着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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