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咂摸着嘴,道:“俩老家伙都挺黑的啊,好歹我也是当事人,他们做这笔买卖的时候怎么就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周媚轻笑道:“这是高层之间做的买卖,叶欢,你呀,可能暂时没有资格跟他们做这种买卖,你父亲接收了沈三叔的权力和势力后,这大半年的时间都忙着消化这股势力,让它能为自己所用,所以这些日子你父亲很辛苦,叶欢,多体谅他,别惹他生气。”
顿了顿,周媚问道:“你怎么突然提起沈睿了?”
叶欢哈哈一笑:“兄弟嘛,总得互相有个了解,这就像在大排挡里拼酒,你得知道对方几斤几两的量,你才能衡量自己该不该端杯呀。”
“叶欢,你今天说的话……好象很深奥。”
“最近我忙于读书呢,打算来年考状元,思想难免深邃了许多……周媚,帮我个忙,派人送点东西给沈老三吧,告诉他,我明天去探望这位好叔叔。”
“好叔叔”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周媚听得不对劲了。
“你打算做什么?不会又想拍他一砖吧?沈三叔最近没招惹你呀。”
“叔侄叙旧而已,干嘛说得那么剑拔弩张?”
周媚无奈道:“好吧,你想送什么给他?”
“我记得市面上有种东西,用竹子扎成一个圆型的架子,然后用白色的纸折成花儿,围着这个圆架子摆成一圈儿,中间垂两根写字的纸条下来,那玩意儿叫什么……”
周媚脱口而出:“花圈?”
“对,就这个,大方得体,而且喜庆。”
和周媚结束通话后,叶欢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他在犹豫该不该跟老爹沈笃礼说说沈睿的事,不论以前那几次刺杀是不是沈睿幕后指使,至少目前,沈睿对整个沈家而言是个祸害,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准哪天他就把沈家炸个粉碎。
犹豫许久还是放弃了,不是叶欢不想说,而是这些事情完全捕风捉影,毫无根据,毫无证据,那个古板保守,凡事只相信自己眼睛,原则性超强的老爹怎会相信?
再说,遇到一点儿事就心急火燎的跟老爹告状,这种没出息的事是男人干的吗?这一代的恩怨,还是这一代解决吧……下午没事,叶欢回到了医院,继续陪着张三猴子他们闲磕牙。
医院住院部的走廊今天有点诡异,医生病人护士一个不见,反而零零散散站着十几个穿着便衣的外国男子,还有几名一看就是某部门领导的中国人。
见叶欢走近,几名中国人似乎知道叶欢的身份,朝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走廊里两名外国男子却毫不客气的伸手拦住了他,嘴里说了一串叶欢完全听不懂的英语。
叶欢听不懂,但不代表没脾气,这病房本就是给张三养病的豪华单人病房,一帮子老外站在外面却把他拦下了,这算怎么回事?
叶欢当即便来了火气,闪电般出手,抓住两名外国男子的手臂朝前一推,脚下也没闲着,一脚跨出,抵在其中一名老外的脚踝处微微用力一勾……
砰!
老外如一座大山般轰然倒地。
其余十几名老外见吃了亏,纷纷神色不善的围上前来。
叶欢大怒:“妈的,敢在中国跟老子叫板?你们这帮白皮猪还以为是鸦片战争时期呢……”
说着撸起袖子便准备开打,一旁几名领导模样的中国人赶紧拦住了他。
“叶先生,这几位是保镖,一点误会而已,别冲动呀。”
“他们保谁的镖?老子这就去绑了他的票儿!”叶欢怒道。
领导擦汗:“里面有贵客,你进去就知道了。”
叶欢一脸怒气走进病房,赫然看到乔木和一名看似眼熟的女子坐在豪华单人病房的沙发上热切的聊着天,而猴子和张三俩货则坐在病床上,一脸呆滞的瞧着她们。
叶欢走近一看,那名陌生女人竟是个老外,金发碧眼,白肤红唇,眼波流转充满了异域的别样风情,端的是一位绝色波斯猫。
叶欢呆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波斯猫两只碧绿的眼睛却发出兴奋的光芒:“oh!我们英勇的骑士回来了……”
猴子和张三满不是滋味儿的瞧着他,张三酸溜溜的道:“欢哥连驴都不会骑,怎么成骑士了?”
猴子瞪了他一眼,道:“谁说非要骑驴骑马才叫骑士?外国女人开放得狠,凡是骑过她们的男人,统一也称为骑士……”
叶欢没搭理这俩货,从那个外国女人说第一句话开始,叶欢便认出了她的声音。
英国皇室的吉妮公主。
那晚在布拉格的圣维塔大教堂里,当时环境一片漆黑,叶欢认不出她的模样,但记住了她的声音。
这大洋马怎么到中国来了?
叶欢脸上绽出笑容,道:“原来是公主殿下,上次能救出乔木多亏你帮忙,后来我们仓促回国,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吉妮公主狡黠的眨眨眼,用生硬的中文道:“什么帮忙?叶先生的话我为什么听不懂?”
叶欢顿知失言,一个是前任王子,一个是公主,都是显赫的皇室成员,宫廷之中种种秘辛不足为外人道,若把爱德华的事情和她扯在一起,或许会给她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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