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种事,秦芸娘的脸还是红了,声音也小下去。
木九久蹙眉,她才不关心云承离的私生活,她关心的是前半句,“你的意思是说云承离不行了?”
最近外面四处抓人,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她也没得到皇宫里的消息。
秦芸娘点头,“具父亲说,是的。”
皇上没有子嗣,一旦驾崩,皇族内部势必引起一阵血雨腥风的夺位之争。云沐风必须在皇上驾崩以前回来,控制住整个局面,不然会更乱。
木九久点头,“我知道了。”
秦芸娘又道:“皇上现在除了宠幸皇后和几位宫妃,就是卧床休养,朝政都交给了内阁、丞相来处理。”
皇上不理朝政,内阁的事情就多了起来,顾非墨带着内阁的同僚将政事处理的妥妥当当。将需要呈到御前的折子还写了节略和备注,这大大减少了皇上看折子的时辰。
见顾非墨勤奋,而且顾家在国难当头出钱出物,皇上对顾非墨更加的倚重。让内阁与丞相共掌朝政,互相牵制监督。
“嗯,”木九久表示知道了,看秦芸娘眉间的愁绪,问道:“可是遇到了难处?皇上最近对你和你父亲监视的还那么严吗?”
秦芸娘闻言眼睛里立刻氤氲起了雾气,道:“倒不是因为这个,是、是世子他……”
“什么?云承睿出了什么事?”木九久也紧张起来,毕竟那也是她的哥哥,而且为云沐风去打江山。秦芸娘心中七上八下的,也没注意木九久的紧张,道:“是西北下了大雪,官道被封。虽然顾家、大长公主带头捐献了很多粮草、冬衣,西南封地也运来了大批的粮食。可
车轮陷进雪内,一日走不了几里路,根本运不到西北边境。”
大军缺乏粮草、御寒衣物,别说打仗,恐怕饿死冻死无数。
木九久神色凝重起来,安慰道:“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嗯,我着急也没用,这么多朝廷大臣都没办法。”秦芸娘用帕子拭去了眼泪,“还是让睿亲王尽快控制局面才是,不然西北一失守,这朝堂中又不知要死多少人。安王还在
宫里软禁着呢,到时候恐怕会首当其冲。”
“好,我会告诉他的。”木九久见她情绪有点激动,转移话题道:“你家孩子可好,叫什么名字?上次的事没受到惊吓吧?”
一提起自己的宝贝儿子,秦芸娘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道:“父王取名为天乐,希望他天天快乐。”
木九久笑道:“倒是好名字,人生苦短,可不就图个舒心快乐。”
秦芸娘微笑,“上次御林军没带走天乐,虽然我父亲的权势不如从前,但还在那职位上,他们还是给些体面的。”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儿,木九久就先回了后院。回到小院儿,木九久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直到深夜,才熄灭了灯火。
……
最近皇上不怎么上朝,也不怎么理朝政,内阁就分外的忙。顾非墨作为内阁大学士自然身先士卒,忙到过了二更,才揉着额角出了宫。
宫门已经下钥,但现在他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守门的侍卫并未多加盘查,就开了宫门。
宫门口只有他的马车和护卫了,冷风吹的他打了个寒颤,忙拢了拢披风,大步朝马车走去。
车夫放下上马凳,小厮把他扶上了马车。
一掀马车的帘子,他吓了一跳,随即愣了一下,然后进了马车坐下。
温润笑道:“九久,你可还好?”
声音有些暗哑和颤抖,胸胸腔里的心似要跳出来一般。
木九久望着他热烈而氤氲的眼睛,淡淡笑道:“很好,虽然经历了诸多风险,但总算安然无恙。”
面前的顾非墨成熟稳重了许多,温润的眸子里带了睿智,眼角眉梢染着少许疲惫。还有了身在高位特有的那种威严,显得更加的有魅力。
如果当初没有云沐风,木九久确定她一定嫁给了顾非墨,只是终究敌不过缘分和命运。
“九久心地善良、聪慧勇敢,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他含笑看着她,带着欣慰和怜惜,像落花掉入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木九久沉溺在他如水的眼波和暖如拂面春风的笑容中,半天回不过神来。赶紧甩甩头,让自己头脑清醒些。咱是有主有娃的人了,矜持、矜持!
“咳咳!你是对的。”木九久把三魂七魄都找全了,道:“我来找你是有事。”
从袖袋里掏出她大半天的劳动成果,交给他,“这是爬犁、雪橇和冰鞋的图纸,你看看对西北运粮有没有帮助。”
顾非墨眼睛一亮,如同洒满了漫天繁星。接过去,借着车顶上垂下的夜明珠,仔细翻看。
人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木九久偷眼打量垂眸看图纸的顾非墨,发现认真的帅男人更有魅力。
不禁暗叹,怪不得人说,色是刮骨钢刀呢!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稀罕他了,容貌俊美固然是原因之一,更主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心醉痴迷的魅力,瘦削见骨却不觉纤弱,明明不算高大却让人不
敢轻视,谦谦有礼又坚毅不折,温润如玉又带着铮铮傲骨……
那些本应对立矛盾的东西在他身上竟然得到完美而和谐的统一。
低垂的睫毛在他完美的脸上落下弧度优美的剪影,在夜明珠淡淡的柔光下,他俊美的侧颜就像漫画一样。让木九久忍不住想……
呸呸!想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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