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诗带着雷满仓等几个护卫下了船舱,踩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下到了甲板下第一层。
这一层很简单,并没有被隔成小间,中间几个大柱子,撑着上面的甲板。船身周围有一圈儿射击孔。光线从射击孔里射进来,在空中形成一道道交错的光柱。
船身上挂着弓箭,甲板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一些羽箭。角落处有一个小门,那应该是更衣和出恭的地方。
采诗给后面的几人做了禁声的姿势,放轻脚步走向那小门。但刚走在船舱中间就顿住脚步,那里面没人。
但甲板下面,隐隐传来下楼梯的声音,和一个人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采诗指了指甲板下,大家开始需找通往下面一层的入口。看到一个方形的上面带着把手的甲板,采诗点点头,雷满仓伸手拽住把手,往上一拉,没拉动。往下一推,还是没推动。显然是在里面拴上了。
采诗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拴上就能挡住她吗?只是木头而已!
采诗抬手运气,伸手拍向那甲板,立刻甲板碎成木屑,飘落下去。轻轻的极力压抑的咳嗽声传来,然后是一串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
采诗双手护住要害,防止有人偷袭,率先下了最底层的船舱……
木九久没有给码头的哨所发信号寻求支援,坐在甲板上,面朝大海,闭目调息。
丁一手里握着短刀,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戒备着,一双丹凤眼警觉的扫视着周围,一点也不肯停歇。现在只有他一人护卫王妃,万万大意不得。
很快甲板下传来脚步声和呼喝声,丁一神色一凛,两步跃到出口处,举起短刀做出要砍下去的姿势。只要上来的人不是自己人,这一刀就招呼下去。
第一个上来的采诗,紧接着是雷满仓。雷满仓上来后,转头伸手向下,拽出一个满头是血的红毛鬼。
雷满仓将那红包鬼提上来,托着他往船舷边走,准备扔下海。他尽量离木九久远一点,心想木九久毕竟是女人,怕惊了她。
木九久睁开眼睛,看到雷满仓一只手拖着一个像死狗一样的人往船舷边走。
那人瘦瘦高高的,看起来只省了皮包骨,头发应该是金黄色,脏脏的、卷卷的纠结在一起,得有半尺长的样子。苍白的额头上有血流出,一看就是新伤口。
他的脸上都是棕色的络腮胡子,胡子也有半尺长了,卷卷的上面都是新的、旧的血污。
上身穿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衬衫,下身穿着红色格子短裙和长筒袜,脚上穿着皮鞋。
木九久蹙眉:这是古英格兰人还是爱尔兰人?听说他们的短裙下都不穿里裤的,不知是不是真的?
木九久正压下要去撩起那短裙来一探究竟的冲动,就听那人嘴里发出了虚弱的声音:“help!help!”
雷满仓狞笑道:“竟然还没死!”
有护卫笑道:“不知他说的什么鸟语?”
“要不要给他一剑?”
“浪费那力气,直接扔进海里喂鱼吧。”
“他就剩一把骨头了,鱼都嫌硌牙!”雷满仓嫌弃的把他拽上船舷,下一刻就要扔下去。
“help!”那人用最后的力气,绝望的喊出一句话,那蓝的如大海似的眼睛,绝望而哀求的看这木九久。
他看的出来,这伙人,她是头儿。
“慢着!”不知是因为听得懂他的话,还是因为他凄绝的目光打动了他,木九久出言阻止了雷满仓。
雷满仓顿住,回头问道:“王妃?”
木九久道:“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呃!除了采诗,全体人员都露出被雷到了的表情。就是采诗虽然面不改色,但心里也是狂汗:这人说的鸟语,你怎么问啊?
不过人家是王妃,还是他们的头儿,谁也不敢质疑,把那“格子短裙”拉回来,像扔破布娃娃似的扔到木九久面前。
格子短裙被海风一吹,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看那光景还真没穿底裤。
“哎呀!这是什么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简直伤风败俗!”丁一惊叫,但目光还是在那人的腿上逡巡,一脸恶心的道:“毛真多,像猴子一样。”
采诗冷声道:“闭嘴!”
丁一忙捂住嘴,但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像看怪物似的观察着那“格子短裙”,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红毛海盗。
“格子短裙”无力的睁开那如宝石般的蓝眼睛,道:“help!@¥%&……”
对于古英语木九久并不懂,但就像古汉语她也不是很懂,但能根据只字片语猜测所表达的意思,她根据“格子短裙”的话推测出话中的意思是:救命!我不是坏人!我不抢东西,不杀人,更不吃人。”
木九久琢磨了一下他的语法,用英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搞到这个地步的?”
“格子短裙”听懂了她的话,眼睛一亮,焕发出璀璨的光彩,那里面有喜悦还有生的希望,断断续续的说了他的遭遇。 原来他是苏格兰人,叫雷恩,跟随父亲出海探险,同行的一共有五条船,不想途中遇到风暴,他们与船队失散。在海中漂泊了数天后,他们的船在一场风雨中又触到礁石,沉了。他们坐着救生的小船在大
海上漂泊,没有吃的,没有淡水。 他父亲受了重伤,最后不治而亡,可是那些凶残的同伴竟然将他父亲的尸体吃了。自那以后似乎找到了充饥的好办法,每隔几天就吃一个同伴。他因为是船长的儿子,而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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