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朱山闲笑道:“好了,不用干黑活了,咱们走白道,而且把明天的事一起办了。这个办公室的杨主任,就是从雨陵区城建局调过去的,算是提拔了,当初也是我向组织部门推荐的。龙关镇拆迁的时候,他还没调过来呢,和这件事没关系。今天真是巧了,他还在加班……”
冼皓也笑道:“朱师兄啊,你真是四两拨千斤。”
朱山闲:“能走白道就不要干黑活,这也是江湖规矩。”
开车的丁齐颇感无语,刚才还觉得有些紧张刺激呢,结果就让他学习这个?车开到离江关区城建局不远的路口停下,冼皓独自走了出去,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拿着两个牛皮纸文件袋回来了。一份是朱山闲问杨主任要的文件,另一份就是今天要找的东西。
朱山闲问了一句:“怎么这么久?”
冼皓:“找东西比较麻烦,还好没过存档期,都留着呢。”
拆迁补偿协议的格式比想象的简单得多,就是一张a3纸对折成a4纸的大小,连着封面和封底不过四页,主要内容只有两页,是一份制式合同,中间需要填写的内容就是拆迁的房屋位置、面积,补偿核算标准、方式,最后果然有魏凡婷的签字,签字上还按了手印。
冼皓不仅在手机里留了电子存档,还带出了一份四张a4纸装订在一起的复印件。复印件上加盖了城建局办公室的专用骑缝章,有了这个红章,就意味着这份复印件经过了官方确认,是有法力证据效力的。
丁齐不禁感叹,江湖上“拆门槛”的手段也可以是这么轻描谈写,有时候身份就是门槛,假如换一个人,断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拿到这份东西。
冼皓在车上翻看那份协议道:“签字就不说了,这手印就是破绽,找魏凡婷对一下指纹便知真假。”
丁齐:“拆迁补偿协议拿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冼皓:“暂时别动,先等着,等小婷婷把所有身份证明文件都办齐了再说。这一次她办的身份证和护照都是留指纹的,到时候没人能证明她不是她,而这份协议上的指纹又不对的话,就是证据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齐去了趟大赤山,找魏凡婷核对了一番文件照片上的手印,魏凡婷十根手指都的指纹果然对不上。出了大赤山他又拎着棍子来到小赤山公园里,每天这个时间,他都要指点毕学成、叶言行、孟蕙语这三名学生练功。
三名学生练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得去上课了,然后丁齐继续练习桩法,又过了两个小时才收功,这时已经快到上午十点了。他拔出插在地上的棍子,转身朝不远处道:“孙经理,你是来找我的吗?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那被开除公职的前警官孙达已经来了,站在空地旁的一棵树下都等了快半个小时了,听见丁齐主动招呼他,走过来讪讪笑道:“丁老师啊,我的确是有事找您。见您刚才练功练得很投入,就没敢打扰。”
算起来这是丁齐和孙达第三打交道,如今再见孙达,他已经没穿警服而是一身便装,神情不再那么倨傲,眼神也有些躲闪甚至不太敢与丁齐对视。身份不同、场合不同、事态不同,孙达的气势也完全不一样了。
丁齐昨天也打听了孙达的情况。孙达虽然脱下了警服,但毕竟在公安系统干了二十年,也积累了不少人脉关系,甚至还有不少老同事、老领导挺关照他的,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他去了一家大型企业集团担任保安部经理,这个职位需要经常和公安系统打交道,孙达关系广、熟人多,还帮着公司找关系捞过几回人,挺受领导器重的。假如不算灰色收入与隐形福利,工资和奖金加起来比原先的收入还高出不少。
丁齐看见孙达便在心中暗叹,冼皓的担心没错,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果然已经打草惊蛇了,人这么快就找来了!丁齐倒没有计较曾经的过节,语气很温和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眼前的年轻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神情语气都是那么极具亲和力,可是孙达看见他手里拎的那根棍子就不禁想起了什么,嘴角忍不住有点抽搐。他尽量镇定地笑道:“事情有点复杂,三言两语不太方便说清楚,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
坐下来谈,去咖啡屋?丁齐可没那个兴致,他伸长棍一指道:“那边有张椅子,我们就过去坐着聊吧,反正这地方也没什么人。”
那儿啊?孙达只能硬着头皮和丁齐一起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这个时间公园里的人已经很少,周围很僻静,谈话倒也合适。只是两个大男人早上在公园里坐着一张长椅聊天,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在搞基呢,其中一个居然还拎着一根长棍。
坐下之后,孙达也不敢啰嗦,开门见山道:“昨天李所长给我打了电话,问起了五年前的一件事,但是我并不知情。后来我又打电话问了派出所以前的几个同事,才知道丁老师昨天又来派出所办事了,那个魏凡婷也是您的学生……”
丁齐打断他的话道:“既然孙经理不知情,又特意来找我干什么?听你说话的语气,显然知道魏凡婷这个名字,应该很久以前就有印象吧?”
孙达有些尴尬道:“丁老师听我详细解释。我虽然不清楚内情,但这件事却是知道的。当年龙关镇拆迁的时候,魏凡婷始终找不到,后来洪福公司把人给找到了、签了协议,最终完成了任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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