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烟低头一看,入目的情况只能让她用‘惨’这个字眼来形容。 陈一娇趴伏在地上,趴伏在自己的一片猩红血泊之中,然后地上还有像是拖延或者是逃跑而一路留下的血迹,那血迹颜色深深浅浅,顺着那血迹看过去,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歪着头倒在墙壁那边,她
的嘴角下方还有着殷红的血迹,像是拖延似摩擦的血迹就在那个丫鬟那里中止了。 在那死去的丫鬟身边,还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一直在嘤嘤哭着,不停的摇晃着那个死去的丫鬟,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些什么,因为云非烟离她们还是有些距离,所以听不清那个在死去的丫鬟身边哭泣
的丫鬟在对着死去的人说什么。 看来要么是这丫鬟沾到了陈一娇的血迹然后又被凶手拖拽着所以在地上拖出了这么大片的血迹,要么就是丫鬟手里身上脸上都已经沾到了陈一娇的血液,然后丫鬟不知道是为了逃跑还是求饶什么的,
所以在地上把血迹到处都拖到了。 云非烟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因为那丫鬟的发髻还整整齐齐的,身上的衣服虽然算不上整齐,但也不是能轻易解掉变得烂七八糟的情况,发髻和衣裙一点儿都没有怎么的乱,绝对不是经过凶手拖
拽。
这些大范围的血迹看样子好像是陈一娇的,这么大面积的出血量,这样完全就已经是死透了。 浓稠而又刺鼻让人无法习惯的血腥味,足以用上惊悚这个词语的惨状,即使有些五大三粗的男下人也无法接受,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进来,然后一个又接一个的捂着嘴巴匆匆跑出去想寻一个地方大吐特
吐,更甚者还有直接发出了呕吐的声音的,也还好这场上没有什么女子,不然的话一个个的来一声尖叫就某种意义上来说麻烦,会扰人。 云非烟是连更惨的死状都见过的人,慕涟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自小就见过死人,可以说对死人是司空见惯的,那个哭泣的丫鬟只顾着与死去的丫鬟说话,还有李丽……已经哭得昏厥过去,陈信让一些心
理能力比较好的下人把她抬回房中了。 云非烟对于陈一娇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不如说是连感情都没有,而且也见过死人,不会害怕陈一娇,所以她的脸上始终都是那样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想法的冷漠表情,冷漠得不会为死掉的人抱有任何
多余感情,连遗憾也没有的表情。
遗憾也没有……并不是没有。
只是她不能说出口,不能在此时说出口,不能对除了那个人以外说出口。 陈一溪是一心认定陈一娇的死是云非烟造成的,毕竟今天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通红着眼睛,不符合他这个书呆子的骂人话刚要说出口,就被陈一安给阻拦住,陈一溪只咬着牙闷哼一声,死死的用
着是与云非烟有着极大的深仇大恨的眼神狠狠的……杀着云非烟,如果他的眼神能杀人的话,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用疼痛提醒他,眼前的绝色女子是他的仇人。
云如絮果然没有说错!陈一溪更加的确信着云如絮的话语。
陈信一瞬间像是又变得十分的老态,他走路颤颤巍巍的需要陈一安搀扶才能支撑着来到云非烟的面前。 他会这么步履蹒跚也是难怪,毕竟今日竟然能对那么狠的不顾地面的粗糙‘噗通’一声对着她下跪,双膝肯定受了很严重的伤,尤其是陈信已经年老了,伤口不是说恢复的快慢,而是说这伤口即使好了还
会不会留下后遗祸根。 陈信在陈一安的搀扶之下来到了云非烟的面前,眼泛泪花,双手不停的在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其他,“大小姐,我说过娇儿的性命全由你处置,所以娇儿落得这么个下场……也、也是她咎
由自取的,可是你为何还要迁怒着她身边无辜的丫鬟……”
陈一娇的死状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虽然早听闻云非烟的残暴之名,他还天真的以为云非烟最多只会赐陈一娇一杯毒酒而已。 云非烟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一双秋瞳此刻充斥着冰冷的幽深,在她脸上浮现出像是讥讽一样的笑意:“你们是不是小看了我的残暴之名,如果我真要杀她,我会让你们慢慢的饱受着折磨看着她是
怎么死去的,只让你们看到尸体而没看到过程,我可不做那么温柔的事情。”
“这……” 陈信被云非烟的话给噎住了,陈一安倒是没什么表情,毕竟他从一开始就觉得陈一娇的死并不是出自云非烟的手而造成的,就正如云非烟所言,她的残暴名声,放到眼前的情况来说的话,确实算得上
是‘温柔’的做法。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她!她得罪了你,所以你这毒妇就……做出了这等恶事!而且还是用这么恶毒的手法让她难看的死去!”虽说陈一娇的命运已经被陈信全权交由云非烟去处置,可他怎么也没
想到入目会见到这么不堪的…… 陈一溪的声音变得十分的激动,陈一安一走开不控制住他,他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即使明知道现下最该冷静下来也做不到,明知道也做不到,他充满憎恨的视线看着云非烟,仿佛已经在心里把她千刀
万剐了不下数万次。 “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以为你是在对谁说话!”慕涟本就是护主的性子,而且本来陈一娇的死亡就不关云非烟的事情,平白无故的被人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还要被个死读书读死书的家伙给无缘无故的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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