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练射箭的,射箭又练了多久才练到了这样的程度?”她能站稳之后,面对着慕漪,问道。
她是不是,真的拐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人来当自己的侍卫呢?
这样的念头不止一次在她心里冒出来过,尤其是最近,这样的念头涌出的次数更为强烈。
虽然一开始她就隐隐能感觉到他们姐弟二人的身份不是能轻易探知的,而且在她买下他们的时候,也与他们做过约定不去探究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是慕漪在这段日子时所表露出的种种实在是……
实在是,不能让她不多想。 陈一娇身上不容易发现的致死伤口,慕涟说过只有少数的高手能够做到,她本以为他只是痴迷剑术,所以练得上乘的功夫,而慕漪现在就连在射箭一事上也是这般的强悍,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要把兵
器之类的这些都给学了…… 慕漪只以为她是好奇而问,所以也并没有多想,像是想起了往事一般,心情有些复杂的道:“幼时吧,在没与你相遇之时,用比你还要努力的毅力,比你现在剩下的日子还要长的时间,用这样的方式练
到了这样的地步,不过我许久没有搭过弓箭,以前的话应该能做得更好。”
说到了相遇这一词的时候,慕漪的神色明显比之刚才黯淡了几分,俊颜也有几分的哀愁。 他该感谢吗?感谢如果不是发生了那种事情的话,他永远都不会与云非烟相遇?可如果不与云非烟相遇,也没有发生那件事情的话,那他与慕涟现在一定还好好的,好好的在那个地方生活着,一切都
会顺其自然的下去。
显少能够听到他提起自己的事情,云非烟蓦然怔了怔。
说不定这样追问下去的话,也许她就能知道慕漪的事情,以前并没有那种感觉,但是现在她真的对在慕漪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十分的感兴趣也想知道,就是心里明明知道那是不行的。
她有种预感,只要她知道慕漪的真正身份,她和他就会分开。 “我……要我做到像你这样的地步,虽然坚毅应该可以与你比,可以留给我的时间却是不多了,你要我直接就像你这般,射箭能够直接瞄准靶子上的红点吗?”云非烟本来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话说出
口时却硬生生变了。
真要说原因的话,虽然想知道他的事情,但她更害怕与他分开。
为什么她会害怕与他分开……
云非烟没发现,她的手比刚才还要用力地抓着箭身。 “你想太多了,光是练习站姿你就用了四天,现在也只不过还剩下几天给你练习,你又不是什么天赋异禀之人,不要求你成为神射手,”慕漪心思全放在怎么教导她好好的习箭一事之上,“这靶子你还用
不上,我只是拿来练习给你看的而已,你先寻些大目标来试试。”
“大目标,泛指哪种?”云非烟疑惑。
这所谓的大目标,究竟什么才算是大呢?哪种物才称得上是大?
慕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蔚蓝的蓝天上不时飞过的鸟儿,“看见了吗?”
“看见了。”实在看不懂他的意图,云非烟随意的应付着他。
天上确实飞着许多的鸟儿,黑的白的灰的都有,若说这些在天上自由翱翔的鸟儿究竟是什么品种的话,那云非烟可说不出来。
慕漪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把捉过云非烟手中拿着的箭矢,然后很随意的把箭搭上他手中的弓上,动作如流水一般迅速,然后他就打落下了一只白色的鸽子…… “看到了吧?就找那么大的来做你的命中目标,”慕漪指了指掉在远处的那只被箭矢直直插中身体的鸽子,那鸽子挥着翅膀扑楞几下然后就不动了,“不过我只是一时手痒想打鸽子下来,动物对你而言是
不行的,你找静物来练,该开始的时候可以靠近一点去练习,然后再慢慢后退拉开距离去练习。”
“……”
“怎么了?”没等到云非烟的回话,慕漪只觉得奇怪。
云非烟怒了努嘴,眯起眼睛再三确认,才说道:“你说过我的视力可以的对吧,我现在远远看去,就只觉得你打下来的那只鸽子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鸽子,好像是个信鸽来着。”
“……哈?”慕漪惊讶的张大嘴巴,然后看去,他感觉自己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鸽子的脚上绑着什么小小的卷筒。
这次轮到他沉默下来。
信鸽一般都是家养的,是用来传信的动物,被他打下来的那只信鸽,如果身上绑着的信对于某些人而言是能够救命的信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 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人踩踏着林子中的落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他们慢慢前进着来到了掉落下鸽子的位置,那鸽子身上先是被箭矢射中,随后又从高空中坠落下来,自然已是血肉模糊,云
非烟正欲探头看清,冰凉的手覆盖住她的眼睛,遮挡了她的视线,阻止了她的下一步举动。
“别看,你不该看这些血肉模糊的东西,会吓着的。”慕漪的声音变得低沉。 云非烟的手覆上他遮住她的双眼的手,只是轻轻的像是触碰到了又像是没有触碰到一样,她发出了一声如银铃震响般的轻笑,“你在说什么,当初那种被打死的污物我可是也亲眼见过了,连死人……总
之,反正我没你想得那么柔弱。”
她已经不再是那种见到死人会哇哇大叫,吓得夜不能寐的柔弱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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