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弱小而无辜的宁王身上。
因为他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是她灭国仇人的儿子,所以她要折磨他。
总有一天她要对玄德帝说:看吧,你杀了我的父皇和兄弟,灭了我北月国,我要你的儿子生不如死!
于是她给他下了最歹毒的蚀髓散。
后来不知何时,那个只有在她恨时才会想起的儿子不再和她亲近,出宫建府以后更是常年不踏入她的寝宫。
今天他的寒凉已经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的痛苦不是她希望的吗?可是为什么此刻的心如此痛!
宁王云承离一如往常,施施然出了皇宫,坐上马车。
车帘撂下的那一刻,两行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这不是早就料到的么?有什么可伤心的?
自记事起他就不曾记得母妃抱过他,平时养在偏殿,根本就见不到她。
只有偶尔她会亲手喂他吃奶羹,动作温柔、笑容甜蜜,但他小小的人儿看出她眼底的怨毒和憎恨。
即使如此他也表现出很爱吃的样子,因为他渴望那一点点母爱。
其实只有他知道他一点也不喜欢奶羹的味道,直到有一天发现了奶羹里的秘密更加憎恨那个味道。
那里面下了天下奇毒蚀髓散!
自小隔段时间就浑身疼痛难忍,骨头就像断了似的疼痛,太医和宫外的大夫都说是胎里带来的天生不足之症。
他的生身母亲下的奇毒,也算先天不足吧?
玄德帝知道皇贵妃对他的冷淡和不喜,他也自小身体孱弱。也许是出于怜悯,也许是出于那么外疼惜。
他自然抓住这一点父爱,从小就学会不着痕迹的哄父皇开心,怎样承欢膝下而不引起兄弟们的嫉恨。
在众多的皇子、公主中,慢慢的成了玄德帝最喜欢的孩子,到了启蒙的年纪就搬到皇子所。
当然皇贵妃以他身体弱、需要照顾为由极力反对他搬出昭华宫,但他坚持,玄德帝就答应了。
皇贵妃非但没生气反而自此时不时的在皇上面前为他求各种好处,成功的引起其他皇子的嫉妒,自此各种陷害暗杀不断。
但他还是活了下来了。
如果不是云沐风拜了智空大师为师,先为他控制住毒性,他早就成一副黑骨了。
经过多年智空大师才研究出解毒的方法,云沐风才为他解了毒,他才摆脱了那发作间隔原来越短的蚀心跗骨的疼痛。
如今她却想让他替她完成她骨子里的执念,真是做梦!
皇后失势和皇贵妃有孕在后宫、前朝都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各方势力都很不安分,开始重新洗牌排队。
大长公主作为在皇室中颇有威严和势力的长辈,也受到各位皇子明里暗里的拉拢。
但大长公主都打太极般的推了出去,她老了,不想参与那些孙辈的纷争。
对于公孙慧去庵堂的事,她也毫不犹豫,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傲慢浅薄的孙女,如今这个结果,算是好的了。
公孙慧几乎日日以泪洗面,早已说不清是为自己的命运哭泣,还是为了输了而不甘!
如此形同枯槁,不到几日,公孙慧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被哭的昏天黑地的定远侯夫人送上去城外庵堂的马车,终日躺在马车里,半点也不想动弹。
公孙家捐建的庵堂在城南七十里外的圣莲山,路上都是密林和山地,马车需要行走整整一天。
随着马车的摇晃,公孙慧靠在车厢里,半睡半醒。
突然,马车骤然停下来,她猛然惊醒。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公孙慧一把扯开车帘,只见半明半暗的暮色中,数十匹骏马迎面向她们马车这边奔来,为首一人手里握着把腰刀,冰冷的刀刃折射出刺目的冷光……
公孙慧心中不由得一紧,叫了声:“快往回走!”
可是没等车夫把车转过来,那些人已经到了面前。
手握弯刀的人,脸上有一道从左眉毛到右下颌的伤疤,让他显得狰狞而恐怖。
护送公孙慧的护卫忙上前行礼道:“各位好汉,车里是大长公主府的女眷,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
说着从腰下解下钱袋扔给那人,“这是我们孝敬各位的,兄弟们拿去吃酒吧。”
那人接住钱袋掂了掂,随手扔给后面的汉子,冷笑道:“就这点钱要打发我们?要是都像你这样,兄弟们早喝西北风了!”
后面一众面色凶悍的汉子都哈哈笑着应和。
公孙慧知道这是遇到山贼劫匪了,但是她是皇后的外甥女,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女,定远侯的嫡女,怕过谁?
挑开车帘怒喝道:“大胆贼人,我姨母可是皇后,祖母是大长公主,父亲是定远侯,你们识趣让路还则罢了,不然朝廷就踏平你的贼窝!”
刀疤脸做大惊状,捧着心夸张道:“哎呀!我好怕!兄弟们怕不怕?”
众汉子附和:“好怕!哈哈哈!”
刀疤脸忽地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刀疤虎若是怕,还能在这京郊有一席之地?”
看着后面马车上的东西道:“皇亲国戚的女人和东西送上门,咱们错过了,岂不是太傻了!”
“就是!”
“今天人财两得啊!”
“看那妞儿还挺水灵,大哥享用完,可得让兄弟们也尝尝鲜!”
公孙慧也是个深闺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场面,此时吓得发抖,但还是色厉内荏的吩咐跟随的护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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